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讨好王巧燕:“姐,今天周末,有个狂欢派对,给您留位置了。”
她打开微信想交钱:“什么意思?”
“就是几个人一起吃吃喝喝,看看我们这儿头牌的表演。”
“表演啊,行啊。”
“姐,这正好高端局,您先体验后付款。”
王巧燕跟着经理走进门,一个长排软沙发对着舞台,算上她有四个女人。屋子很大,灯光很暗,像那些午夜场的酒吧。
她走到左边的空位坐下。女人们凑过来,一个较年长的女人问她:“妹妹,这么年轻,今年多大啦?”
王巧燕小声回答:“二十五岁了……”
右边短发女人拍着她胳膊:“姐,你看着比我还年轻呢,我比你还小两岁呢。”
表演前短暂交流了一番,年长的女人也姓王,王姐今年四十四岁,和老公一起创业,公司已经上市。一个染了红头发的女人,叁十六岁,姓张,比较知名的制片人,有个稳定交往的男友。短发女孩赵姗今年二十二岁,还在上学。
他们叁个经验丰富,已是风月场所的老手,间或点评各家服务的差别,还连带着聊共同认识的男公关的情况。王巧燕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怯怯,更多的是羡慕。
王姐说自己的老公,年纪大了不行了,每天的除了去公司就是去钓鱼,一钓一下午。“要死哦,”她抱怨,“燕妹,结婚了没有?这么年轻呢,是不是还在上学?”
“结婚了。”
“呀!这么早?”张姐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她又说,“大学同学吗,两人先结婚再奋斗?”
赵姗吃着小零食:“哪有这样早结婚的,耽误自己享受男色。”
“不过现在也不晚。”赵姗笑嘻嘻地搂上王巧燕。她冲另外两位努努嘴,“来了来了。”
叁个人跃跃欲试,王巧燕也被气氛感染。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赤身裸体,只戴着一顶牛仔帽。一米八几的个子,浑身肌肉紧绷,抬手就揽上了舞台中间的钢管,绕了两圈,随着其他叁人的欢呼声走下台来。
站定在距她们四个人一米远的位置,开始顶胯,他那根已经硬挺的粗长肉棒甩来甩去,张姐的眼神已经粘在了上边。
他越走越近,跨坐在王姐的身上,用肉棒顶到她身上,王姐惊诧地捂着嘴笑,张姐伸手拍他的屁股,啪啪作响。他走过来,将王巧燕直接抱起来,两腿分叉卡在他肉棒的上面,他就这样举着她做顶胯的运动。
王巧燕被高高举着,这种性的暗示让她腿软。她从没想过,还有这般的夜间生活。她低头看,已经看不到地面了……那是她保守的过去,她腼腆的尸体,她将从前完全摒弃。
牛仔将她放回到座位上,坐到张姐和赵姗的中间,她们俩伸手去拨弄她的肉棒,抚摸他的胸膛,不时嬉笑着。
另一个人就在此刻上台了,他穿着卡通熊玩偶服,开始表演钢管舞,每一个动作都足够诱惑。跳了大概叁分钟,他也走下台来,将熊的头埋入王巧燕两腿之间摩擦,她既觉羞又觉刺激,腿间已然酥软,穴里也流出水来。而后他又离开,用熊头去蹭赵姗的胸,赵姗紧紧搂着他,发出畅快的呻吟。
玩具熊走向张姐,此时牛仔帽站起身来,去旁边拿了一条白色浴巾,两只手撑着,遮住自己的屁股,肉棒仍朝向她们,一点一点,王巧燕甚至能看到他前端分泌的一点精液,滴到地上,裹挟着这一场淫乱、奢靡。
赵姗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肉棒就要吃到嘴里。牛仔帽微微侧身,然后将对着他们一侧的胳膊前伸,赵姗为他口交的场面就被这一边的浴巾挡得严严实实。
真是有够隐私,王巧燕想起出门前她和代欣欣的短暂性爱,也是口交,只是口交结束后就再没进行下去。
那边传来张姐的抽气声,玩具熊已经脱下了衣服,仍戴着熊头套,不过八块腹肌上已经覆盖了王姐的手,她摸着掐着,逐渐滑向他的屁股。张姐一只手捏着他的肉棒,一只手已经开始褪下内裤,牵出一道长长的银线,终于是断了。
这边牛仔帽大步跨了过来,他的肉棒就这样甩着,一把将王巧燕扛起,拨开她的内裤,从侧面就插进了她的小穴。惊诧与满足,王巧燕未曾想第一晚便会这样刺激。她呜咽着承受男人的冲撞,他将她放在地上,把住她的腰,她几乎倒立。只有头和肩膀在地上无助地摆弄着,男人站着插她,一下两下,碾过她的阴道,还勾带着她的内裤。赵姗跪在男人后面捏他的卵蛋,她舔他的屁眼。她的手指滑在王巧燕和男人的交合之处。悄悄上移,灵活地挑逗王巧燕的阴蒂。
王巧燕浑身发热,她颤抖着夹紧双腿,阴道一阵抽动,大脑似乎停止了工作,就这样到达了高潮。男人拍着她的屁股要她放松,然后一下子拔了出去,龟头摩擦过她的阴道口,又带起她一阵高潮,她看见男人卧倒,赵姗骑上了他的肉棒,前前后后地摇动着,像在骑一匹马。玩偶男一边用力插着张姐的嘴,让她口水横飞,另一边吃着王姐的穴,她爽得抱住他的熊头。
王巧燕看着这一切仿佛迷幻,或许是到了高潮后的贤者时间,此刻她躺在地上,小腹久久地痉挛着,身体其实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她觉得还不够。她想要什么?她没有答案。
王巧燕在前台结账,一场原价25k,经理给她优惠后是21k。她走出店门看到代欣欣的车,还是深夜,他降下车窗,招呼她来后座。
驾驶座上是个美女,谄媚地跟她打招呼:“嫂子,我是ktv的领班甜甜。”她点头应了。
夜风沉醉,她靠在代欣欣身上,凌晨叁点的城市,天还暗着,路灯照着空空的街道,高楼大厦的led像是专门放给他们看的。
代欣欣搂过她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像抱着一个小孩,他低头问她,嘴里还有着没消散的啤酒的味道:“怎么样,今天算是见识了上流社会?”
