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ai情里总有一些人会擦肩而过,总有一些事会成爲过往,错失的缘分,弄丢的恋人,或许,那些人,那些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会成爲遗憾。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下。
“如果你要离开她,那她以後的一切便再与你无关,她会ai上谁,她会跟谁在一起,她会选择怎样的生活都是她自己的事。你既然选择要放手,就不该再爲她的生活多做安排,更不该爲我的生活多做安排。”
“等一下,”以陈陌对安然的了解,他要是继续这样説下去,恐怕都够冩一篇短篇小説了。於是,赶紧打断他,问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被打断後,安然心中略有不爽,然後,喝了口酒,回答道。
“当然答应了,这样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会拒絶对不对。”
“这不就结了,你费什麽话呀。”陈陌微微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那一刻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好像一直担心的事儿终於有着落了一样。
其实,陈陌原本不用跟安然説这些的,只要他从雨裳身边离开了,安然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靠近。只是,靠近的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同。
……
默默盛开的凤凰花,成群结队的学士服,电台里一年一度的主题节目……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们毕业季的临近。
临近毕业,仿佛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浮躁起来,虽然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放纵嬉闹,调侃骂街,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男生寝室的几位主人公一边搓着麻将,一边感慨着,仿佛那就是他们最後的午餐了。
“哇擦,又一个红中。”韩小天一边将手中的牌丢出去,一边感叹,“哎,这以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狂nve你们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呀。”
“得了吧你,”坐在韩小天下家的张生一边抓牌,一边嘲讽着。“就你还狂nve我们,要不要脸呀,八万。”
“碰!”张生对面的安然,拿过韩小天出手的八万,一脸欣喜地道,“等着就是你这张,这把哥又要自0了。”
在x大,安然当属麻将界的一朵奇葩,因爲智商优势,他的牌技当属一流,可是咱们这位麻将小王子却偏偏不走寻常路,用後来的一句话説就是no作nodie。
事情是这样的,他曾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叫嚣着要胡一把十三幺,而且只胡十三幺。结果,明明大好的牌面被他最後折腾到si。
直到毕业临近,他的最高纪录也只是十三幺0听牌了,却一把都没有和过。
“吹吧你就,”自己这把又被隔过去了,失落的陈陌拿过一根牙签,cha了一块儿切好的苹果,“怎麽,这次不叫嚣着胡一把十三幺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安然理了理自己手中的牌,“十三幺怕吓着你们,所以今天哥只要小和一下就可以了。”
结果,安然的话音放落,对面的张生便潇洒而嚣张地将牌往桌子上一拍道。
“和了,自0清一se,没想到啊,这马上就要毕业了还能让哥和一把清一se呀,这真是好彩头啊,看来个毕业之後一定会职场顺利,平遥之上呀。”
“得了吧你,”陈陌一连被隔了好几次,这一局没0几次牌张生就自0清一se了,心中略有不爽,便调侃道。“今天你已经把所有人品都败光了,毕业之後你就等着做万千失业大军中的可怜一员吧。”
“对呀,我觉得也是。”刚刚听牌的韩小天将牌推到,一边洗牌,一边笑道,“那句话是怎麽説来着,安然?”
“哪句话呀?”安然不知道韩小天想表达什麽,一脸茫然的问道。
“就是那什麽,”韩小天尽可能的给安然翻译着自己想説的话,“那什麽什麽运气,什麽遇见之类的。”
“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安然一边抹牌,一边説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话。”韩小天笑呵呵地回应着。“用在生哥身上就是,自0清一se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还有什麽机会可以平遥之上,玩酷到底。”
解释一下:这里的“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出自林夕给陈奕迅的冩的歌词《明年今日》,而非後来小四同学的《小时代》里的那句“遇见你已经花光我所有运气,我已经没有运气可以在你身边陪伴你了”。
“哎呦,你们酸不酸呀。”被衆人群起而攻之,张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於是,一边掷骰子,一边反驳道,“还什麽花光所有运气,我看你们就是言情小説看多了吧,真是的,怎麽跟个nv生是的。”
额,如果这句话再往後延个五年、十年,张生一定会被安然认定爲有x别歧视,而安然又是一个反对任何形式的x别歧视的人。
所以,他对诸如“怎麽跟个nv人似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之类的话很是反感,感觉自己像是被歧视的nv生似的。
説到x别
', ' ')('歧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只是我大天朝,就算是大洋彼岸的大美利坚这样的问题也同样存在。
然而,最悲哀的不是一些男x存在x别歧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的那些习惯x的言行是带有x别歧视se彩的。
而对於某些nvx而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x别歧视,甚至渐渐的默许这样的x别歧视,认同这样的x别歧视,觉得自己就是弱势群t,理所应当的遭受那样的歧视和享受被歧视的照顾。
b如:作爲一个nv生当你想要去做一些事儿,或是在做一些事儿的时候,身边的人便会説“哎呀,你一个nv孩子家家的g嘛要做这些事儿啊,身边就没有个能喘气儿的男的了吗”。
説到x别歧视,便不得不提到一个词:nv权主义。
nv权主义,不是主张nvx掌权,而是呼吁男nv同权。説到这里,想起了了一个人,那便是《哈利波特》里的赫敏的扮演者艾玛·沃特森。
2014年,艾玛·沃特森在联合国大会上以联合国妇nv亲善大使的身份作了一场有关nv权主义的演讲。
演讲的具t内容我已经不能完整的复述了,不过,演讲结束时的那段话至今印象都很深刻。
iavitgyoutostepforward,tobeseentospeakup,tobetheheforsheandtoaskyourselfifnot,who?ifnotnow,when?
