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某种程度上说,季天蓼堪称钱性恋。他对自己人生目标的拆解,往往建立在数字化的绩效考量上,以年收入为绩效的考量。
大学时代的表白墙上,他被比作清冷、坚韧的雅竹。但绝大多数真实情况,他露出这种遗世独立的神态,就是因为无效社交影响他搞钱了,他在盯盘,没空理人,仅此而已。
但他爱财取之有道,从来只热衷能够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对这从天而降九位数的房产,心神巨震之后,季天蓼只觉这事不能轻信,这是一个投资者基本的风险意识。
况前车可鉴,盛启泽的卧榻睡过娱乐圈的半壁江山,汪琪隐婚三年屡次职场性骚扰,这些相知十年的人,都尚且知面不知心,那他认得封聿才几天?指不定,这人就是个偷渡来的国际通缉犯。
对,对,绝对不能当昏头仔。
季天蓼在水池洗了把脸,隐形眼镜一戴上,世界重新清晰,镜子反射出香车丽人的高宅大院,窗外欧式花园,更太广太远看不到尽头。
……
这房子可真大啊。
妈的。
封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睡衣在卧室,蓼蓼。”
“什么?”季天蓼扬眉。
他擦脸动作优雅,纯然一个光鲜亮丽的贵族,但说了一车牢骚话:“我什么时候说要过夜了?我只是答应给你个机会你不要得寸进尺…不可能我跟你说…你觉得我很好追?你跟人家打听去,追我什么地狱难度。还有你是什么山大王吗,老是这么霸道,我最讨厌这种人。这属于帮你减轻通关难度,你注意点避个雷可以吗。”
封聿在洗手,袖子卷了,手臂上有几枚发黑的针孔,青筋的颜色也看着不大健康。大臂上还有一条极深的伤口,痂是新的,不知道延伸到肩膀多长。
季天蓼本来还要刺他好多句,见状哑了炮:“…你说你是去忙公务了…你受伤了?”
“是我有点易感期症状,想你陪陪我。”封聿在他身边坐下来这么说,停了一停,状似退步,“算了,不是太严重。我送你回家吧。”
多体贴的话,季天蓼蚊子嗡似得嗯了一声,但在玄关鞋都换了,又忽觉他这话好生熟悉。以前发情期,自己不也这么求过他吗?不管他就这么走了,道义上也讲不过去。
封聿都拧门把手了,还替他披了一件厚衣服,季天蓼才慢吞吞说:“行,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对方不讲话,季天蓼更不悦,继续倒打一耙:“看把你积极的。哦知道了,后面还排着队要来人是吧?”
封聿微微看他笑:“那你再等一会,数清楚有几个人。”
季天蓼听惯了他深情的话,忽然被这么一激,只感觉反了天了:“nice,厉害,你可太厉害了。”
“别在客厅等,到楼上去。卧室里还有个人,进去找找。”
季天蓼还真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歪话,把靠枕一扯就去扔他,可是马上就天旋地转,被封聿压倒在沙发上。
太近了,alpha的脸廓变得多了野性,而少了东方性,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在凝视他的猎物。分明没有亲过来,可季天蓼呼吸却早乱了,唇舌都开始分泌液体。终于不知道哪攒的勇气,目光凶艳艳地说:“…起来,我要走了…”
封聿目光下视着他果贝般的唇珠,像在欣赏一颗大海中凝聚的宝石,看那上面一丝带雨的珠光,阳光在花瓣上发亮。笑了说:“谁舍得放你走。”
“不,不行…下去…”季天蓼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只偏着头一味否定,但下腹的尖尖火苗灭不了。
“蓼蓼…”封聿的额发已经被汗湿透了,似乎极力忍耐的样子,把头埋在omega的颈窝,双唇滑过肌肤,温柔浑厚的声音又湿又热,“我就抱抱你,好吗。”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就有无尽次的寻欢纵乐。那种焚天灭地的欲望,季天蓼知道在自己身体中迟早还会降临,到那时一定是没救了的。
更何况被他插熟了,现在身体每个细胞都在欢叫、迎接,可嘴上就是不服软:“…起来,说了不过夜…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嗯,不让你过夜。”
季天蓼惊呼一声,重心一下失去,不由用手勾住封聿的脖子,腕上细细的银镯一圈响,被他公主抱了起来。
嗓音会烧人,omega的耳颈早烫过一百度:“让你锁在床上,天天被我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