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1 / 2)

<h1>第287节</h1>

也可以理解成并列关系。你既是好孩子,你说什么也都不会错。

无论哪种关系吧,圣人给出了如此“定性”,也就“承诺”了,你在我这块儿“总是好的”,“不会有错”。那还担心什么,有了我这句“令箭”,你只管啥“鸡毛”都拿来使,我怎么会怪你……

好,圣人也别担心,后头她多得是拿这句话“噎”他的时候,不过此一时,子牛还是有畏缩的。加之,鹿血的劲儿终于越来越上头,她只觉心口渐渐火烧,开始不耐地扳。

“子牛,”隔着单衣还能感受子牛身上是凉的,怎么这样了,还捂不热她呢。但是,她额上已经开始冒汗,拗动更甚,说明心躁无法。子牛竟然开始哭,她仰着头“疼,疼”地喃叫。圣人着急,扶着她后脑,“这是怎么了,哪里又疼?”

“背,背,”

圣人单手拦腰抱稳她,叫她靠在自己肩头,掀开她背后单衣看看——没什么呀,小子牛漂亮的蝴蝶骨完美无虞。又抚了抚,也无异状。此时圣人毫无玉念,他心里只有焦急心疼,因为小子牛的叫疼特别揪心,好像谁在挖她的背骨一样……

“好好,不疼了,”手一直轻轻抚她的背骨,子牛的单衣落下,埋没了他的手。又脸挨着她的脸,不停安抚,“谁敢动我子牛的背骨,叫她疼痛难忍,定要他邪祟不成,永堕无生!”天子到底是天子,这么一咒,果然,子牛背骨如剐刺一样的疼痛渐渐缓下来,但她还是哭得伤心,不停。圣人遂引着她转移注意力,“跟我说说这几天到底怄什么气呢,我有错,也该有个明示。”天子果然无邪祟敢近!他掌心有热暖,不仅能抚慰背骨,也能抚慰她的心……

子牛遂靠在他肩头,小声说了缘由。

圣人哭笑不得,

她与顾未认得,她为顾未鸣不平倒也无可厚非……

圣人也不瞒她,

“小孩子就是只看眼前,焉知后头更有坦途。顾未这孩子有胆量,有胸怀,我是觉着以他的资质只在景界沉浮还不能尽其能,这孩子优秀,大可放到更广阔的地方去磨砺磨砺,今后必成大器。”

“去哪儿,”子牛问,忽自个儿又开了窍一样,“不对吗,”那确实,不对可不是更有作为的天地!

圣人揪她鼻头,“不过看来,你都跟我怄了这长时间,顾未也难免会有耐心接受得了这番波折……”“不会不会!”子牛赶紧直起了腰,脸上还挂着泪渍——嗯,小未要见到她这番模样又该作何感想呢……幼嫩的她在最伟大的胸怀里,单衣还埋没着圣人抚着她后背的手,子牛偏又为他的前程“据理力争”,“他和我不一样,小未一直很坦然地接受拿不到通知书这件事,我就是,我就是失望那天没看到‘飞鸽’……”

“我知道,他肯定和你不一样,你呀,就是贪玩……”听此,子牛一时不知是后怕,差点因为自己毁了小未前程,还是庆幸圣人终究还是在逗她,分散她疼痛的注意力……总之,心头惶惑激动,两手捧住了伟大的脸庞,竟然胡乱吻了上去……她吻得毫无章法,因为无措;当然也有心安、感激,不可否认,圣人的怀抱太给子牛安全感了,尽管她还有畏前畏后的小心思,但,是他,抚平了自己无由邪来的背痛,也是他真正宽广的胸怀,包容着自己纷乱的新潮心迷……

圣人一生经历多少,这颗伟大的心脏早已不会轻易为谁所动。此时,不能说立即动情,但日积月累下来,这么个精灵孩子,一边折磨人心一边痛惜人心地一点点往里钻,总有她成功占据的时候!

“好了,好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放开这孩子了,但,给予她的,必定是最用心的宠爱。圣人任她胡乱的亲,依旧如刚才她用力咬他的肩头一样,不过疼爱地任她。元帝一生霸意所为,到了,遇着个自己心爱的,自是更恣意任之,她越霸道胡来,越得元帝欢心,他只会觉得:嗯,像我!