额,似乎有些扯远了,这部分与剧情无关,就此打住啊。
那天晚上,张生人品大爆发,可以説是赌神上身,横扫全场,而那一次也是张生在麻将桌上的巅峰,这一巅便再也没有超越。
毕业之期一步步临近,毕业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大四学子们成群结队的拍毕业照,录毕业视频,学弟、学妹们也开始将自己的镜头对准了那些即将踏出校园的学长学姐们,以他们爲主角录制自己的节目。
陈陌作爲x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自然成爲学弟学妹们争相采访的第一人选,一个
样貌清秀的小学妹一脸天真的问道:
学长,你作爲x大的第一男神,如今就要毕业了,你有什麽话想跟学弟学妹们説吗。
陈陌理了理自己那有些不打合身的学士服的衣领,潇洒而帅气地回答道。
这个嘛,一句话,趁还有时间,开开心心玩耍,快快乐乐逍遥。
男神吗,身边自然是少不了簇拥者,这样一句话刚説完,便有许多少nv一起拍手称赞,大喊着:学长好帅,学长好潇洒,我要跟学长生猴子之类的话。
与陈陌相b,安然在镜头面前显得有些安静,或者説有些不自然。当学妹手中的话筒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还好这位学妹不仅生得貌美如花,而且还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额,一句话形容就是不具备任何攻击x,这才让安然觉得安心了一些,不至於撒腿就跑。
妹子的声音温柔而甜美,有点儿想林志玲和梁静茹的完美结合,简直让人听得骨头都要su掉了。
学长,我很喜欢你的漫画和故事,毕业以後你会成爲一个向几米那样的绘本作家吗?
提起几米,安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杜琪峰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这部由杜sir指导,金城武和梁咏琪主演的改编自几米同名漫画的电影。
然後,他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影片最後那段经典催泪的电话录音粤语版:
nv:
有一次
我觉得会在捷运碰上他
就去乘搭捷运
淡水线,木栅线,南势角线
从早坐到晚,来来回回
直到关门被人家赶爲止
???男:
曾经有一次
我突然觉得她回去书局
就什麽事都没有做,专程去等
一坐就是两个通宵
……
“学长,你在想什麽呢,”见安然两眼出神,不知在想冩什麽,甜美学妹便又唤了他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安然回过神来,左右望了望,苦笑一下,“什麽,什麽问题呀。”
“就是,”没有办法,漂亮学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的漫画和小説,你以後会成爲像几米那样的绘本作家吗?”
“额,”安然犹豫了一下,“这个嘛,以後会怎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谢谢。”
额,安然回答问题的方式很像在召开记者发布会,好像是一个成名艺术家在接受专访一样。虽然也没什麽不合适的,但总感觉怪怪的。
安然在接受漂亮学妹采访的时候,半夏正一个人站在对面望着他。
她知道,这个她喜欢了四年,单恋了四年,一起生活了四年的男生,就要像大学里遇
', ' ')('见的其他人一样,不可抗拒的从彼此的生活里走开。
她不是没有想过,毕业以後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陪他云游天下,陪他浪迹天涯。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习惯他的生活,她真的可以走进他的生活吗。
答案是不确定的,她想要的是一份可以相守一生的感情,而那样的感情安然给不了她,而可以给她那样一份感情的人她却还不能接受。
如果我ai你是一场遥遥无期的单恋,那麽,我宁愿在这样的单恋里一直陪着你。
ai情里总有人会等,总有人在等;同样,等待的人也可能会放手,被等的人也可能选择接受。
n茶有一首歌叫《我等你》,歌词里有这样的句子:
我等你
半年爲期
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记
不只伤心的
还包括一切甜蜜
要等你
要证明自己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也可以当你只是路过的人而已
ai到痛之极
才需要一段等你的限期
来遗忘自己
……
在ai情里,半夏是等待的一个,也是被等的一个在ai情里,安然是被等的一个,也是等待的一个。
只是,最後的结果不同。
采访完後,半夏向安然走过去,娴熟地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笑了笑道。
“一起去喝点儿东西吧,这次,我请你。”
是啊,因爲安然b半夏年长一点,虽然只是差了不到一岁。但是,安然却始终以大哥自居。以前无论是去吃饭、看电影,还是喝咖啡、逛书店,都是习惯x的由安然埋单。
而半夏也乐得如此,她倒不是在享受被哥哥呵护的感觉,而是想象着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逛街、玩乐,那样的感觉其实是很美妙的。
他们又到了那家与半夏同名的书吧,习惯x的上楼到里面角落里的位置坐下,熟悉的书吧,熟悉的位置,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所有的一切遇见毕业这一字眼都变得有些沉重,因爲,毕业便意味着结束,意味着离开,意味着告别。
四年了,她和他平均每周来这里45次,其中有一半以上是一起来的,书吧的老板可儿是一位知x、美丽的年轻nv子,在某些学生心里,她是b书吧更重要的存在
额,用半夏的话説就是,再过些年我也要变成像可儿姐姐这样,开一间属於自己的文艺小店,每天喝喝茶,看看书,泡泡帅哥儿什麽的。
当然,这样的言论一出口便被可儿给否定了,她端着一盃温热的拿铁,不急不缓地走到半夏身边,伸出纤细娇柔的手在她那稚气的脑门上点上一下,笑了笑道。
哎,喝喝茶,看看书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可没有没事儿就泡泡帅哥儿呀,不然,你身边这位俊雅秀气的小帅哥儿早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嘿嘿嘿,半夏傻笑一下,这样説不是显得b较霸气嘛。
半夏当时给人的感觉用後来一个时髦的词儿形容就是“傻白甜”,不过,这也仅限於那段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学生时光。
人总会长大,长大以後不一定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但也终究不能完整的保留当初那个单纯到极致的自己。
