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南宫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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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锦是个温柔而古怪的人。
总会说些听不懂的话,还喜欢对亲近的人恶作剧,每每调皮捣鼓总会被爹爹抽得屁股开花。
“以后跟着小爷,就由小爷我来照顾你啦!”
南宫锦捂着红肿的屁股。
“请多指教咯,阿绝。”
那一刻,乞儿不再是乞儿。
他有了家,有了呼唤自己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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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绝是什么时候爱上锦锦的呢?
他也记不清了,或许是锦锦喂他热腾腾的饭菜的时候,或许是上仙山不离不弃的时候,或许是锦锦为他打架,鼻青脸肿地回来,被师尊责罚的时候。
他的锦锦,他独一无二的锦锦,总会在他身边。
从一开始,他们的命运就紧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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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过于美好,就像一场盛大的幻梦,终将有苏醒的一日。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回溯的记忆越发增多,内心不断争战,似乎被硬生生地分割成两个人。
一人是绝心绝情的魔王,一人是温和可亲的师弟。
阿绝开始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及他的使命——
为魔尊解开封印。
身为魔尊的半魂,他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
阿绝很怯弱,他怕自己的锦锦知道真相后,会离他而去。
他将自己纯白无垢的一面演绎出来,而黑暗之物压抑在心底。
越是压抑越是明白,按锦锦这个龟缩的性子,有朝一日定会选择他人,成家立业,远走他乡……
阿绝孤注一掷。
“我喜欢你啊,锦锦。”
回复却冰冷而残酷。
“你竟然对兄长存着这种心思?离开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的光,他的火熄灭了。
求而不得,爱而难言,遂生心魔。
阿绝选择了最悲伤的命运,他要把锦锦永远囚禁在手心里,他要拉锦锦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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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青年挽起我耳边的发丝,眼底的琥珀色隐退,转为怵然的猩红。
“锦锦,我是魔。”
我并不惊讶,好像心底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件事。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其实物种并没有关系,我在魔宫的这些日子,遇见的魔多了去了。
他们活得洒脱自在,我行我素,就是喜欢生食血肉金丹的习惯得改改。
“我未来的夫君还是魔呢,有何关系?”
像是触到了禁忌,阿绝的脸刷地黑下来,硬生生把我抱起来放在他双腿之间。他的腿笔直而有力,像是铁箍般把我环在中间,我坐立不安。
男性灼热的气息拨弄地我有些发痒。
“他才不是锦锦的夫君,莫被他骗了。”
“……”
麻烦把我放下来,这个姿势很羞耻。
“他不是锦锦的夫君。”
阿绝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我连忙妥协道。
“嗯,我知道了。”
然后我又作死地加上一句。
“唉,原来北大哥真不是我爹爹,误会他了。”
“什么?”
阿绝歪了歪头,眼睛红地要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