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2)

<h1>第230节</h1>

梁善也礼貌一点头,到底大家闺秀,而且,梁善着实漂亮,气质绝佳,“小粒来了,多多在里头。”

“好的,您慢行。”

梁善再微一颔首,走了。

小粒进来,多多靠坐着正在看书,一旁矮几上放着兰花瓷保温盅,里面是热腾腾的药草汤,温润的香气袭人。

“怎么想着住这儿来,离你姐近?”梅粒一提裤腿儿在一旁高背中式椅边坐下,侍人端来了茶,他说“我不喝绿茶”,侍人说“是才采来的武夷岩茶。”梅粒遂一点头。

梅粒这会儿是没去过细看多多:他不喝绿茶也是跟着羊的口味,羊最近很少碰绿茶,爱上红茶;只见他说这些时,看书的多多眉眼是略掩了下的……

梅粒再看向多多,多多的视线是又回到书上的,和汤气一样的温润,“嗯,你也知道,我姐精通滋补这些,她帮我调理调理也好。”

梅粒一扬眉,想想人家到底是亲姐弟,哪有真化不开的仇怨;再说,多多和梁善闹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佟话,如果多多对佟话的策略变了……反正目前佟话对他梅家还是十分礼遇,梅粒也就不在乎多多和佟话间的瓜葛如何了。

点点头,“是滴,身体是最重要滴,好好养息。对了,我还真好奇能叫你下定决心娶回家的,会是个什么样儿?什么时候能见见。”

这就是梅粒,他想怎样就怎样,才不考虑你需不需要缓冲,这时候说这些合不合适——终归,还是小粒自己心里不够舒畅,才说了,他不可能似秒秒对“多多的出局”全然的痛快,反倒十分地矛盾:一方面觉着多多这“忽然的变心”太令人唏嘘;另一方面,也是他与多多一小长起来的,太了解多多了,尽管多多的表现够“决绝”了,但小粒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不够真实,内心还有疑窦,多多的心思可很难猜的……

当然,也有纯粹的好奇,真的,能从羊这里把人抢走的,那得啥样儿啊?

只见多多神色未变,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十分沉静,

“好,总要见见的。但,在见她之前,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多多这才视线从书中移开,望向小粒,眼眸里忽来一抹阴狠,“帮我把元洲的钱王焰地块抢回来!”

嘿嘿,莫怪多多如此恨怒了,是超级可恨不,那日梅粒将多多从元洲一带回京里说见羊,别忘了,当时秒秒可也在当场呀——秒秒可没走,而且绝对的“趁火打劫”,当夜就动手,把钱王焰霸占个完完整整!

第517章 3.136

“我就搞不懂,你怎么就选在钱王焰那旮沓,还非要建什么婚宅,”梅粒瞅着他,“还是有什么讲究?”

多多又看向书,再次变回淡定,“她老家元洲的,听说钱王焰古来就是祥地,我也是入乡随俗,想称她的心。”

好个“想称她的心”,你要普通圈个宅院拿来大婚用也正常,可现在是“狮子大开口”,你要的是整个“钱王焰地块”;如果钱王焰真如老人所说是祥地,你还真是“一丁点福气”都不叫它流走,要侵占个全全整整!——梅粒还一直瞅着他,心想,看来你对这个“她”还真用着心了,这要叫羊知道了,又得呕死,你对她都没这“大手笔”过……

“行,也甭提什么帮忙,你大婚,这也是我分内的事,叫你称心如意才是正事。”梅粒很爽快。

……

今年的秋脾气不好,来得早了。

中秋那几天天气就凉了,京人盼了一年的秋好像没让享受转身就要走了,让人有几分惆怅。京里冬季漫长,差不多要五个月的时间,可供暖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供暖前后半个月里,在房间都缩手缩脚的,四肢伸展不痛快。夏季的暑热总有一段日子湿闷难耐,现在有了空调好很多,过去一到暑天只能苦夏去熬着,熬到人精疲,所以才有贴秋膘一说。

至于春秋两季,春不如秋,春天短暂,叶绿花红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没等你欣赏够了就变成了另一幅热闹景象。千万别去想念细雨濛濛,胡同里打着油伞的丁香姑娘,那是个骗了多少青年男女的文学意象。说说还可以,千万别当真了。上京只是秋天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有香页山的红叶,房林山的柿子,潭柘寺的银杏,长外城的斑斓,此时去哪里都能让你心旷神怡,都能让你忘记冬,忘记夏,忘记春,陷于秋天的满足。