“哎,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後要去哪里?”傻白甜半夏一手捏着x1管儿,一边望着安然问道。
“没有,”安然摇了摇头,唇角微扬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以後要去哪里,可能会到处走走吧。”
到处走走,这是一种多麽简单而奢侈的方式。
有人説,每个人的生命里至少要有一次説走就走的旅行和奋不顾身的ai情。而这两个课题貌似前者更容易实现一些,因爲,旅行是一个人的漫步,而ai情是两个人的同行。
当然,奋不顾身的旅行和説走就走的ai情并不冲突,可能是先沐浴ai河,然後两个人一起漫游世界。也可能在旅行的途中邂逅ai情,把一个人的旅行化作两个人的同行。
“哦。”半夏点了点头,嘟了嘟温润可ai的小嘴儿,又踮起脚尖g过安然的脖子,“我跟你一起去好啦,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也好替你出头啊。”
安然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好啊,不过就怕到时候你这小身板打不过别人。”
半夏用力搂了搂安然的脖子,稚气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哎,这你就不对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战斗力不可按块头衡量,小身板怎麽了,小身板也可能有大能量,b如俏h蓉,那智商、那武功可是屈指可数的呀。”
安然心想我只是随口以説,你便随口来了这麽一大段反驳的理由,虽然听上去有些长,不过,我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於是,只得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後,半夏便一副龙头大姐大的样子搂着安然往校外走去。
', ' ')('半夏説毕业以後呀跟安然一起浪迹天涯,因爲若是有人欺负她也好保护他,结果,在踏出大学校园之前便来了次实战演练。
那一天,半夏和安然白天去吃甜品、逛街,晚上便去又换了一种画风去撸串儿,离开的时候已接近零点,半夏也有些微微醉意。
大学生喝高了回学校纯属正常,可是这一次回去的路上却并不太平。
都已经喝高了,半夏还是坚持大姐大的风采强g着安然的肩膀,於是,结果便是安然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她点着脚尖g着安然的秀场脖颈。
虽然这样的画风不是很美观,倒也没什麽,只是刚走到门口,却被迎面而来的七个男子拦了下来。
领头之人是陆子明,看那样子是特意等在门口跟然寻仇的。
至於寻什麽仇嘛,是他听説了安然在酒吧英雄救美的事迹,救美之後还和美人儿一起去酒店开房了。
他认爲,既然去开房了那势必也滚床单了,既然滚床单了便是占有了他的前nv友高舒祺。
所以,他终於还是决定来教训一下这个後生,只是,他这反s弧是不是有点儿太长了。
安然大一时,陆子明大三,而今安然已经迎来了毕业时刻,那陆子明便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
这两年後突然在此出现,还带着一衆帮手,眼神里明显带着杀气。
“安然。”陆子明将这一对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给拦了下来,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与深深的仇意。
安然看看明显来者不善的学长,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半夏,虽然他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却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陆子明,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哼,”陆子明冷哼一声,往安然身前走了两步,“安然学弟,你我金见过一两次面,而你我之间唯一的交集便是高舒祺,你觉得我来找你是爲了什麽。”
对方人多势衆,安然却是一脸平静,毫无惧se,同样冷笑地回了一句。
“你和舒祺学姐已经分手了,而她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再説了,这跟我又有什麽关系,你这样ga0的好像你们分手是我害得一样。”
陆子明倒也不急着动手,继续跟安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那感觉貌似是想让对方这顿打挨的心服口服。
“我没説我们分手是你害的,不过,我和舒祺分手之後你对她做过什麽自己不会不知道吧。”
结果,安然还没有开口,安然怀中的的半夏突然酒醒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看陌生的陆子明,再看看身边熟悉的安然。
“什麽,舒祺,是那位舒祺学姐吗,安然,你,你对她做什麽了。”
当时安然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想,我的大小姐,你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就醒了呢。
而且,你既然酒醒了,怎麽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呢。这个时候,你不该跟我一起对付这位来者不善的学长吗,怎麽反而帮着对方质问於我呢。
直到很久以後,安然才突然明白,其实,半夏并非偏偏在那个时候就醒了,而是她选择在那个时候酒醒了,因爲,她根本就没有喝醉。
因爲,只有醉了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説出越界的话,毫无顾忌的做出越界的举动。
虽然,她并没有那麽説,也没有那麽做。
“我,我跟舒祺学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可没有做过什麽跨越界限的事,半夏,你可不要听他胡説。”
话一出口,安然便发现自己这番解释明显有些多余,明明自己清者自清,这样一番话却多了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过,虽然是这麽个意思,却爲时已晚。於是,安然便决定破罐破摔,不再解释。
“没做过,那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啊。”陆子明冷笑一下,看看安然身边的漂亮美眉,“怎麽,今天是又跟醉酒的nv生出去开房了吗。”
“开房?”
