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怪点就怪点吧,一如以往速度解决。大学几年的半军事化管理,早就练就了林青根深蒂固的纪律性,做什么事都干脆无比,因为部队从不等人。
林青从衣柜拿出一件浴袍,忽然意识到……靠,睡衣有了,没有内裤。
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向瑯,愣是说不出口,又提起手里的浴袍量了量,嗯,够长……
一晚而已。
林青走进浴室。
这浴室不仅门和墙都用玻璃砌成,还没法上锁——连锁都没有。
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子用力虐狗的丧心病狂。
林青深吸口气,五分钟,他只需要五分钟。
哗啦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前一刻还在躺尸的向瑯一骨碌侧过身来,往浴室的方向看去,果见林青已经脱了个精光,没有进浴缸,而是站在喷头下,仰着脸,任由喷涌的细细水柱打在他身上。
向瑯只能看清上到胸膛,下至小腿处,中间的部位被磨砂玻璃打上了马赛克。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冲动直接冲进去耍流氓……如果他有林青的身手,他一定会把冲动变成行动。不就强jian嘛,顶多判三年,更何况,强jian男人还不犯法。
只可惜……用脚板底想都知道唯一的后果就是被林青反过来揍个半死不活。回想起上次膝盖那一撞,向瑯都还觉得疼。
寤寐求之,辗转反侧,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这种心思就像一根毛绒绒的狗尾巴草,隔着一层薄纱不停地瘙痒着他不甘寂寞的心,禁欲一个月,他已然觉得是对人生的极大浪费,如今有一口鲜嫩肥美的肉就在眼前,他却,咬不到。
向瑯都想挠墙了。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却又心甘情愿。
向瑯还在胡思乱想,玻璃门呀一下被推开,林青竟然已经洗好了。
向瑯抬头,恰好与林青四目相对,林青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小腿,淋湿了的头发被毛巾擦去水分,有些张牙舞爪地立在空气里,有些老老实实地贴着林青的额头。他身上冒着一阵温热的水汽,一接触到房间里的空气便化为白雾,袅袅散开。
白色的浴袍和林青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向瑯一时看得有点呆,竟忘了说话。
被他这样看,林青也怔了怔,"我洗好了。"
"哦。"向瑯心不在焉地回道,坐起身来,"你先睡吧。"说完,把浴袍搭肩膀上,与林青擦肩而过,步入浴室。
向瑯也没有用浴缸,站在喷头下,那是刚才林青站过的地方,地板一片湿漉,喷头上挂着水珠,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层层水雾,向瑯背对着玻璃,一件件地tuo掉自己的衣服,将开关拧向右边,冷水哗哗喷出,向瑯颤了一瞬,深吸一口气,让冷水尽情地浇在自己头上。
靠……感觉到kua间的动静时,向瑯在心里骂了一声。
本以为淋一下冷水能冷静一下,看来并没有什么卵用,兄弟太久没上战场,如今已然不甘寂寞,昂然站起以示抗议了。
这特么,他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一个大活人对他拼命撩他都未必有胃口,现在被那丫高冷了一脸,他居然还能有反应,向瑯啊向瑯……你惭愧吗?
惭愧极了。
what?食色性也,至少这说明他还活着,还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