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X人妻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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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先只是小拇指抖了一下,随后被男人温厚有力的双手捧住。

做梦了吗?

紧接着他的眉头又皱了皱。

看来并不是美梦。

男人温柔地用手指揉开他眉间的皱褶,并没有在意这生理反应一样的小变化。

已经快凌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男人浅色的双眸在月光下发出莹绿色的微光,他刚想像平时一样化为本体蜷伏在病人的床边安眠,却清晰的在夜色中看见病床上的男子睁开了双眼。

男子的双眸有些失神,好像刚睡醒的人一般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不醒了快半个月了。

一切好像都定格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分钟,他躺在血泊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冲出人群,银色的宛如月光下的水波一样清冷的双目里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别碰他!”

“先生!你冷静点儿!我是医生你不要耽误我抢救!”

“别碰他!”

“先生!”

“别碰他!”

“你要是这样下去他会死!懂吗!”

他能感受到男人剧烈的颤抖,男人恐惧、慌乱、不知所措,牢牢抱住他逐渐虚弱下去的身体舍不得放开,好像一旦放开他就会离去。

男人在听见那个热心肠的路人的话后,身体僵硬了一下。

“别让他死!”

“那你就快让他躺平!你这样他会失血过多的!”

他的身子一下就冷了下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男人这么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闭眼时是男人银色的双眸,睁眼时是男人碧绿的双目,他突然想到,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辈子。

“是宴宴吗?”

他看着成长得飞快,已经和记忆里那个面目清冷骄傲的少年判若两人的高挑男人,心里明白是他,但却下意识地发问,而男人因为激动而隐藏不住的兽耳和尾巴早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是狗狗么。”男人说。

他的眼泪倏地顺着清瘦的脸颊流下来,伸出双手,男人默契地俯身迎接了这个拥抱。

这条小狗已经跟了尚贞一路了。

尚贞是在路边大排档一个垃圾桶旁看见它的,它看起来才一个月大,牙齿都还没长全,艰难地舔着人类浪费掉的残羹剩饭,可它又没办法吃掉,用脏脏的小爪子扒拉了半天,也没吃进去任何东西。

尚贞实在见不得这样的画面,他本来就偏爱狗狗,更生气居然有人渣会遗弃还未断奶的小狗崽,看它这样至少已经流浪了三四天,饿得皮包骨,浑身上下不知道沾满了多少脏兮兮的浊物。

尚贞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旺仔小馒头,用水把小馒头泡软成糊状放在瓶盖里给他舔,就这样磨磨蹭蹭了快一个小时,它才把那一袋旺仔小馒头舔完。

它舔完之后果然有了些力气,黏在尚贞的脚边,不肯走了。

尚贞明白,如果没有他这样的人继续这样帮助它,它活不过一个星期就会死掉。

可尴尬的是,尚贞的处境没比这条被遗弃的小狗崽儿好多少,他父母双亡,和弟弟在福利院长大,刻苦自励终于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现在靠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兼职和给公众号写文案赚生活费,就这些微不足道的经济来源要养活他和他弟弟两个人,他实在是没有条件再养一条狗了。

尚贞看着他每走一步,它就要踉跄着追好几步,突然狠下心来,开始飞快地小跑着穿过了马路。

它显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能力去追随一个成年人的步伐,傻愣愣地停在马路另一头远远地望着他。

尚贞有点难过,但他真的被生活所迫已久,见惯了生离死别,也学会了认命。

他走到家这一路上都在内疚和自责,说到底还是他没本事赚更多的钱,贫贱夫妻百事哀,虽然用这句俗语形容并不恰当,但也没有比这句话更贴切形容他和弟弟的生活的了。

他们同样都失去了父母,他至少还有个亲弟弟支撑着他努力活下去,而那条小狗崽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他却选择再次抛弃了它。

他最后路过家单元门口时对面的烧烤店已经准备收摊儿了,只听见老板按灭老电视前一秒,有个声音开口说:“难道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了么?”

尚贞在楼下怔了怔,猛得掉头原路跑回去。

他再苦再难总还是能活下去的,可它不行,它不行,如果今天他找不到那条小狗崽,他会悔恨终生,人活一场,不就图个不留遗憾吗?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根本没跑多远,他就看见那个小小的、磕磕绊绊的身影,正在贴着地面东嗅西嗅,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在昏暗的小路上散发着荧光。

它竟然过了马路?虽然现在路上车不多,但这条马路没有红绿灯,对他这个成年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它那么大点儿怎么会过马路躲避车辆?简直不可思议!

它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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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它所寻的气味越来越近,疲倦地抬起头来,但在看见尚贞的瞬间突然振作精神热切地向他小跑过来。

尚贞后来回想那时的心情,就跟电视上的寻亲节目一样,自己给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尚姜虽然知道自己家庭条件不好,但是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有多不好,所以当他看见自己的哥哥深夜带回来一只小狗崽儿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

唯一一点就是尚姜有点小洁癖,虽然心里喜欢,但是看见这小狗肮脏不堪,还是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小狗看见他这样子也不介意,乖乖地被尚贞抱到卫生间去洗澡。

尚贞见它不叫也不闹,又心疼又喜爱,像给婴儿洗澡一样耐心地把他放到盆里,用温水一点一点给它清洗毛发,还好它没有受伤。为了让尚姜不再嫌弃它,用了他一直很喜欢的牛奶沐浴露,他和尚姜从小就一直用这个味道的沐浴露,所以体味都是奶香的,估计这小家伙也是闻着这个气味一路找过来的。