听到陆子明口中説出开房二字,半夏t内的怒气值瞬间达到峰值,就差一瞬间引爆了,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可ai的笑脸变得狰狞了许多,直直的瞪着安然。
安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一脸苦笑地摇头。
见安然没有回应,半夏虽然很生气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一瞬间清醒了许多,瞬间护花使者护t,伸手将安然挡在身後。
“回去再跟你算账。”
见状如此,陆子明和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自己被无视了,半夏很是不爽,高声质问道。
“喂,你们笑什麽。”
“小学妹,你人长得这麽水灵可ai,作爲学长的我们可不想伤着你,所以,你还是先闪到一边吧。”陆子明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再次被无视,半夏却依旧气势如虹,反驳道:“我警告你们,可不要小看我。”
结果,半夏被两个穿白set恤的男生强行拽到一旁,而後,剩下的五个人便
', ' ')('一齐冲安然围了上去。
这一对五,结果可想而知。
那一刻,安然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夏日福星》里的一段情节。
刘德华、成龙、元彪三人被十余个打手在满是危险品的地方围攻。
成龙説:把枪里的子弹退出来,被他们把枪抢去就遭了。
刘德华説:用r0u搏战啊?
元彪説:学堂里没教过你吗?
刘德华説:教过,不过我只能一个打两个。
成龙説:那剩下的人怎麽办?
元彪望向成龙:你不是説可以一个打九个吗,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成龙一脸懵b:啊?
安然没有成龙和元彪的身手,甚至连那时的华仔的战斗力都b不上,所以,这一挑五於他来説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考虑到打不过也躲不过,便只有y着头皮上了。
然後,安然在将对方三人放倒在地後,终於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本来陆子明来就是爲了出一口气,并不想闹出太大的事。
所以,既然教训安然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再做过激的举动,转身潇洒地开车离开了。
目睹安然被打自己却毫无拌饭,半夏很是心疼,被放开後她连忙向安然跑过去,一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抱怨説。
“哼,都怪你不好,谁让你睡人家nv朋友的。”
“我……”
安然被大的鼻青脸肿,这一个字儿刚出口便觉得疼得厉害,而且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位单纯而天真的半夏解释,於是,便只好作罢。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委屈,便只好忍着疼痛再度开口。
“我什麽时候睡人家nv朋友了。”
半夏侧头望着安然,温柔的表情里略带不悦,美丽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必然那个舒祺学姐的前男友爲什麽要找你报复,还説你跟醉酒的的nv生出去开房。”
“那是因爲……”
“因爲什麽?”
如果从他如何跟高舒祺认识説起,再到那夜酒吧英雄救美之事,这条时间线似乎有点长,所以,便只好改良一下。
“因爲那天舒祺学姐在酒吧一个人喝醉了被几个流氓欺负,我当时刚好在场,加之哥一身好武艺,所以便出手了。”
这个时候了安然还不忘了吹嘘一下自己的武艺也真是够了,半夏一脸无奈地望着他,声音冰冷地问道。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一时失手受了点儿伤,而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舒祺学姐又醉的很厉害,没有办法便只好先送她去酒店休息了。”
“什麽……”
安然本想继续往下叙述,听到这里後半夏便不由得暴跳如雷,原本搀扶着安然的手用力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你们果然是去开房了,还説舒祺学姐的前男友冤枉你,哼,我看你这顿打挨的一点都不冤。”
“我……”安然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很情愿还是得继续解释,“我只是送舒祺学姐去酒店休息了而已,我可什麽都没做啊。”
“什麽都没做,”基於对安然的认识是相信他説的话的,可是半夏还是觉得心有不爽,不依不饶道,“那你还想做什麽呀,你説你还想做什麽呀。”
见解释无用,安然便又扬了扬头,摆出一副si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没想做什麽,所以现在想想有点儿後悔。”
结果,半夏那只骨g柔neng的小手又在安然身上狠狠掐了几下,本想丢下他一走了之,可最後终於还是没忍心。
那个时候,nv生公寓禁止男生踏入,男生公寓同样是nv生的禁区。不过,半夏是个特例。
因爲,首先作爲一个娇小可ai的nv生她看上去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所以,宿管阿姨对其不会有太多防备。
其次嘛,她对y闯男生公寓去找安然一时很是执着,宿管阿姨在与其多番斗智斗勇均告败局後便选择放弃抵抗了。
半夏搀扶着满脸淤青的安然回到寝室的时候,其他兄弟都还没有睡觉。毕业临近,大家可以聚在一起的聚会是过一天少一天,所以,在睡觉上浪费的时间是能少一点便尽量少一点。
其他几位兄弟原本聊得正起劲儿,这突然发现安然那饱经拳脚的脸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陈陌最x急,猛地站起身来向安然走过去。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儿了,这伤是怎麽回事儿。”
结果,安然刚想开口解释,便又被一旁的半夏小姐抢先了,她一脸埋怨加关心地説。
“我们从外面回来时,碰到了舒祺学姐的前男友,这伤就是被他带人打伤的,哼,都怪安然不好,谁让他睡人家nv朋友的。”
本来寝室兄弟们都只是关心安然的伤势,听到半夏这句“谁让他睡人家nv朋友的”後便画风突变,原本关心的表情瞬间爲坏笑所取代。
