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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般的话语,轰懵了季天蓼。
封聿看他可爱脖子迅速泌出的汗珠,乳白色的颈背上好的象牙一样,不紧不慢地说:“骗你的,没有拍。”
季天蓼抢他手机,但是有屏幕锁,踹他说:“密码!”
封聿笑笑,说就是你生日,然后把他的指纹、面部识别都录了进去。
季天蓼赶紧冲进去翻相册,别说黄图了,那就是只字不见的白纸一页。又去看聊天记录,也比他的脸还干净。
“逗你玩的蓼蓼,不怕了。”封聿起身去浴室,都没把手机带着,他可太坦荡了。
花洒的水声响了一会,季天蓼才渐渐冷静下来,安慰自己对方没那么禽兽,不至于不至于。
但是不得不承认,人都是有些窥私欲、卑鄙性的,手机界面就这样大敞着,道德感快约束不住他。
已经过了做梦白马王子的年纪,他从不幻想对方那样的样貌、家世,还会是一个专情的男人。
上流社会拥有何等垄断的性权利,那都不叫夸张,因为世上所有都关乎性,而性只关乎权力。故有钱人没必要忠实,谁稀罕,条件也不允许。
但是今天突击检查,这人列表里居然没有一个暧昧对象,这是什么古今不有的伟大男德?
并且,他是封聿是唯一置顶,朋友圈特别关注……
但这是什么鬼备注?Elculuzzón……?
正要打开翻译软件的时候,有人给封聿来消息:十点钟,老地方。
头像是一只抱着复活节彩蛋的小布偶猫。怎么说,风格反正o得很。
正在这时,封聿洗完澡出来了。季天蓼做贼心虚,几乎脱手把电话甩出去。
“怎么了?”封聿擦着头发问他。
“没什么…还你了。你下次不许乱讲话。”吞吞吐吐。
封聿没多说:“想看电影,陪我去吧。”
为了人家的一句戏语,居然做出这样不娴雅大方的事情,季天蓼认为自己人格堕落得很。
是愧疚了,所以他变得很好讲话。封聿取床头柜的纸巾时候,倾着身体,半湿不干的头发搭到了他耳朵边上,竟然也没躲开,一个字的计较都没有。
季天蓼没正面回答,只垂着眼看他的浴巾:“…衣服穿好,像个什么,流氓吗?”
要维持季总华贵的体面,出门少说也要半个小时。
他对着镜子拍拍打打,越咂摸越不对劲,什么十点钟,晚上十点?什么老地方,哪个老地方?晚上十点老地方那还得了?
可他们根本没有确定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资格盘问?想来想去,也只在心里净哼哼。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语出来了,因为封聿问他在叽叽咕咕什么。
终于能走的时候,封聿站在玄关看他。
季天蓼不耐烦:“怎么了,忘东西怎么?”
“是蓼蓼忘了。”封聿俯身,双唇近在他的面颊,很快让那里染上悸动的红,“今天你还没有亲过我。”
季天蓼一大滞:“……什么…”
封聿笑了笑,意味深长:“昨天你亲我,还说每天要满一百次。”
“…那是我喝酒了…”
“嗯。”海绿色眼睛无疑是那种会令人着魔的猎手,或许也混合烈性毒汁的泡沫,或狭窄的监狱困住了他,“你亲我了。”
“……我说了喝多了……”不敢看他。
“舌头也伸进来了。”
封聿的双唇停在他唇珠和鼻尖之间,在那无限柔和的分界间。可他即使心满溢春令的喜雨,眼神却还是一个高蹈的独醒者,除了睫毛是一双叛徒,它凝神战栗着。
封聿笑了说:“那亲一下。”
一枚吻落于唇角,封聿还亲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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