起初尚贞以为它是哈士奇幼崽,因为它的眼睛是浅灰色稍微带一点点蓝,但是它毛色漆黑没有一点儿杂色,这显然就并不是哈士奇的品种,仔细端详更像狼狗一点儿,可狼狗好像也没有通体漆黑的品种,尚贞查来查去觉得它应该是个混血狗狗,狼狗跟杜宾之类的品种生的宝宝。

吹干后它立刻变成了一个可爱又蓬松的狗宝宝,尚贞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尚姜把自己攒的小零食都贡献出来想要讨好一下它,可它居然不被美食所诱惑,只有尚贞喂它才肯“吃”。

尚贞在网上十分心痛的下单了基本的养狗用品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明天是周末他得去奶茶店兼职,简单地用纸箱给狗崽搭了个窝之后就洗洗睡了。

尚贞第二天清晨是被它舔醒的,它不知何时钻进了被窝里,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不断地舔着他的脖子。

尚贞先是被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是昨晚带回来的小狗。

见他睁眼,小狗开始用头蹭他的脸,尾巴也开始扫着他的胳膊,它的毛发柔软细腻,而又比普通毛发看起来更高级,十分舒适,让尚贞的心瞬间融化了。

果然把它带回家是正确的选择。

他虽然还很困,但是也不得不起来洗漱给人类幼崽和犬类幼崽准备早饭和午饭。

他煲了大米粥,准备了鸡蛋羹和火腿肠,他上网查过,这些一个月大的狗狗是可以吃的,只不过他还是害怕狗狗吃不进去,它的那份火腿被他特意切成了肉丁拌在大米粥里方便它进食。

它一定受了很多苦,看着眼前两个碗里一白一黄的食物太过丰盛,以为不是给它的,傻乎乎地蹲在碗旁边看着尚贞。

尚贞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几乎是自言自语:“不爱吃吗?但是多少也得吃点儿呀,乖狗狗。”

然后温柔地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头,决定亲自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它吃。

可它居然很有灵性的听懂了他说的话,自己开始舔食碗中的流食,跟普通狗狗不同的是,它不急不躁,十分干净的把食物吃完,连下巴上都没有沾到一点食物,这让尚贞和尚姜十分惊喜。

“我去上班了,你在家把作业写完再看电视。粥还剩许多,锅里还有我炸的肉酱,中午你自己热一下再吃。肉酱太咸,你先用水冲一下把肉粒喂狗狗。我走了!”尚贞把该嘱咐的话又嘱咐了一遍就要穿鞋出门。

尚姜像平时一样应了句:“别太晚回来了。”但是他心里又知道尚贞没办法不晚回来,奶茶店晚上九点才关门,尽管那时候都没人了,他也要待到九点。

狗狗再聪明也听不太懂尚贞一连串儿的话,眼看着他要走,就连忙跟着他脚步往外冲,尚贞关门时差点夹到它的小脑袋。

尚贞无奈地蹲下身宠溺地揉着它的头说:“小粘人精,哥哥要去出门换食物给你吃啦,你乖乖得跟弟弟在家玩好不好?”

狗狗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失落地待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尚贞走掉。

据尚姜所说,它就这样在玄关处待了一整天等他回来,连午饭都没吃几口,大概是被抛弃留下了心理阴影,生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尚贞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小得意,想起网上那句话,你的世界里有许多人,但是狗狗的世界里全是你。

尚姜给它取名叫楚宴,尚贞坐在沙发上边搂着狗狗边笑道:“这不像个狗的名字,倒像个人的名字。”

尚姜也忍不住撸着哥哥怀里的那乌黑的小毛团儿,说:“这可是我在一本小说里最喜欢的将军的名字,也是一身黑,跟狗狗多配呀!”

“那小名就叫宴宴吧,要不在大街上叫一条狗楚宴,总觉得怪怪的。”

“可宴宴听起来像个女孩儿的小名......你不是说它是公狗吗?”

他们兄弟二人讨论了半天,尚贞怀里的狗狗终于听不下去了,十分郁闷地用小乳牙撕扯着尚贞的袖子。

“哥你看,狗狗不喜欢你叫它宴宴。”

听完尚姜这话,狗狗彻底放弃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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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了,愚蠢的人类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尚贞又破费了不少,给楚宴检查身体,还要打各种疫苗,买的宠物用品也都到了。

让尚贞欣慰的是楚宴真的通人性,它从不会随地大小便,都是规规矩矩的拉撒在自己的小便盆里,也不会挑食,给什么吃什么。但令尚贞头疼的是,楚宴从不乖乖地睡在自己的小窝里,趁他睡熟了就会钻到他的被窝里跟他一起睡,也不知道它哪儿来的力气跳上床的,尚贞又不忍心把卧室门锁上,渐渐地也默许了。

令尚贞奇怪的是,他从来没听见楚宴叫过,最多也是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楚宴和尚姜早已打成一片,因为楚宴现在体型已经快接近一米,又特别抗拒带项圈,所以只能每天尚姜放学后带它到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散步,尽量不去人多的地方。