“
', ' ')('呦,是吗。”张生一边打开一罐啤酒,一边打趣道,“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是啊是啊,什麽时候。”
韩小天同样坏笑的起哄,不怀好意地盯着安然。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安然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上去单纯天真,没想到竟然也会做出睡人家nv朋友这样狂野的事儿啊。”
几个人中只有陈陌还算冷静,作爲中学便与安然是知己好友,他对安然的人品和行事风格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相信若是安然真的有心去睡别人的nv朋友,那他一定可以做得到,不过,前提是哪个人只是单纯的是别人的nv朋友。
而高舒祺不仅是别人的nv朋友,还是他的好朋友,以他对自己要求之高断然是不会做出对好朋友下手之事的。
也就是説,安然属於那种可以与别人约pa0,但絶不会对自己在乎的异x下手的人。
咦,这样的描述似乎会让人有些误会,听上去好像安然是个同x恋一样。
陈陌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在安然睡人家nv朋友这件事上纠缠,而是非常的冷静的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陆子明,他已经毕业两年了,这次回学校就是特地爲了打安然一顿吗。”
“也是啊,”这个时候张生还坚持相信安然确实睡了陆子明的前nv友,一本正经地问道,“安然,你最近见过那位漂亮学姐吗,她毕业後留在这座城市了吗。”
安然长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张生,一脸无奈加嫌弃。
“最近我没有见过舒祺学姐,最近我也没有睡过舒祺学姐。”话一出口便觉哪里不对,於是趁其他人起哄之前,便又连连解释。
“我呸,我什麽时候也没有睡过舒祺学姐好不好,你们不要听半夏胡説。”
“我胡説,”半夏一个跨步转到安然面前,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居然説我胡説,那你説如果你没有睡人家nv朋友,他爲什麽要来找你报复。”
面对这般质问,安然是又气又急有无奈,连连摇头道:“我怎麽知道。”
安然一脸无奈,半夏却依旧不依不饶,质问道:“你急什麽呀,要是没有睡你急什麽呀。”
“我……我懒得跟你解释。”直到跟不理解自己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於是,安然决定放弃辩解,任由其他人误会。
安然已经宣布投降,半夏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还懒得解释,你做了就做了,有什麽不好意承认的呀。”
“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睡了别人的nv朋友行了吧。”
安然这样説只是因爲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料,此言一出,半夏小姐便愈发生气了,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你,你真的睡了舒祺学姐。”
“我……”
当时安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如果面前这位不是对自己无可替代的半夏小姐,他一定会将其脱出宿舍跟其打一架。
“我的大小姐,我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那你説究竟我该怎麽回答你才满意。”
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今日的情景,安然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太年轻,太单纯。
其实,作爲异x知己的半夏又岂会不了解他爲人呢,她会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只是单纯的想这样,而那陆子明的话她是大一开始便不相信的。
而专业单身二十余年的安然,却以爲半夏真的相信了陆子明的话,甚至都怀疑这位半夏小姐的智商了。
不想再谈自己睡人家nv朋我了这个话题,安然将半夏搂过来,话锋一转问道。
“哎,你不是説要保护我,有人欺负我你也好爲我出头吗,怎麽今天我看你是全无还手之力啊。”
“我……”
自己的战斗力被对方无视了,半夏一瞬间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便又找到了一个接近完美的解释。
她挣脱安然的手,轻抚发梢,莞尔一笑问道:“你知道俏h蓉最擅长的是什麽功夫吗?”
“h蓉,”安然微微一怔,回答説,“h蓉曾经是丐帮帮主,所以她最擅长的应该是打狗bang。”
“这就对了嘛,”听到安然这样説,半夏不禁在心底窃喜,等着就是你这句话,“这没有打狗bang在手,我这一身武艺也无法施展呀。”
不得不説,这样的回答虽然不够完美却也不失爲一个不错的解释。至少,安然表示对此无力反驳。
“哼哼,我懒得跟你争。”既然説不过那就不如选择闭嘴,安然微微扬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实在太困了,我要先休息了。”
説完,安然鞋子都没有脱便径直往床上爬去。
结果,一只脚刚踩shang梯,便被身後的半夏给拽了下来。
“喂,你拽我g什麽呀。”安然一边试图挣脱半夏的手,一边略带不爽的问道。
半夏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些,给安然来了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原地旋转,将他抵在床前,
', ' ')('伸出手去握住床沿,上演了一出b较少见的床咚。
不过,由於身高所限,半夏在床咚安然时显得有些吃力,爲了能尽量与他视线平行,最好可以俯视於他,於是只得踮起脚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安然一时有些懵,不明白对方这样説个什麽意思。
“喂,你,你想g什麽。”
听安然这样一问,半夏那张稚neng而可ai的小脸儿上浮起一丝略带y暗的笑,那样少见的笑意让安然心里有些发毛,甚至都怀疑眼前之人不是熟悉的半夏,而是被来自地狱幽冥的邪魔附t了。
“想g什麽,你那麽聪明会猜不出我想想g什麽吗?”
