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赶紧说:“这些都是地检方对我当事人出格的严厉的不合实际甚至不合法的虚假指控!”
沈烈头都不抬:“这些话你留着给大陪审团说吧,现在是传讯。”
“没错,”多诺万法官赞同了沈烈的观点,“控方是否允许保释?”
“当然不允许,”沈烈从容说道,“被告犯罪手法残忍,将一个小男孩从新泽西州诱拐至纽约州,随后将其囚禁于下水道里,强奸虐待致死——”
“是你所说的被告,”里昂打断了他,“我们从没承认。”
沈烈假笑:“当然,如果被告承认了我们就不需要庭审了。”
里昂一噎。
沈烈接着阐明不允许保释的原因:“而且很重要的一点事被告财力雄厚,在多国都有分公司,与国外联系紧密,即使没收了护照,被告名下还有私人飞机,仍然有潜逃的风险。”
“法官大人,”里昂开始反驳沈烈的话,“我当事人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他在一年前就因为同样的罪名被地检起诉过,但最后陪审团证明了我当事人是无辜的——”
“你当事人不是无辜的,不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沈烈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法官大人,上一次被告得以逃脱是因为陪审团无法得出一致意见,导致无效审判,这无法证明文森特奥斯特里是清白的,而且我们有理由怀疑,上次允许他保释了以后,他无视限制令去干扰了我们的重要证人,导致了无效审判。”
“法官大人!”里昂摊手,“检察官也说了是怀疑,控方没有证据,怎么能随意在我当事人身上泼脏水呢?沈检察官这是明显的把自己的失败和错误归结到我无辜的当事人身上!”
多诺万法官被他俩吵的脑袋疼,敲了敲小法槌:“停一下律师们,这些话你们留着去庭审的时候说。现在被告准许保释,保释金三千万美金,同时没收护照,绑好定位仪。”
里昂冲沈烈投去了胜利的眼神,沈烈都懒得搭理他。
其实沈烈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就好像一年前的传讯重新上演,只不过多了两千万。但这就是社会的真实,在罪名没有敲定前,没有一个法官会贸贸然的得罪像文森特这样的人。
至于这样做的结果呢?
他们从来不会去想。
“怎么样?”沈烈回到办公室以后,宁远一直在办公室等他,凑上来问。
“还能怎么样?”沈烈把公文包放在一边,“文森特在三个小时之内就交了三千万的保释金。”
宁远皱起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不知道,也许抵押了住宅或者贷款,”沈烈不以为意,“多诺万法官又没要求必须是现金。”
宁远很是有些愤懑,过了不到五分钟,更让他愤懑的事情来了。
一个保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个快递:“请问沈检察官在吗?”
沈烈接过了快递,说了句谢谢,掂了掂重量蛮轻的,看形状应该是文件,他顺手拿过办公桌子上的裁纸刀,拆开了快递。
——里面还真的是一个信封。
沈烈又拆开了信封,宁远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越来越凝重,他忍不住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