可是今年的秋,躲躲闪闪,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折腾死人了。再有几天就立冬了,好在立冬那天就是羊的生日,让人还有几分欢喜。

当然,哪里的秋景都没宫里的劲道别致,

柯秒和梅粒约在的这个祁阳殿,外头就是宫里赏枫最好的去处。碧瓦飞甍,雕梁画栋,人行其间,外头是艳嫩的红,里头,就是一种穿越万千年的厚重与静美。

梅粒被宫人带进来,柯秒正在亲手炖甲鱼汤,

“坐。这汤马上就好了,端一盅老爷子那边,剩下的再下枣儿。”秒秒笑说。

是梅粒主动打电话来邀约,没具体说什么事,见面聊;柯秒也欣然答应了。

他这一说,梅粒晓得他的意思,熬好的先送圆艏那边一半,剩下的下枣儿给羊儿。于是笑着也说,“你先去,枣儿来了,我看着。”

都是仙儿呀,别说仇怨,丁点芥蒂都没摆在脸上,反倒似不晓得几熟的老朋友彼此张罗。

“好,我去去就来。”

秒秒端着汤去圆艏那边了,梅粒一人坐炉火旁伺候着。

从前都说鳖价昂贵,因为除了美味,更在滋补。按照中医的说法,甲鱼“性咸平,补五脏、疗虚损,是大补之物。”化学分析则发现,甲鱼的成分无非是蛋白质、脂肪、糖、烟酸等稀松平常之物,这就是所谓“大补”的全部物质基础。

梅粒想着,不禁莞尔,若国人对“滋补”的信仰完全建筑在化学的基础上,事情就会简单得多。事实上,对甲鱼的崇拜可能来自于对龟的敬畏,后者以长寿(而且吃喝随便、坚持不运动)而一向被咱们的文化赋予某种灵性及神秘的色彩。

宫人端来了十分新鲜的枣儿,梅粒接过来,没慌着往里赶,而是掰掰,松松肉质再丢进去。给羊儿弄吃的,他,柯秒,包括多多,有共性,也都有自己的一绝。

羊呢,说来也没个长时间的忌口,但她喜欢吃什么也不是说会一直这样,譬如“生前”爱喝奶,吃高糖的东西;“重生后”淡了阵儿,近段又爱些重口了。

她自己对吃也有心得讲究,就说这“甲鱼”吧,她自己处理做的话,花样就很多:上海菜里的“冰糖甲鱼”、广式的“荷叶清蒸”,重味一点的,红烧或黄焖,山东潍坊的“黄焖甲鱼”,她都会操持。而且她要弄甲鱼,会亲自去菜市场选,好在市场里现在都提供即捕即杀的服务。要注意,最好吃的裙边千万不可弄碎,此外,务必要杀鱼人将王八盖子上面的那层污皮彻底刮净。她说,此举颇费事,贩鱼者往往偷懒。

想到这些,梅粒唇边的笑意不觉都温柔起来,羊其实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会做菜,会针线,会养生,也会照顾人,真的,别看着好似他们这些个男人围着她转,羊不比别人老婆差呢,也能把他们的内务搞得清清楚楚温温暖暖。想想,她能力强吧,别人也就看顾一个老公,她呢,老的,少的,谁哪天要注意什么,谁哪天外出又要注意什么,也没见她拿个本子记着呀,她全在脑子里,当面或打电话嘱咐,她也不爱叨叨,就是“你别忘了……安全到了,给我来个短信啊……”就这么暖。

柯秒回来了,炖着的甲鱼汤里的枣子已经咕噜咕噜跟在里头翻滚,

坐下来,微笑“昨儿她自己炖了点银耳,没喝着就睡着了,今早迷迷糊糊又说要炖甲鱼枣汤。”

“最近她是喜好炖煮,有时候听着这样的翻滚声儿都开心。”

聊起羊竟也没丝毫尴尬啥,就是两个平凡的男人谈家常一般。

“今儿来,主要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自然而然也就聊到今天的“主要目的”了,梅粒放下盖子,这才正眼看向秒秒,

秒秒一抬眉,没吭声,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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