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凯西安慰的捏了捏盖文的肩膀,“我们保证你不会摊上麻烦的,我们只想了解一下这个戒瘾中心,你放心。”
盖文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凯西和迪诺对视了一眼,迪诺轻声问黛比:“有水吗?”
这句很明显,就是要岔走黛比,让凯西和盖文单独谈谈。
黛比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是审讯吗?如果是的话我需要在场的——”
“当然不是,”迪诺温和道,“只是谈谈,没事的。”
也许是迪诺长得太俊朗太给人安全感,那双棕色的深邃眼睛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好像能把人吸进去,黛比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下来,站起来带着迪诺去厨房倒水。
客厅现在只剩下了凯西和盖文,凯西坐到了盖文旁边,道:“嘿,我知道你很坚强,像个男人一样,我们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盖文还是沉默摇了摇头。
凯西挫败的叹了口气,想了想,伸进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维萨的照片递给盖文:“你认识他吗?”
盖文愣了一下,接了过来:“认识……这是维萨,他是我朋友,他怎么了?”
凯西道:“他死了。”
“什么?!”盖文大吃一惊,照片都掉到了地上,“不可能!”
凯西摸了摸他的头发:“节哀顺变,我们认为济世戒瘾中心与你朋友的死脱不了干系,你不想帮我们,我理解,但你能帮帮你朋友吗?”
盖文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低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就给我讲讲那个戒瘾中心,好吗?”
盖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你问吧。”
“你一开始也是因为网瘾去的这个戒瘾中心吗?”
盖文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因为……”
他咬了咬嘴唇,凯西见他退缩握住了他的手鼓励他:“没关系,你可以跟我说。”
“我去是因为我是同性恋,”他轻声道,“父亲是基督教徒接受不了,所以……”
凯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了那儿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主治医生尤辛负责了我,他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要一张医疗床,”他慢慢说道,“他让我躺到那张床上,用一种可以发电的仪器电我,一边电一边问我是否认识到自己的性向,只要我回答的不对,就会被轻则40毫安,重则80毫安的电流电击,在那儿我必须对权威全部顺从,挨打挨骂都是家常便饭……”
盖文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凯西可以听见他啜泣的声音,不忍心再问,但还是要狠下心:“法医在维萨太阳穴发现了被针刺的痕迹,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