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h1>第7节</h1>

雪,漫天漫地的飘着,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宛如一盏盏天宫冰灯,围着她纷飞旋转,忽一阵疾风吹来,雪花愈刮愈猛,搅得天地都变成杂乱无章的一团,她慌忙以袖掩面,迷迷蒙蒙间,看到前方站着一道人影……

是谁,是谁呢?

她想要看清,一步一步走近,那人身量很高,似乎是名男子,衣袂飘扬,长发飞舞……当察觉她的临近,慢慢转过身……

叶香偶掀起睫帘,眼神有点空洞,朝着床顶一阵发呆。

刚刚,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雪,有一名男子,真奇怪,好像不久之前她也做过同样的梦,现在仔细想想,头脑里却是模模糊糊一片,记得不甚清晰了。

上午,她在奉云阁跟着绣娘学习女红,今天绣的是《水墨青花》,两色系一种绣法,并不复杂,她左手托着绣棚,另一拈针的手指好似蝴蝶翻飞般上来下去,用了整整一上午时间,终于完成,绣娘见后,一阵夸好,留下一幅《蝶恋花》的图样,让她平日里练习。

其实叶香偶一点都不喜欢绣什么《鸳鸯欢》、《比翼鸟》、《并蒂莲》那种情意绵绵的图案,因为她又没有喜欢的人,绣起来也觉无趣。

话说打从上回风筝一事,转眼都过去半个月了,她一直没见着裴喻寒,可能最近他竟顾着宠爱秦婠婠,早把她忘得十万八千里了,所以下午闲来没事,她躺在床上,一颗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了……

翠枝推门进来,发现她猫着腰,正在床上打包袱,一时间嘴巴张得老大:“表姑娘,你难道又想……”

叶香偶见她来了,不假思索地道:“翠枝呀,我今天要出去一会儿,不会太久的。”

又是这句!

翠枝头痛地一捂额,紧接着跺跺玉足:“表姑娘,你这是死性不改!”

叶香偶满脸“愧疚”地道:“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成日关在府里,我真的会憋死的,所以翠枝,你一定不忍心看我憋死的,对不对?”

“我忍心!”翠枝这回出乎意料地点点头,真的,她忍心!

叶香偶眼皮子狂抽了抽,随即拿起麻绳,笑眯眯地哄劝她:“好翠枝,乖翠枝,你就依了我这次好不好……”

她笑得像只狡诈的黄鼠狼,一步一步走近,反之翠枝则成了走投无路的小鸡,低声怯怯:“表姑娘你……”转身即要溜走。

“不许跑!”叶香偶迅速从后追上,拿着麻绳,三下两下将她五花大绑。

最后翠枝被绑在柱子上,一阵呜呜咽咽。

叶香偶安慰她:“好翠枝,又让你受委屈了,这次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买好吃的!”

道别完,叶香偶挎着包袱寻摸到园内那株榆树下,东张西望一番,便攀枝爬树,顺顺利利逾墙而出,等她抓着麻绳刚是双脚落地,背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咦,你不是……”

叶香偶吓得汗毛一竖,回过头——一名年轻男子站在五六步远的距离,瞠目诧然地望着她。

“你……”叶香偶只觉几分面熟,略一沉吟,不禁恍然,“啊,是你!”

“正是区区。”姜浩良忙朝她揖下一礼,笑着自我介绍,“小可姓姜,上回与令表兄在张府与表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叶香偶点点头。

姜浩良疑惑:“表姑娘,你这是……”

“噢……”叶香偶赶紧放开绳子,尬尴地笑了笑,“我、我就是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又何必不走正门非要翻墙?姜浩良也不点破,反倒一笑:“倒曾听闻过,裴兄家规甚严。”

叶香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解释:“今日在贵府做客,出门之际,不慎遗下一枚玉佩,刚好被不知何处窜来的野猫叼走,方带家厮一路循迹至此。”

叶香偶颔首,也不做声,只是偶尔拿眼睛瞟瞟他。

姜浩良会意,急忙开口:“请表姑娘放心,今日一幕,姜某过眼云烟,绝不会泄露半分。”

叶香偶立马换上一张大笑脸:“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姜公子啦!”

她双眸晶莹亮澈,一笑间,宛如正盛桃花,灼灼逼人,美得周遭尽皆黯然,直把姜浩看得目眩神摇,眼见她要离去,下意识询问:“表姑娘这是要去往何处?”

“我……”叶香偶顿足想了想。

姜浩良好心提醒:“淮州之大,表姑娘人生地不熟,一人出来,恐有不妥。”声音略顿,又道,“表姑娘若不嫌弃,有需用姜某之处,尽管张口便是。”

叶香偶吃惊:“不会耽搁姜公子吗?”

姜浩良心头暗喜:“不妨事不妨事,只要表姑娘一声吩咐,姜某愿效犬马之劳。”

叶香偶心知他与裴喻寒算是熟识,倒可信任,况且有他陪同也不错,能够省去一些脚力,便道:“那就麻烦姜公子了。”

姜浩良见佳人同意,可谓欢喜不已:“敢问表姑娘要去哪里?”

叶香偶问:“哪些地方好玩?”

大概问对了人,姜浩良颇为自信地道:“淮州好玩的地方甚多,比如距此地不远的雨兴桥,或西边桃花林,东边许愿池,郊外三四十里路的白云峰,如果表姑娘不感兴趣,位于北街的合汇巷,里面尽是大大小小的食馆,有阳春面、灌汤包、卤肉饼、驴肉汤、锅贴饺子,可谓应有尽有,各具特色。”

其实这些地方叶香偶都不知道,今日听来,还真是一阵心动,恨不得把每个地方都走上一遭,但经过思量相较后,告诉他:“我想去榭乐坊。”

“榭……”姜浩良闻言,差点没咬到舌尖,“那、那不是……”

叶香偶见他一脸惊诧状:“姜公子不知榭乐坊吗?”

姜浩良眼珠子转了转,忙一清喉咙,挺直了胸膛:“在下绝非贪花恋酒之徒,像榭乐坊这种烟花巷柳,姜某虽有耳闻,却从未踏足。”

他说得正经八百,叶香偶心道他倒是个老实人:“既然如此,姜公子只需带我到榭乐坊便是,实在不行,我自行前往也无不可,就不打扰姜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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