起初尚贞还没有在意楚宴身上的一些异样,但已经从楚宴的食量上感到焦虑。

它实在是太能吃了,与普通的狗狗不同,它一顿至少要吃五斤狗粮才不会饿,而一日至少喂两次。这让尚贞和尚姜捉襟见肘的生活雪上加霜。

一旦把分量减少,楚宴就会很明显的营养不良,每日无精打采的。

他上网搜说狗狗这是属于发育期,需要非常丰富的营养来帮助它长成强健的大狗。

他只好缩减自己的开支用度,尽可能的满足楚宴的营养需求。

然而它的食量却有增无减,到八个月的时候,他每天要吃二十斤的食物。

远不止这些,他发现楚宴的体型已经快要超过一些大型犬,它要是站立起来都快和他一样高了。

而且现在尚贞根本控制不了它,它太重了又总是扑上来舔他的嘴唇,他要想开口它便会狡猾地趁虚而入与他舌吻,它的牙齿非常尖锐锋利,舌头又长,接吻时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总是会在嘴巴两侧留下道道红痕。

尚贞突然怀念起那个小小的黑团子......

这件事在被尚贞非常严肃地禁止了后,楚宴就再也没有等他晚上回来时扑上来舌吻的时候了。不过它因此委屈了好几天,尚贞又摸又抱地哄了好久它才原谅他。

尚贞真的意识到不对劲儿是除夕那天他剁肉馅不小心切到了手,口子不深但是流了很多血,他连忙先用纸巾擦着,转身就看见楚宴从客厅缓缓踱步奔到厨房门口,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楚宴那种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眼神让尚贞感到了恐惧,像一头狼在紧盯着一只受伤的猎物,视线都集中在尚贞的伤口处。

等等......狼?

尚贞屏住呼吸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因为恐惧说话的语调都很僵硬:“宴宴,我没事,你先去客厅里等我做好饭好吗?”

可它没像从前一样听话地回去等待,而是绕着尚贞走了几圈,好像拼命的在忍耐什么,那种被野兽紧盯的压迫感太过沉重,让尚贞头皮发麻,一不小心把那团吸收了他血液的纸团掉在了地上。楚宴用鼻子嗅了嗅那团纸好像得到了什么讯息后才犹豫着离开了。

尚贞连忙用水冲洗干净伤口,找出创口贴贴上,也顾不得再做饭,连忙上网搜查关于“狼”的介绍。

可搜遍了所有品种都没有毛色如此漆黑、体型又如此之大的亚种。这让他稍微安心下来,毕竟城市里又怎么会有狼呢?

而就在那天后半夜,尚贞因为不安所以破天荒得不让楚宴跟他一起睡觉。但他还是被舔醒了。

他看着楚宴夜晚本应该幽绿的双目此时却散发出淡淡的红光,他手指上的创口贴不见踪影,被它湿热的长舌卷在口中津津有味的舔舐着。

尚贞感觉这是他一辈子经历过的最惊悚的事了,全身上下触电般冰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任由这个在黑夜里穿梭自如的野兽在床边吮吸自己的血液,尽管指尖传来阵阵细微的疼痛,可他除了装睡无计可施。

但他的呼吸因为紧张过度而絮乱起来,一下子就被楚宴敏锐的感知到了。

尚贞明白不管楚宴是什么物种,反正不是狗狗就是了!

紧接着楚宴轻松地跃到床上,红着眼看着他,尚贞心里有点儿绝望,怪不得大家都说白眼狼白眼狼,现在他身边就有一只红眼狼!他养了他快一年,结果现在要被它吃掉了,尚姜也要被吃掉,尚贞想到这里又委屈又生气,突然胆子就大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抵抗,楚宴就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趴在了他的身边,时不时舔舔他的手心。

尚贞虚惊一场,出了一身冷汗,在昏暗中看着那双血红的双眸渐渐褪色,变回本来的幽绿,居然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它的脑袋说:“你吓到我了,宴宴。”

楚宴用嘴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掌来表示:是你自己误会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尚贞如常做饭,结果发现昨天手指的伤口神奇的愈合了,他左看右看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再看看十分优雅地在墙角吃着自己的早餐的楚宴,尚贞产生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楚宴昨夜是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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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疗伤吗?这是不是太魔幻了些......

总之这些事怕突然跟尚姜说了吓到孩子,他决定看看情况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尚姜。

但是还没等到这个时机到来,就出了事。

尚姜一直把楚宴当作一只成长得过于健壮的大狼狗,虽然尚贞明令禁止过他再带楚宴出去遛弯儿,但是小孩子要是能听长辈的话估计也就不会吃那么多亏了,再加上楚宴永远乖乖地跟着尚姜身侧,好像在保护他一样,根本不搭理别人。

他一人一“狗”虽然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自己散步,却也没有料到会有人主动来惹事。

是几个不良青年在公园里放鞭炮,看见尚姜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屁孩自己在遛狗,就故意扔了几个摔炮去吓唬尚姜。

尚姜虽然跟尚贞同款好学生模样,脾气却大相径庭,一旦有人主动挑事,我必犯人的类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他妈有病啊?”

几个人本来笑着走了,听见他这话瞬间来了劲儿:“操你妈,臭小子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老子说你他妈有病。”尚姜特别不屑地白了这四个混子一眼,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但是他从小看惯了尚贞忍气吞声,导致了他性格变得极为刚烈,士可杀不可辱的信念已根深蒂固。

其实带头骂的那个人也没想真的把尚姜怎么样,只要尚姜不还嘴,他骂骂几句就过去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孩儿这么不识好歹,现在有其他三个人在场,他总不能丢了面子。

他想上前去恐吓一下尚姜又忌惮那条大狼狗,刚虚张声势地踏出一步,楚宴就直接从尚姜身后窜了出来,对着他的喉咙咬了上去!

