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来时穿着男朋友的T恤和运动短裤,很舒适, 但他没心思去感受这种舒服。
看见依然西装齐整,正襟端坐的男人,琢词的注意力落在他手上,想起是怎么青筋暴起地作乱,又红了脸。
‘词宝,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叫吧,很好听。’
琢词当时差点哭了,求饶被置之不理,只能摇头哼着求他慢点,再轻点。
还有,贵贵的西装外套还是被弄脏了。
“……”琢词生气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晚安,好梦。”谢殊鹤并不怎么在意, 低头温柔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退出了房间, 带上房门。
琢词更生气了,觉得男朋友很坏。
以前都没发现他这么坏。
清晨,琢词起床, 施弥女士出现在谢殊鹤家里。
看见谢殊鹤喉结上的吻痕,施女士愣了愣,然后质问儿子:“你欺负小殊了?!”
琢词:???
谁欺负谁?!
“这痕迹多难看啊, 要是被竞争对手和下属看见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词宝,你怎么能这样?”施女士很抱歉地道:“小殊不好意思啊, 词宝不懂事,希望不会给你添麻烦。”
谢殊鹤的指尖触碰了下一丝不苟系好纽扣的上方喉结的淡粉牙印,沉声道:“不会。”
施女士这才关心儿子:“感觉好些了吗?”
琢词吃了个哑巴亏,闻言摸了摸脸。
今早照镜子的时候,红点点没有了,也不肿了,恢复了。
“已经好了。”琢词道。
“行。”
在谢殊鹤的邀请下,施女士跟着他们一起吃了早餐。
说起琢词要不要多请几天假时,琢词摇头道:“我好了,还是回学校吧。”
施女士在琢词身体健康时,一向尊重他的决定,就道:“那回学校注意点,不要再生病了。”
“嗯。”琢词点点头。
用完早餐,施弥要回工作室,就由谢殊鹤送琢词回学校。
琢词还是憋了点火,等车停到校门口时,他终于忍不住撒下:“你昨晚怎么能……”
面对小男友的怒意,谢殊鹤解开安全带,将他抱在腿上,啄吻着他耳廓。
琢词又被这样的温柔弄迷离了眼神,“别、别弄了,痒……”
谢殊鹤痴痴吻着他的耳垂,眼神微黯,没有言语。
他无法坐怀不乱,他很想。
见不得光的念头正在一层一层裹挟,逐渐叠加缠绕。
终于在昨晚,暴露出了其中一层,眼里的深暗欲色就几乎要将少年沉溺。
只是其中一层而已,都不可告人。
“……”琢词躲着颈,但躲不掉。
虽然,他很喜欢跟男朋友接吻。
尤其喜欢看谢殊鹤一身正装,隐忍着吻他的样子。
恋人之间,就该亲密无间。
所以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谢殊鹤会这样。
只不过昨晚,失控的感觉很糟糕……尤其是弄脏了那件西装外套,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但他又觉得,自己并不是故意做错事的,是谢殊鹤,谢殊鹤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琢词会想要把气撒在男朋友身上。
琢词走神想着,就听见男人问了一句:“昨晚真的不舒服么?”
琢词……琢词红着耳朵骨,“你太坏了。”
听到男友的软糯控诉,谢殊鹤蓦地笑了声,放开了他,“回学校吧,小朋友。”
琢词浑身发烫,推开了他,打开车门跳到地上,跑向了学校,让保安叔叔开门。
门闸刚开一道缝,他就钻进去了。
谢殊鹤将车倒退几米,调转车头往公司方向开去。
会议室上,高管们看着他喉结上的淡粉印记,咋舌了许久。
谢殊鹤仿若未察觉,正襟危坐在上位,“继续。”
中午,合作伙伴看着他喉结上的牙印,玩味道:“谢先生艳福不浅啊。”
谢殊鹤也只是淡笑,“家里小男友不知轻重。”
合作伙伴竖起大拇指。
…… 。
琢词换上军训服,排在队伍里,受到了郭教官的表扬。
暂时的休息时间,不少人围着琢词关心。
琢词一一感谢。
等人群散了,琢词坐在操场的台阶上,怀里被扔了一罐止痒药膏。
琢词抬头看,是穆时。
青年警校生依然拽拽的:“蚊虫叮咬都可以涂一涂。”
琢词收下了,道:“谢谢。”
接下几天,是军训收尾的日子,所有的教官开始为结束日的表演而准备。
琢词记住自己的方阵排列和站立节奏,在结束日那天,大家一起完成了方阵变幻的汇演。
为时二十五天的封闭军训,结束了。
教官们手持鲜花,琢词知道很难再见,一个一个教官哥哥前去道别。
里面最小的教官,也只比琢词大两岁,他拍拍琢词的肩,“你小子很不错,争取早日转籍,回到家里。”
琢词点头,“祝您一切都好。”
“祝我们国家一切都好。”
教官们乘坐大巴车离开,助教们也回到隔壁警校,云农大恢复了平常,再也没训练时哼哼哈嘿的打气声。
大批新生第一时间去校外,呼吸新鲜空气庆祝彻底进入大学生活。
琢词寝室也决定进城,吃一顿火锅。
在地铁站时,竟然遇到了穿着常服的穆时和其他助教们。
“哥!”江扬上前打招呼,“第一次看你们穿衣服,感觉还有点不适应。”
警校生们爽朗大笑,“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之前没穿衣服,在你面前裸奔啊。”
穆时没与同伴一起笑出声,但嘴角也扯了下,视线自然地落在少年堆里的琢词一瞬。
入了初秋,气温凉,琢词穿了件灰色卫衣,但下身是纯黑运动短裤,白袜白鞋。
不知道是冷还是热,但看着很阳光朝气。
头发染回黑色后,似乎也没心思再染颜色了,服帖地顺垂着。
“哥,你们去哪呢?”温非凡也熟稔地开口。
“进城吃个饭,还没想好吃什么呢。”一个叫邹熠的青年回道。
“我们吃火锅,要不一起?”温非凡道,“我知道一家店,味道巨好,老板是正宗重庆人。”
“好啊,这个天气最适合吃火锅了,一起吧。”警校生们一拍即合。
地铁进站,九个男生走了进去。
云农大是终点站,此刻没什么人,温非凡四人找了位置坐下。
琢词坐在边上,看见穆时在自己跟前拉着吊环站着。
另外四个哥哥也没坐,一排站着。
琢词和江扬他们不理解,但也没问,等到地铁开了两三站,进来了许多担着菜篮的阿姨和老奶奶,他们要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