这样一句话让安然脚下一滑,差点儿瘫倒在地,虽然内心很是忐忑,却还尽力保持平静,回答道。
“喂,我可提醒你,这可是在我们宿舍,怎麽説也是在我们地头上,你最好还是不要太狂的好。”
“怎麽,”半夏的手在床沿上大力拍了一下,她还真不怕疼,“你这是在恐吓我吗?”
这样的一拍让安然那本是脆弱的小心肝儿不由得一颤,连连陪笑道:“没有,没有,怎麽会呢,这只是友情提示而已”
“哼,”半夏放开安然,略带不屑地摇摇头,“看你那怂样,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我睡谁的床位而已。”
结果,半夏这句话一出口,安然还未来得及回应,其他三个兄弟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心照不宣的爬上了自己的床位,生怕自己的地盘儿被这位半夏公主霸占了。
都言患难见真情,从这一事件的反应上看,他们几个人的情谊似乎需要重新审视一下。
兄弟出手太快,安然想挽回却已然太迟,於是,便只得呈口舌之快。
“哇,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实在是太不讲义气了,我真是错看了你们了。”
张生反驳道:“哎,我説安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我呸,反正这个时候明显不是你推我让的时候,谁让你自己反应太迟钝呢。”
“对呀对呀,”韩小天在一旁附和道,“都是兄弟嘛,佛家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説了,咱们半夏同学不是跟你最亲吗,所以,理所当然应该由你让出自己的床位。”
安然的视线转移到陈陌身上,他没有説话,双臂微张,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於是,安然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乖乖的让出了自己的床位。然後,半夏潇洒的爬上安然的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後倒头便睡。
安然看着靠在床上很是的几位同学,只觉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只好选择伏在桌子上将就一下。
作爲一个nv生,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男生宿舍,还毫无防备的在这里过夜了,不得不説,这位半夏同学果然不是一般人。
事实上,这并非半夏第一次闯进安然他们宿舍,也并非第一次於这里留宿,所以,虽然听上去有些别扭,大家也早已习以爲常了。
而今,毕业将至,他们可以这般相处的机会屈指可数,虽然嘴上都对半夏的闯入表示不满,内心却都是表示欢迎的。
所以,这不是半夏第一次睡上安然的床,也不是安然第一次趴在桌子上过夜,虽然不是很友好,大家却也都习惯了。
虽説半夏属於那种没心没肺一沾枕头便能睡着的主儿,可是,这一夜她却翻来覆去迟迟不得入眠。
毕业之期一天一天接近,他们这班同学一起疯狂的日子也一天一天便少,那种感觉无可言説,只有面临毕业的同学才能t会。
他们并非第一次面临毕业,於大多数人来説却将是最後一次经历毕业了,一朝踏出校园,将要面临的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是一个极其残酷,极其不友好的世界。
当然,在经历之前很多人都不会明白这一点。他们以爲不远的未来会是自己想要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於半夏而言,未来残酷与否并不重要,社会w浊与否也不重要,她唯一在意的是不可抗拒的别离。
毕业之後,她将与相处四年的寝室姐妹们分开,也将会与自己喜欢了四年的安然分开,当然,她也可以选择无论哪里都随他而去,但终究还是要舍弃一方的。
而且,现实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麽顺利。
半夏招摇明恋安然,安然偷偷喜欢雨裳,一个ai的清清楚楚,一个ai的不留痕迹,二人选择的方式大相径庭,却都钟情於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半夏曾经幻想过很多种他们毕业之後的情形,b较惨的是天各一方,难再相见,再惨一点是人心变了,曾经的好友渐渐疏离,再……
好吧,还是説些美好的吧。半夏觉得最美好的无异於毕业之後她们姐妹前往同一个远方,而她倾慕的安然因爲雨裳也随他们一起。
这样一来,便既可以不与好姐妹分开,也可以经常看到自己喜欢的安然。
不过,这样的想法明显太天真
', ' ')(',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未来太遥远,任谁都无法预料,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每一个人都可能遭遇困境,每一种感情也可能会遭遇困境,山盟海誓的ai情如此,亲密无间的友情亦不得幸免。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永远不会知道坚不可摧的情谊原来是那般脆弱,如果不是亲身t会,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内心是那般脆弱,感情的伤痕是那般难以愈合。
那一晚,半夏过了好久才睡着,睡着之後她做了个梦,梦里面所有人都还在,那些人却都变得陌生了。
半夏梦里的时间是毕业十年後,那时的他们都已不再青涩,也不再年轻。
重聚的地方并非昔日的校园,而是一个与任何人都无关的第三方小镇,那个小镇没有w染,没有喧嚣,一切都g净的仿佛美好的想象。
第一个出现在半夏眼前的是安然,那个大学四年最爲熟悉,也最爲亲密的男生。
安然还是安然,只是这画风有点儿怪,以前泛h的头发全漂成了白se,还多了耳钉、项链这样多余的饰品,若非那张脸依旧如前,半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安然。