尚姜惊呼道:“宴宴!快松口!”

楚宴一直都很老实的,从不会攻击别人,这也是尚姜为什么放心不给它带项圈就出来的原因。

但这次楚宴估计是感受到了尚姜的危险,本能地激起了兽性。

另外几个人都吓傻了,连跑都不敢跑,看着楚宴凶神恶煞地露出獠牙,用冰冷的兽眼死盯着他们,一步都不敢走上前。

“宴宴,快走!”尚姜一时之间也慌乱无措,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混混还活着,连忙开溜。

他此时此刻比剩下那几个混混还要惊恐,他知道他惹了大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尚贞。

果不其然他吞吞吐吐地把这件事告诉尚贞之后,他能感受到尚贞拼命忍耐的怒火。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许再带它出门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养你和它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上哪儿拿钱去赔人家?”

“你一向很让我省心的......咱们家跟别的家庭不一样,不能出一点意外,你懂吗?”

“下次不要跟人争强斗胜,只要对方没伤害你,你忍忍就过去了,答应我好吗?”

尚贞看了眼楚宴,也不知该说什么,它虽然能听懂人话,但它毕竟不是人,他是一头狼,刚刚成年的狼。

尚贞最后沉默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楚宴想跟过去,结果被毫不留情地关在门外,到了半夜尚贞起来喝水时,它才趁机溜进去。

尚贞看着黑暗中模糊的影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想到即将面对的难关,忍不住眼含泪光地正视着楚宴说:“以后不可以再咬人了。否则......我就不再养你了!”

楚宴把他的眼泪舔干,呜咽了几声,好像再说不要。

受伤的混混的家长第二天就找上门儿来要说法了,不仅要赔偿医药费,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费五万块钱,这些尚贞都可以接受,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受伤的不良青年强烈要求把楚宴安乐死。

警察上门来找了两次尚贞都假装家里没人,最后他被警告,如果不主动交出楚宴,警察会强行带走处理掉它。

尚贞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养楚宴了。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人带走处死。

他特意请了两天假,包了一辆出租车,带着楚宴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了最近的一片山区,想着它既然是一头狼,就让它回归大自然也好。

尚贞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但是又真的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楚宴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下了车后寸步不离,尚贞刚蹲下身它就一下子把他扑倒在林间的小路上舔他的嘴唇。

尚贞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推不动这头健壮的小狼了。

现在已经暮色降临,山中又冷又阴森,他必须尽快下山,否则到了夜晚有可能会迷路。

“宴宴……这是属于你的地方,你该回去了。”

尚贞知道它已经能全部听懂人类的语言,他不止一次怀疑楚宴的智商跟人类一样高。

楚宴却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只顾着舔遍他冻得红红的脸蛋。

“宴宴!这次你不可以不听话,你如果跟我回去,你就没命了,懂吗?”

楚宴只是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起来,它明白,他一旦起身就不会再拥抱它,不会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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睬它,他要永远离开它了。

“你再不让我起来,我要生气啦!我生气的话就再也不理你了。”尚贞故意板起面孔,神色凝重地与它四目相对,然后他看着那对迷人的灰色眼睛中涌出了泪水。

这的确是震撼人心的一幕,紧接着他第一次听见楚宴发出叫声,是一阵凄凉绵长的狼嚎,在整个山林之间回荡,惊起了飞鸟,也令山脚下的一村的家犬惊恐不安地齐吠。

这犬吠声微弱地传到尚贞的耳中,让他也有些不安起来,楚宴只叫了一声,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楚宴它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狼?毛如黑夜,眼似银河,身长两米,有时候眼睛可以发红光,能听懂人话,唾液还可以令伤口一夜之间愈合,现在居然能让村庄里的动物如此狂躁不安。

这怎么想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狼能做到的事情吧?

楚宴最终还是妥协了,从他身上下来,看着他白色的羽绒服后面沾满了混着泥土的雪,笨重地站起身。

可它依旧固执地跟着他下山,尚贞握了个雪团砸它,它也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在五米外紧紧跟着他。

尚贞感觉自己忍不住要哭了,他这么大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爱哭,真是丢人。而此时此刻又怎么让他说出“你不要再跟着我”这样绝情的话呢……

“宴宴,这样好不好?你在这山里等我,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来接你怎么样?”

