在离去前,白微影还留下一句话:“想必不出三日,便会有另外的人来登门,那人您应当是极为熟悉的,到时候,您便能够知这事情的真假了。”
马夫人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有许多的声音与念头在脑海中不停地交织闪现,“我的软软,真的已经死了吗?”
无人能够解答马夫人的疑问,第二日时,伺候江氏的嬷嬷出现在了马府门口,在犹豫了片刻后,嬷嬷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马府的门槛。
“老奴参见夫人。”嬷嬷对着马夫人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而后悲痛难以地说道:“老奴前来,是为告诉夫人一件事情的真相,老奴不忍夫人再被蒙在鼓里,索性长痛不如短痛,早些知道那人的真面目,也能够早做打算。”
马夫人闻言,眼角的泪瞬间便涌出,难道这一切果真如白微影所言的那般吗?
“夫人,现在嫁入白府的那个毒妇只是顶着小姐的脸,真正的小姐已经死了,老奴曾看到那毒妇极为憎恶地想要毁了那张脸,若非老奴拼死拦下,只怕……”嬷嬷说到最后,声音更是难以抑制地哽咽了起来。
“你……你继续说下去。”马夫人强忍着心口处的抽疼说道。
“小姐虽然性子迟缓,但绝不会那般的恶毒。”嬷嬷将江氏在白府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细细地讲述了一遍,马夫人听罢后,两眼一翻,登时便晕了过去。
待到马夫人醒来后,却是口歪眼斜,方嬷嬷当即便请了大夫来,大夫在看过马夫人后,只道马夫人是气急攻心,一时间气血翻涌,所以才会中风,如今这般的模样,倒算是好的了。
但马夫人如今中了风,却是需要好生调理,不然的话只怕会落下永久的病根儿。
马夫人却是等不及,她努力地将每一个字咬清楚,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下,“去……找白微影……”
嬷嬷不敢耽搁,连忙去了白府寻白微影,不过一个时辰,白微影便出现在了马府。
白微影在察看过马夫人的状况后,转过身将随身带的药包展开,只见许多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整齐地排列其中。
白微影用指尖捏起一根银针,朝着马夫人面部的穴位扎去,马夫人疼痛难忍,却还是咬牙忍受着这份难以言说的疼痛。
方嬷嬷与伺候江氏的嬷嬷在旁瞧着,将呼吸都下意识地放得轻缓,生怕打扰到了白微影。
马夫人的脸上与头颅处皆插满了银针,瞧着分外得瘆人,半个时辰后,白微影将银针逐个取下,在银针刺入穴位的刺激下,马夫人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气色却是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