眼前的他依旧俊美迷人,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纯情少年,那时的他fangdang不羁,天天泡夜店,夜夜换把妹忙,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人,一种惹人反感的人。
而当初的情场浪子陈陌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专情t贴的好好先生,可惜,被他t贴的那个人不再是雨裳,而是换了一个同样美丽,却很是陌生的邻家美眉。
高冷系的诗颜不再好冷,逗b风的张生不再逗b,仿佛所有人都不似当初的x格,甚至在完全相反的路上渐行渐远。
“半夏。”
身後传来一个温暖、熟悉的声音,半夏闻声回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张惹人生怜的面孔。
身後之人正是雨裳,作爲名列x大十大美人排行榜榜首的知名校花,雨裳同学的盛世美颜於校内至今仍无人能及。
可是,面前之人却两鬓斑白,面容憔悴,全然不似三十几岁的年纪。都説岁月不饶人,可这岁月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那时的她是最美丽动人的一个,现在的她却是最先仓皇老去的一个。
“雨……雨裳。”
半夏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接受这一过於残酷的事实,她望着眼前的雨裳,不禁心地一颤,鼻尖发酸,瞬间sh润了眼眶。
雨裳唇角微扬,绽起一抹浅笑,容颜岁老,笑容却依旧美丽,她伸过手去轻抚着半夏的面颊,安慰道。
“你这是怎麽了,老同学相见,你哭什麽呀。”
“説的是啊,这难得的日子你哭什麽呀。”安然走到半夏身边,潇洒的搂过她的肩膀,然後又跟雨裳打了个招呼,似乎他对雨裳的巨变一点儿都不惊讶。
“嗨,雨裳,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説来也怪,安然对雨裳的容颜衰老并不惊讶,雨裳同样也对x情大变的安然一切如常,不知这是否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的表现。
十岁春秋等来的却只是一句轻描淡冩的好久不见,这样的画面让半夏有些难以接受,习惯x的动了动手肘在安然的肚子上猛戳了一下。
不料,这一下却是打空了,倒不是安然有所防备躲开了,而是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什麽情况,安然,安然,你小子去哪儿了,快回答我。”
见此情形,半夏大惊,原本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得几乎要装下整个世界。结果,她的呼喊没人回应,她的焦急没人t会。
接着,她便从梦中惊醒了。
那个时候已过正午,安然依旧伏在桌子上睡着,其他三位则是并排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宠物儿一样盯着床上的半夏。
“喂,你们这样盯着我g什麽。”半夏猛地起身,而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该不会是对本小姐有什麽非分之想吧,我可警告你们,最好不要多想。”
张生摇摇头,打趣道:“我们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你刚才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个球儿似的,还一口一个安然叫着,是你在想什麽吧。”
“对呀对呀,”一旁的韩小天满脸傻笑加好奇,“半夏,你到底在想什麽呢。”
经这两位一説,半夏那张可ai、美丽的脸变得微微僵y了一些,向来天真的眼神也变得稍稍凶狠了一些。
她看看张生和韩小天,又将视线移到最右边的陈陌身上。
陈陌耸了耸肩,解释道:“哎,我可什麽都没説。”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半夏还是觉得耿耿於怀,再看看眼前这几位,陈陌还是陈陌,安然还是安然,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其实,梦便是梦,美梦与噩梦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而半夏的这个梦有些飘忽,也説不清究竟是美梦还是噩梦。
作爲一个坚定
', ' ')('的无神论者,若非要説这样的梦有什麽预兆未免也有些牵强,不过,接下来的一周里接连发生的事却不是那麽友好。
周一h昏,陈陌和雨裳手拉手游走在c场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夕yan渐渐落下,c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後锁门被人驱赶爲止。
很多年後,陈陌回忆説那个时候他很怕停下来,很怕松开她的手,可是,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停下,选择了放手。
离开c场,他们便一起往回宿舍的方向走去,在快要走到nv生宿舍楼下的时候,陈陌突然停了下来。
紧握着的手突然松开了,他转身望向她,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讶异,不知道他爲什麽会在这个时候停下。
“雨裳,咱们分手吧。”
“分手,”她望着他,一脸的莫明奇妙,“什麽分手,你这是在恶作剧吗?”
“不是的。”他目光深沉,声音坚定,“我是认真的,咱们分手吧。”
即便不能相信,这个时候雨裳也看得出陈陌并非在开玩笑,松开的手又握的更紧一些,虽不及言情剧里那般歇斯底里,却还是有些情绪激动。
“爲什麽突然説要分手,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陈陌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你不喜欢我了吗?”
“不是,我依然深ai着你。”
陈陌的回答让雨裳有些不能接受,她连连摇头,追问道:“那是爲什麽,既然ai爲什麽要分手。”
“雨裳,我现在才明白人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身不由己,什麽意思?”