尚贞从来没有撒过谎,才发现撒谎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也是这么令人心碎的一件事。

楚宴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看,发现他清秀的面庞还像初见般温柔,眼神纯澈,丝毫不像在骗它的样子,就此停下了脚步。

尚贞见它信以为真,突然一股巨大的悲伤吞没了他,他好像做错了事,尽管他不会后悔。

尚贞知道自己不能再看它,忍住泪水转头就大步离去。

尚贞下山时总觉得有东西在跟着他,他起初以为是楚宴还不死心,但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三只陌生的狼。

这也许是被楚宴的叫声引来的,很快,见他驻足,隐藏在林中的狼也陆续走出来,竟然是一个完整的狼群,只是每一只体格都不过一米多,比起楚宴差得太远。

但他们似乎又忌惮着什么,尚贞有过那晚的经历之后好像此时不会那么紧张了,尤其是看习惯了楚宴这种可以跟狮子媲美的巨狼后,现在反而能镇静下来想着如何狼口逃生。

其中领头的一只狼首先逼近他,可在嗅到他身上的气味了之后就惊恐地跑回去。

尚贞突然想明白了,狼这种动物等级划分十分森严,既然这只领头的狼嗅到他身上楚宴残留的气味十分害怕,那就证明楚宴的地位比它还要高一等。

他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果然他前方的狼四散开来给他让路,紧接着高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狼嚎,尚贞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楚宴的叫声。

狼群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降临的山林中,尚贞隐约间看见远方一双绯红的眼睛一闪而过。

楚宴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人类,以它比成年人类高八倍的咬合力,那个先挑事的混混早就魂归西天了。相反的是,他愿意因为尚贞和尚姜对他的好而保护人类。

尚贞知道,这种信赖已经被他亲手终结,当楚宴再也等不到他来接它回家的时候,它大概会一辈子怨恨他吧。比起最开始选择遗弃他的父母,他这种用谎言欺骗他的人不是更可恨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尚贞的人生怎么就活得这么艰难,为什么就这么多迫不得已?

尚姜知道尚贞把楚宴送走了之后万分难过,虽然他没有跟尚贞说什么,但是尚贞知道他十分自责,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过好几次。

其实尚姜和楚宴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尚贞要多,尚贞负责饮食起居,而他负责跟楚宴玩......

不过只要尚贞一回来,楚宴就会凑到尚贞身边安详地趴着,不会打扰他做事,就那样安静、温柔地注视着他,好像它的世界里只能看见尚贞一人。

有一次尚贞实在太累了,就仰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可第二天起床却发现自己盖着毛毯,枕着楚宴,它一动不动,像一座狼雕像,又像守护神,默默地给他当了一夜枕头。

自从它的到来,尚贞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每晚有它在身边守护着他,睡得又香又沉。

当这个星期第三次尚贞不自觉地叫出楚宴的昵称但却没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几秒后匆匆赶来时,尚贞才发现楚宴已经融入他的生命,他的生活中处处都是楚宴的影子,没有了它之后,他成了一个残疾人。

一个星期后,尚贞开始疯狂的思念楚宴。那种感情热烈到不像是主人在思念自己的宠物,而是像一个人在思念另一个人,他被自己这种不可理喻的想法吓了一跳。

仔细想想楚宴除了外表和不会说话以外,他的行为比起狼更像是保留了狼特征的人类。

他用攒得将来供尚姜上大学的学费赔偿了那家人后,因为找不到大狼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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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纠缠也没用,终于消停了下来。

事情和解那天晚上尚贞梦到了楚宴变成了人,每天都要去他们分别的那个地方等他,尚贞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再次请了一天假来到那个山区。

他这次到的比上回早,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就到了,他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急忙上山四处叫楚宴的名字。

他知道,如果它听见了一定会出来见他的,除非它故意躲着他。

可是尚贞一直找到天黑,嗓子都喊得冒烟儿,手脚也冻得失去了知觉,楚宴始终没有出现。

尚贞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个大窟窿,又冷又疼,果然它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不愿意再跟他回去了。

他无可奈何地下了山,想问问村民们最近山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村民们说他们这山中有狼,一直剿不干净,总是半夜偷村里的牲口吃,但是最近这些天都没有再来入侵村庄了,这个时节是山里最荒的时候,也是闹狼灾最厉害的时候,但狼群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也算是一个怪事吧。

尚贞听了便明白这是楚宴的杰作,自然十分欣喜,也许,这才是属于楚宴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森林里不受约束的生活。

尽管没有把楚宴找回来他很失落,但是既然它不愿意跟自己回来,自己也不能强求,它从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狼崽到现在成为了一个山大王,尚贞觉得很满足。

因为他只请了一天假,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市里,当他看着一座座山峰消失在视线里时,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永远留在了大山里。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三点多,他们这片旧小区的路灯坏了好几个,小巷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墙灯时不时闪烁几下。

尚贞心情不好,看见这条必经之路时居然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就来吧,反正除了这条命他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不过当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他身后猛得抱住他的时候,他还是快吓得魂儿都丢了。

人在真正恐惧的时候是叫不出来的,只会双脚发软、浑身颤抖、惊出一身冷汗。

在那一瞬间尚贞想到,他真的要死了吗?那尚姜咋办啊?他还没有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他......

就当尚贞把自己的后事都快想好了的时候,身后的少年凑到他耳朵旁边用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轻轻说:“我是狗狗。”

这句话要是别人听了估计会觉得这人是个疯子,但是尚贞不知从哪里来的预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似乎没有太过于震惊楚宴是个狼人这个事实,他惊讶的是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楚宴亲昵地用嘴巴蹭着他的耳朵,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单薄的衬衫和裤子,光着脚,然而体温却滚烫得让尚贞隔着羽绒服都能感受到这副身体的炙热。

“狗狗?你是狗狗?”

尚贞迫不及待地转身,看见那双莹绿的眼睛后确定下来,巨大的安心感笼罩住他,像一个结界把恐惧隔绝在外。

楚宴只点了点头,他刚变成人形没多久,他还不是很习惯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在等我吗?”