自此,子牛与太皇愈加亲密。

……

所以说,“时机”真的很重要。

苏肃这些时为办大事,身边带着舅舅不离,出京到处奔走。这下好,他自己不在不说,连舅舅都管不着她了。一时大意呀,叫英茧真把子牛“抢了去”,最糟糕,苏肃最追悔莫及的,太皇见到了她……

苏肃回来了,宫里有他的耳目,子牛这些时常往祈年宫,不止一人向他汇报了……当时第一次听到,可想苏肃那心!——表面平静听人叙说,“大主儿在的时候,牛姐儿都住在建禄宫,大主儿外出,她有时在建禄,有时,有时,在祈年就歇下了……”声音越发小,倒不是见苏肃的脸色有何异,毕竟是宫闱最顶级的秘事,说出来好像都是大罪……

苏肃故意还问了些旁的事,但真又听进去多少?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脑海里嗡嗡环绕的,始终是那句震撼,“在祈年就歇下了……”

帝王无情,即使多情也无情。元帝一生杀伐精力都用在了“国”上,年少也有轻狂时,但至成年,几近与“私情”无缘,所以他子嗣少,仅逝去的昭宁皇后为他生得少帝和英茧。

所以苏肃还是得慨叹“子牛威力”,不过,自己都能沦陷至此,也就不大奇怪太皇也为她……但,还是会恨!

本来他就属“少帝阵营”,对太皇恋权已不满好久,

现在,“自己家的子牛”竟然还被他掠了去!——苏肃掀翻一座城的痛心都有!

第655章 4.70

苏肃回来这两天都没见到她,电话联系过,那头她还是蛮高兴的,说想舅舅。苏肃接着就问,我呢。她说,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苏肃恨不得冲过电话线去捉住她!

“肃儿,来,”少帝与其它几位臣子议完事,抬手向苏肃一比。阶下苏肃走上来,少帝扶着他背一同往内殿走去。

“这次砚州之行,辛苦了。”显然少帝很满意他此次行程的结果。

削藩,是少帝莅位以来最首要一件事!

这个削藩,哪朝哪代都是难事。

初建果,早期帝王都喜欢大封藩王,他们认为此举有利于巩固自家统御,殊不知无形当中也给后代帝王留下隐患。无论是分封自家子侄,还是异姓王,都会滋生“非分之想”,但凡有可能,他们都想尝尝坐上龙椅的滋味。再来,帝王们为了巩固自身权力,自然定会不遗余力对这些藩王痛下杀手。所以,削藩甚至撤藩遂成了王朝治理里出现频率颇高的一个字眼。

但是,在削藩这件事上,也不是所有的后世帝王都赞同。玄帝初期,藩王势大,一度掀起大浪,玄帝韬光养晦,之后舟元之战,撤藩二十州!或许也有过犹不及,给之后的元帝留下诸多混乱,元帝遂又“建藩”多处。所以说,太皇手上建起的“新藩制”,少帝如今又想改制——谈何容易!

“还是茂渊先生看得准,明王父子有心演了这出戏,无非想获取更多倾斜利益。”苏肃说。

此遭砚州之行,多亏茂渊在其中谋策,识破砚州明义父子“一个唱红一个唱白”的“反目戏码”——看着好像老子明义“死守”对元帝忠诚,坚决反对削藩;儿子明希是“保少帝派”坚决拥护削藩。

实际,老王爷明义对太皇不见得那般忠心,小王爷明希也并非就对少帝死心塌地。他们的目的其实高度一致:就想趁此削藩之际,谈好价码,从中攫取最大利益!

砚州这块骨头难啃,但又十分关键,拿下来一定有利于全局。此一番苏肃前去,虽说并未得到明家明确答复,但起码摸清明家想法,更有利于少帝下一步施策。

“明义老狐狸,父皇当初就说他是墙头草,最会见风使舵。”少帝手背后,神色嘲弄。

“圣人明知他是这个秉性,还给他封州一隅,也不可谓识人明朗。”苏肃神情淡漠,说。

少帝叹口气,摇摇头,“父皇一生,任贤多半,任不良人也不少,可在他手上,这些人确实也发挥所长,不敢稍动……”所以这就是元帝的厉害呀,“不良人”他都驾驭得了,能为他所用!也是不得不叫人钦佩……

不过对此,苏肃另有别论,但也不便此时再与少帝辩论。

少帝说着的,稍停,又问,“茂渊先生此次出访也劳累了,你可要照顾周到。”

“是。”苏肃郑重答。

少帝顿了下,再问,“茂渊先生是不是有一外侄女,你认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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