王巧燕圈上代欣欣的脖子,侧脸贴到他t恤上口袋的位置。她说:“下流,真下流。”
他低低地笑着,王巧燕感受到他胸膛在抖动。
“甜甜,把后车窗打开。”他好似帝王论功行赏,吩咐完甜甜,然后夸她,“说得真好,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一群下流人……”还有一刻钟的路程,代欣欣没有醉,但他想眯一会儿,人怎么不下流?
空气流通了,夜模糊了城市,也模糊了车里和车外,王巧燕坐在代欣欣身上,倚着他,听着他的呼吸,看向窗外的街道,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缘故,她意识也被这夜模糊了,她觉得自己是泡沫,在闪耀的霓虹里沉浮,在喧嚣的夜空下融解。
甜甜将他们送回家,自己打车走了。
代欣欣和她一起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生怕惊扰了睡在一层的老小,两个中青年做贼似的逃回二楼。
王巧燕拉住代欣欣:“你不睡觉的时候,还做什么?”
代欣欣说:“要不要看电影去?”
他拉着她走到他们的家庭电影房,王巧燕在他珍藏的片子里挑挑拣拣,拿出了《失乐园》。
他吹了口哨,冲她挑了挑眉,神情之间仍有风流青年的影子。
“怎么——?”代欣欣低头采撷到王巧燕的娇唇,舔舐着,湿漉漉地像一只小狗,“你在暗示什么?”
“没有,”她软了腰,伸出舌尖碰他的舌头,一时便纠缠到了一起,“唔……”她说不出话来了,胸腔里的空气好似被榨取干净。他们拥吻着脱去外衣,代欣欣解开王巧燕的胸罩,两人的口水融合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尽数滴到身体上,荧幕照来,乳房反着淫靡的光。
代欣欣扯下王巧燕的内裤,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他直起身脱去自己的上衣与裤子,握着硬挺的性器,蹭在王巧燕的大腿内侧。他将她两腿分开,往自己身上一别。于是泛着他体温的肉棒就这样沾到了王巧燕泛滥的春水。
性器缓慢地钻入她身体里,将她从心到身都熨贴,王巧燕呜咽着哭出声来。她可能也有欲望、快感,但这样的快感并不是和其他男人性爱能够带来的。与脱衣舞男的性爱只能说不痛,尚可接受,并不能够让她感觉到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而此刻巨大的满足充盈了她的全身,她隐隐笼在心头的负罪感渐渐消散,她泪眼朦胧地看向身上的人。代欣欣的胸膛压在她的乳房上,他的胸这样硬。他凑过来舔她的耳朵,舔她的泪。她随着他的节奏漾着乳波。
他在她耳边呼气,说着电影里的台词:“你又正经,又淫荡,又认真……”
“别,别啊……”她一阵颤栗,代欣欣反而更大力的抽插,恶劣地将肉棒拔出去又怼进来。
是婚姻大?是爱情大?还是自由大?婚姻与爱情与自由?他们或许都不明白,代欣欣将她两次送上高潮,然后射在她的身体里。他拔出疲软的性器,带出一滩液体。
他们俩谁都没有管,坐起身来,代欣欣倚着沙发背,王巧燕靠在他的身上,不过人间一对美满夫妻。
电影放至一半,王巧燕趁着这场性爱的余韵似乎顿悟,在代欣欣的精液和体液仍流出下体的时候,她想,真爱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婚姻注定藏污纳垢,如果说要成长,那她就要接纳很多东西是不完美的。
她的婚姻似乎完美,每个月叁十万的生活费,代欣欣自婚后再也没和其他女人有过联系,偶尔还会给她零花钱,婆婆并不约束她,还帮她全天带儿子。
她最痛苦自己还是那种被自己唾弃的,想要爱的女人。她想要代欣欣的爱,可是她知道,很多男人喜欢女人,却未见得瞧得起女人,你越被迷得五迷叁道,他越觉得你愚蠢,而代欣欣也是这种男人……他并不爱女人,从前的外围名媛们能解决他的性欲,而她的到来还同时解决了他的繁殖欲,他只是爱女人带来的好处,这令她无比沮丧。
她感受不到爱,她想退一步求自由,仍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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