楚宴“嗯”了一声,然后紧接着生疏的发音:“想你、就来了。”

似乎怕尚贞会怪他擅自作主的跑回到这里来找他,而没有遵守约定在山里等他,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小小的心虚。

尚贞就着暗淡的光线都能看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心想他难道是变成狼形态千里跋涉跑回来的吗?就为了看一眼自己?

这样一想,可把尚贞给心疼坏了,连忙检查他有没有那里受伤,但又想到他作为一个狼人极强的愈合能力和远超人类百倍的体力,可能并不用自己替他操心.......

下一秒尚贞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美少年变成了一头狼,宛如好莱坞大片一样的视觉冲击,让尚贞目瞪口呆。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两种形态变化的过程还是让他震惊。

他向前走了几步,见楚宴在原地犹豫着,被逗笑了:“小傻瓜,你不用再回山里了,我们回家啦!”

尚姜小小年纪短短几日里把喜怒惊惧全部体验了一遍,不过当他看见楚宴从一只“狗”变成了一个看起来还比他大几岁的少年的时候,心脏病差点犯了。

随后楚宴纠正了尚姜,他是狼人,是比狼王还要高贵的种族,不许再叫他狗狗了。

尚姜在震撼之余还不忘反驳:“可我哥管你叫狗狗你就不说他!偏心眼!”

楚宴本来就没熟练掌握人类的语言,而且尚姜说得是事实,他只好任由尚姜数落。

尚贞看着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又忍不住热泪盈眶,真是年纪越大泪点越低了。

真好,这样真好。

从前都是尚贞给楚宴洗澡,但是如今楚宴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人类少年,他总不好意思再给他洗澡了。

但楚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裸着身体盯着尚贞的一举一动,给尚贞搞得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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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

“一起洗。”狼狼特别喜欢从背后扑人,就在他刚要关上卫生间的门的时候,楚宴极为快速地从身后抱住他,他与此时的楚宴体型看起来相差无几,但是那种巨大的力量还是让尚贞明确的感受到人类与狼人的差距。

这还是一个刚刚可以变成人形态的少年时期的狼人。

楚宴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像里面在燃烧着一团火,尚贞就快要融化在他的怀抱里。他实在抵抗不住这种自然的心无杂念的撩拨,在楚宴用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的时候终于被攻陷了。

在花洒的热流下,楚宴漆黑的头发柔顺地贴在他他的脸上,这是尚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认真观察他的脸。

他的长相带着欧美男模的高级感,皮肤就像磨砂滤镜一样有质感又不粗糙,自带一身结实不失美感的肌肉在不用力的时候柔软又富有弹性。

虽然尚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面对这样的极品,别说女孩子了,就他这种直男都要被他掰弯了,或者说他已经变弯了。

尚贞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种事,各种小说电视剧告诉我们跨物种的恋爱一般都没有好结果的。

以楚宴的视角看尚贞,就只看见他莫名其妙的摇头,以为他其实不太愿意和他一起洗澡。

“就一次。下次不洗了。”

尚贞冲干净楚宴头发上的泡沫,看见楚宴银灰色的上挑眼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笑道:“我没有在怪你。”

洗完澡后已经快三点半了,吹干头发后,尚贞才想起来,以前楚宴都是跟他一起睡的,那以后......

尚贞看着站在床边等他的赤裸少年,脸一下子红透了,这早晚都会出事吧!

“你睡我的床就好了,我去沙发上睡。”

没想到楚宴顶着绝色的面孔委屈地看着他说:“之前、都一起睡的......”

尚贞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犯罪一样,对方是纯情美少年,自己是色眯眯的老流氓......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婉拒,楚宴就一下子钻进被窝里,非常懂事地留了一半儿床位给他。

尚贞扭扭捏捏地上了床,立刻闭眼禁止自己胡思乱想,却被那副火热的身体搂在怀里,少年时不时舔舔他的耳廓,又用自己蓬松的头发蹭他的后脖颈。

尚贞想着,会不会其实自己才是被这只狡猾的大黑狼盯上的小白兔……

“宴宴……我明天还要兼职......所以......”

尚贞刚一扭头就迎上楚宴湿热的舌吻,撬开他的唇齿,这样带着侵略性的搅乱他的口腔,也搅乱他的理智。

尚贞瞬间就放弃挣扎了,专注地跟他热吻着。

但尚贞并不知道对于楚宴来说,人形态时做爱的快感要远低于他本体做爱时的快感,所以当楚宴又变成了一条两米长的狼压在他后背上时,他几乎没办法承受这种重量。

楚宴也不知道人类做爱是需要前戏和戴套的,所以当他把自己尺寸可观的性器粗鲁又直接地后入进尚贞还未做过扩张和润滑的后穴里时,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身下人剧烈的颤抖。

尚贞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疼得失去了知觉,一下子就疼出了一身的汗,可他又不能叫出声,尚姜已经睡熟了,他现在正在与一只活生生的狼在“交配”,这种视觉的冲击是个正常人都不太能接受得了。

尚贞使不上力气说话,像呼气般吐着音节:“宴宴……你这样我好疼……你先拔出去......”

楚宴自然听他的话,但刚想拔出来,尚贞就差点儿被他生殖器上的倒勾刺刮得失声尖叫,这是犬科动物典型的“锁配”现象,当楚宴的生殖器充血后,那些倒勾刺就会突起,防止身下的人逃跑。

太痛苦了!