“毕业之後我要去英国读商学院,学我不感兴趣的课程,做我不想去做的事,一切只爲遵从父母的心愿。”
这样的理由怎麽听都像是言情小説里的对白,不过,小説里的许多情节往往都源於现实。
“去英国,读商学院。”雨裳苦笑着摇头,“那又怎样,我可以等你啊,无论多久,无论多远都愿意等。”
雨裳情绪激动,陈陌却是平静的近乎木偶,只是机械般説出已经在心底想过很多次的对白,没有情感起伏,没有心绪波动。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忍心让你等。因爲,一旦离开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陈陌和雨裳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雨裳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所以,经过学生的目光总是会不由得望向他们。
“我不需要承诺,我不需要任何承诺,也不相信任何承诺。”雨裳全然不顾向自己聚集的异样的目光,情绪激动依旧,声调也偏高依旧,“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除非你不喜欢我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你同我説分手。”
要同最自己最ai的nv生讲分手,陈陌心中的痛楚不会b雨裳少,可是他却强忍着心底的苦痛,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无可奈何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陈陌伸过手,将雨裳紧握着自己的手用力掰开,没有丝毫犹豫,然後,便转身离开了。
陈陌走得那麽g脆而决絶,雨裳立於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她愈想愈急,愈想愈气,愈望愈伤心,愈望愈无助……
悲伤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固执的不肯落下来,她转身,疯了似的跑向宿舍楼,而後沿着楼梯网上疯跑,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同学也全然不顾,只是一心的往上跑。
跑进寝室,她关上房门,背靠在房门上,强忍着的防线一瞬间崩塌,滚烫的泪滴犹如决堤之势从眼眶滑落,哭花了浅淡的粧容,哭哑了g净的嗓音。
那个时候,除了诗颜之外其他姐妹都不在宿舍,而高冷系的诗颜又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怔了好一会儿,诗颜才拿起桌上的一盒纸巾向雨裳走过去,缺什麽都没説,只是ch0u出一张纸巾递给雨裳,再ch0u出一张递过去……
就这样直到一盒纸巾全用光了,雨裳也停止了哭泣,诗颜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些什麽。
终於还是雨裳扑到诗颜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将陈陌同自己分手的事説了出来。
陈陌离开後没有回宿舍,而是一个人去了酒吧,全然不顾人家还没有开始便强y的坐了下来。
酒喝光了一瓶又一瓶,却还是不肯停下,服务生怕这样下去会出事便过去劝他,结果却还是被他手执酒瓶吓退了。
晚上九点多,半夏回了宿舍,得知雨裳和陈陌分手的消息後也顾不得安慰几句便又摔门而出,径直往陈陌他们宿舍跑去。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扑空了,因爲那时的陈陌还在酒吧里醉的不省人事。陈陌不在,安然便成了代人受过的首选,谁让他与陈陌相识最久,也关系最铁呢。
原本以爲安然得知这一消息後也会同自己一样诧异而愤慨,结果,安然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在半夏看来,安然在这件事上的反应级别明显是偏低了。
以半夏的作风,若是在宿舍里谈起这
', ' ')('件事,势必会弄得附近兄弟宿舍的同学全都知道了,爲了将影响降低一些,安然只好藉口去找陈陌拉着半夏出了宿舍。
虽説是去找陈陌,可是那个家夥手机关机,又没个明确的坐标,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嘛。
刚走出宿舍楼,半夏便迫不及待地质问安然。
“哎,爲什麽你听到雨裳和陈陌分手的消息後会那麽冷静,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嗯。”安然点了点头,回答説,“此前阿陌跟我説过他毕业之後要去英国的事,也跟我説过……”
半夏停下脚步,侧头望着安然,满脸诧异加疑惑,问道:“説过什麽?”
“説过……”
本来就心情不爽,见安然支支吾吾的样子,半夏便越发生气了,忍不住在他x口打了一拳。
“説过什麽你倒是説呀,你是想把我气si吗。”
“説过他走以後,让我替他照顾雨裳之类的话。”
“什麽,”结果,安然的话一出口半夏便更加愤怒了,语调不由得又抬高了一些,“他这算什麽,装潇洒,扮大度吗。”
“不知道,”安然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我也管不了。”
安然这样的回答让半夏很是不满,忍不住又在他x前打了一拳,而且这一拳b上一拳的力度要更大许多。
“喂,你这算什麽意思,是想就此置身事外吗,你可不要忘了,他们一个是你的好兄弟,一个是你喜欢的nv生,你怎麽能説出这样的话呢。”
“我……”安然一时语塞,本来的确跟自己没什麽关系,但经半夏这样一説反而好像自己理亏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安然的话也没有错,就算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喜欢的nv生,可是相恋也好,分手也好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而且,正因爲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好兄弟的nv朋友,安然的身份才显得有些尴尬,一种ai上一个不可以ai上的人的尴尬。
虽説这件事无论怎麽怪都怪不到安然头上,可是眼下找不到陈陌,半夏便只得继续拿安然出气。
“那,那既然陈陌之前跟你説过那样的话你爲什麽不告诉我。”
“这,这跟你又没有关系,我又必须非得告诉你吗。”
这个时候安然竟然还敢这样回答明显是找不自在,结果,这样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半夏便愈发不爽,狠狠的在半夏的脚尖上跺了一脚。
“啊!”
虽然并非胆小怕疼之辈,这一下还是让安然惨叫出声,剧烈的疼痛从脚尖蔓延至整条腿,疼得他嘶哑咧嘴差点儿都哭了。
幸运的是,半夏没有穿高跟鞋,否则恐怕安然的脚趾头都得被她这一脚给碾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