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李少,我回来了……”
大街上车马从街头排到街尾,柳面无表情地吩咐下人卸货,心宽体胖的金胖子从马车下来后也不入府门,直接到隔壁家串门子去了。
李悠然回宁州,金富贵也跟前从金陵搬到了宁州,一撇千金,将李府旁边的房屋通通买下成了李悠然的邻居。
李府中,顾东篱和李悠然同坐在花树下看书,一只花猫卧在石桌上,满树梨花落满头,也算白头……
时间和安谧的洗去了权利的痕迹,只余当初对书海的渴求。
金富贵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惊动了花猫,花猫懒洋洋地睁开眼在石桌上伸了个懒腰……
李悠然抬头撇了他一眼,爱搭不理道:“不是让你把你和安慧的另一个孩子月带回来让我瞧瞧么,月都十多岁了,你真不让他认祖归宗。”
金富贵笑容僵了僵,嗡声嗡气道:“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楼兰事忙,他也没空。”
金富贵知道李悠然是想修复他和安慧的关系,但有些东西一但破裂了就恢复不到最初了。
李悠然斜了他一眼,问:“这次从西域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金富贵立马来精神,咧着大嘴如数家珍道:“好东西多了,有一匹七彩陶马……”
寒暄半晌,李悠然忽问:“枫晚怎么样了?”
十几年前燕珩登基后曾下令调燕枫晚回京,燕枫晚以战事在急拒绝了。后燕珩又多次下令让燕枫晚回京,燕枫晚却迟迟不归。
金富贵道:“他,挺好的。他派人去找了白鹿书院山脚下那个酒馆的老板娘,他们俩人成亲了,生了个女娃。女娃长得跟老板娘很相似,枫晚那大黑熊整天抱着女儿招摇过市,逢人就说我闺女,好看……”
李悠然和顾东篱轻叹了口气,燕枫晚哪里是不想回京,而是看不惯如今乌烟瘴气的朝政而不想回京啊。
燕珩登基已十年多年了,性子一改从前,从贤德变得暴戾,肆意杀朝中大臣,弄得朝中上下人心慌慌……
前阵子明轩跑来躲难,因为燕珩在下令杀一个七品官时他公众顶撞了燕珩。
那七品官生活清廉,对百姓也是尽心尽力,只因在燕珩要废后这件事上发了声,他便要杀了他。
明轩不由出面相护,更当着文武百官大骂燕珩:“想当日明德皇后为你燕珩献出满副嫁妆,天下称讼。后你幽禁冷宫,明德皇后不离不弃,贤惠之名天下人皆知,今日你竟然无冤无故说要废后。燕珩,你不仁不义不当丈夫。
你因朝中有异言者便要杀,你是暴君,不当为大夏的皇。”
燕珩身穿皇袍高坐龙椅,居高临下俯视众生冷漠道:“鹿氏谋害皇家子嗣证据确凿,不当明德二字。”
明家父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几次想冲上去捂住明轩的臭嘴拉下殿去。
明轩脸红耳赤,跳脚道:“你不当为大夏的皇。”
燕珩平静地望着明轩说:“朕不与你计较,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