尚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他并没有雌性狼人可以承受这种残忍的性交的体质,肠壁已经被刮得伤痕累累,渗出血来。

他以为楚宴会用人形态跟他做爱的,可是为什么会变回狼狼了?

楚宴看不见尚贞疼得扭曲的表情,还在继续往外拔,又听见身下人带着哭腔虚弱地说:“不用拔出去了,你、你动吧……”

但当楚宴粗大的性器上的勾刺不断刺激着尚贞的前列腺时,那种无止境的剧烈快感甚至抵消了他带来的伤痛。狼人冲撞的力气实在太猛烈,尚贞要死死抓住自己的枕头才借得上力,那种非人的巨大快感几乎快要让他陷入疯狂。

楚宴提起他的腰,又插得更深了点,让尚贞的小腹都感受到那又粗又长的异物,尚贞被空前的深度折磨得漏出了一两声娇吟,但又很快憋回去。

楚宴敏锐地捕捉到了尚贞发出的诱人声响,知道尚贞不那么难受了,胆子比刚刚大了不少。

狼人达到高潮的时间要比人类长两倍,这么大的刺激下,尚贞已一连射了两三次,可楚宴却还没有射精的迹象,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他的撞到尚贞屁股上的啪啪响声十分的清晰,让尚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就这样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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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疼痛的性爱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尚贞终于用自己已经惨不忍睹的穴口让楚宴达到了高潮。

尚贞被那股持续的热流烫得恢复了些理智,惊道:“你怎么能射在里面?我还要上班啊!”

楚宴被他凶了后,又开始委屈巴巴,他的性器还在充血,倒刺还没退下去,如果他不射在里面就得拔出去,如果强行拔出去,尚贞就会受更严重的伤。

等楚宴的性器消下去拔出来时发现那白浊里面还带着血丝,可想而知尚贞为了满足他的需求付出了多么痛苦的代价。

他不知所措地围着疲惫不堪的尚贞打转儿,开始用自己的舌头心疼得舔进尚贞受伤的穴口里,给他疗伤。他实在太怕尚贞讨厌他,再把他送回大山里。

这一舔让尚贞浑身一激灵,大腿猛得夹住楚宴毛茸茸的狼脑袋,而楚宴上等的狼毛摩擦着他的大腿根和蛋蛋,让尚贞不由自主地主动挺身磨蹭起来。

楚宴见尚贞没有制止,舔得越发勤快,狼鼻子喘出的比人类体温要高许多的热气喷在尚贞的下体上,居然刺激得让他忍不住高潮了,一下子射在楚宴尖尖的脸上。

楚宴看尚贞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以为又把他搞疼了,就停下了口中的动作,忍不住舔了舔鼻尖上的白浊。

尚贞本来被舔得飘飘欲仙,而这快感骤止,让他连想都没想就说出淫荡的话:“不要停......狗狗......好舒服......继续舔我......”

楚宴得到了许可后比刚才舔得更认真,每一次和那敏感细嫩的软肉接触都带给尚贞无与伦比的快乐。

“嗯......呃嗯……那里......太......啊呃......”

楚宴第一次看见尚贞露出这样不能自持的淫荡表情,心也跟着激动了起来,舔得越发起劲儿,舔完了小穴又开始舔尚贞那根颤抖的粉嫩的几把,他粗糙的舌面与敏感的肉棒接触时,尚贞感觉那种巨大的刺激几乎要让自己沸腾,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紧紧夹着在他跨间舔弄的黑狼,光滑的皮肤在柔顺的狼毛中若隐若现,那种绒毛的触感太过于舒适,让尚贞忍不住拿脚心磨蹭着楚宴又大又蓬松的尾巴。

楚宴任由他自己动作,尽管尾巴被踩住有些别扭,但只要身下的尚贞开心就好了。就在他再一次给尚贞舔射了之后,他看着眯着眼睛略显疲态的尚贞,凑到他身边打算点到为止,让他多睡一会儿,却没想到被尚贞按住他的狼脑袋舌吻。

尚贞一直很抗拒与他舌吻的,因为他的舌头很长,每次都会让身为人类的尚贞有些窒息。

但这次却是尚贞主动的,他自然迫不及待地热情回应他这个深入喉咙的难受的吻,楚宴的舌头刮遍他口腔所有的地方,就像舔他的穴口一样搜刮干净。

终于在尚贞换气的时候,眼角绯红着看他,俊俏的脸上滚烫如火,两片红霞像水墨般晕染开来,令楚宴着迷。

“你不能变成人吗?”

在听懂尚贞的话的一瞬间他就开始变化,几秒后就变成一个模特般的美少年捧住尚贞的脸。平日里的尚贞一直都是矜持的、清纯的、克制的,此时却像吃了媚药般欲求不满地索吻,接着在他耳边微微喘着气说:“变成人,操我。”

楚宴的心好像都漏跳了一拍,红着脸有些犹豫着:“你的伤还没......”但立刻被尚贞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嘴唇,开始了正常的、缠绵的热吻。

虽然楚宴激动不已,但是他实在担心尚贞受伤的穴口,尚贞是他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的人,他不想看见他有一丝痛苦或者难过的表情。

可不等他动作,尚贞却自己骑在他身上,掰开自己之前被撞得红肿的屁股皱着眉头把楚宴人形态仍粗大硬挺的几把吃了进去。他的穴口已经被之前撑得很开,毫不费力地直接插进最深处。

楚宴没有这种性交姿势的概念,一时之间被这画面刺激的一不留神就变出了狼耳朵和尾巴,这是他在心情特别激动的情况下难以控制自己的体现。

尚贞主动在他身上摇晃,起起伏伏地插着自己,楚宴抱住他,不断地吻他的身体,嗅着他那熟悉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就能想起尚贞对他的宠溺和温柔,如果尚贞不用去上班,每天都待在家里只跟他一个人在一起就好了,甚至连尚姜都不要有,尚贞只属于他,专属他一个人。

他不懂这种略带黑暗的想法是一种扭曲的占有欲,他懂得是,他想让尚贞一辈子属于他。

楚宴有些分神让尚贞迟迟到不了高潮,尚贞鼓着脸搂住楚宴的头娇喘着说:“狗狗,用力地、操我!”

但尚贞因为意识已经糊里糊涂,忘记了眼前的心爱的少年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他是狼人,正值壮年的狼人。

楚宴得到了许可,也不再克制自己的力量,尚贞被他抓住腰,大力地从下至上猛操起来。

“啊啊!呃啊!嗯啊!呃!啊嗯!”尚贞尽管努力把声音控制住,但是还是无法自拔的叫出声来,他只能尽量让声音小一点,不要吵醒了尚姜。

楚宴见他咬着嘴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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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着忍住淫叫,为了解放他的神经,让尚贞能全神贯注地只想着他的脸到达高潮,他又开始与他舌吻,边吻着他边狠狠地操着他此时如弓箭般弯曲的腰肢,双手迫不得已地在他的腰侧留下指痕。

尚贞有些后悔,趁着换气时急促地说:“慢一些,狗狗,慢一些......”但马上嘴巴的控制权就又被少年夺走,这个吻突然成为击溃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毫无尊严地陷入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太深了太深了太深了.......尚贞在心里想着,却与楚宴激情四射地吮吻,他们二人的体液都交融在一起,挂在舌尖被拉扯成丝的瞬间又被重新粘合。

他与楚宴交合的地方已经逐渐黏腻,那些色情的体液被狼人迅猛大力地抽插下泛起细小的白沫,发出不堪入耳的淫荡声响,体内那根暴起青筋的性器反复碾压着最为敏感的腺体,又刺激着还未愈合的细小伤口,这种冲击力让尚贞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啊哈、啊、受不了了、要坏掉了啊、嗯啊、狗狗、呃啊!马上就又要、射在、里面了!呃啊!”

尚贞的穴口猛得收缩,一股跟狼人体温一样火热的液体充盈在他肠道深处,他能感受到那分量很多,多到在那么深的位置内射都能流出来一些滴落在被子上。

尚贞跟他一起射精,但还没从高潮的快乐中缓过劲儿来,就又被楚宴掰开双腿用人类的舌头舔着那缓缓从被操得打开的充血穴口中流出的精液。

这次和狼形态不同,是一个拥有清冷俊美的面孔的活生生的真人在舔他的私处,让尚贞羞耻地瞬间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楚宴趁势钻进被子里孜孜不倦地用舌头替他尽可能地清理身体,还时不时发出品尝的吮吸声,让尚贞无地自容的双腿孱弱地蹬着床单,来发泄自己无处可逃的快乐。

尚贞的手指拧着枕巾,像个高烧不退的人呼出炽热的气息,有时候大腿肌肉不受控制地锁紧后就又被少年的大手立刻掰开,强迫着他清晰地体会着少年湿热的舌头在他翕动的小穴里蠕动的感觉。

“好舒服......狗狗好棒啊......嗯、哈啊、唔......呼......”

楚宴虽然做爱的时候几乎不说话,一心一意地操着心爱的尚贞,但是他变出来的尾巴却一直翘得很高摇得飞起,积极地传达给尚贞他的心意。

可此时他惩罚般咬了咬尚贞的大腿根儿,听见尚贞叫他狗狗十分郁闷。

尚贞察觉出他的不快,忍不住抓住他的狼耳朵撸着毛,缓缓开口宠溺哄着:“狗狗不用舔啦,已经不疼了。”

“射在里面了......你不喜欢。”楚宴钻出被子,双臂支撑在他耳侧,小心翼翼地观察尚贞的脸色。

尚贞被他这种直白又热烈的目光看得脸更红了,情不自禁地安慰他:“我不该凶你的,没关系,只要是你,就没关系。”

楚宴听了他这话,却在意起完全错误的点来,难过地问:“还会、有别人吗?”

“.......嗯?”

“不要别人,就我,可以吗?”楚宴眼神清澈而坚定,语气却委婉又脆弱,像是蚌怕自己的珍珠被人抢走,这样的情况下,除了肯定的回答,尚贞想不出别的语言去应对,也不愿意去想。

“我只要你,傻狗狗。”说罢,他就吻了上去。

但就在尚贞与楚宴结束这个短暂温情的吻之后,楚宴的话就打破了这种暧昧的气氛:“那你生小狼......”

楚宴吐字虽然清晰但是说话还不流畅,没等他说下去,就被尚贞羞愤着推开,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脸,楚宴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变回狼狼用小爪子扒拉着蒙着尚贞头的被子试图让他重新搭理自己,几次无果之后,只好主动钻进尚贞的被窝里,探出来个狼脑袋趴在尚贞身边,等待着清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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