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青总是那个例外。也许是他的性感掩盖了大部分的缺点,让向瑯甘之如饴地包容与接纳,乃至享受他的生疏与笨拙,感受他来自血液深处未经驯化的生物xing本能。
仿佛来自遥远的祖先的呼唤。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直到整个世界沸腾。直到整个世界安静。
他们没有细数那个过程有多久,当全宇宙似乎都炸了开来的那一瞬间,一切都是那么地无足轻重。向瑯不知何时拧开了车门,仰着脑袋,大口地呼吸着外界的空气,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林青压在他身上,说不清是靠着他还是抱着他,彼此剧烈的心跳透过薄薄一层肌肤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对方,宣示着这是多么有血有肉的生命。小小的空间被两人挤压得更为捉襟见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味弥漫其中,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体香还是汗臭。
两人的呼吸声逐渐低了下来,默契地一言不发。
所以男人就是省事。向瑯常想。直奔主题,干脆利落,从不会在你耳边叨逼叨个没完。
良久,向瑯抬起头来,恰对上林青不经意间转过来的目光,向瑯依旧是那样浅浅一笑,“还来吗?”
林青看着他,没有说话。
然后突然便吻了上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夕阳时分,两人愣是在车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林青自从给向家工作以来,天天睡眠不足,要是给他许可,站着都能睡着,至于向瑯,昼夜颠倒也是常有的事。狼藉一片的事故现场向瑯本是打算回去再让阿姨弄一下的,林青死活不能不要这个脸,硬是亲自动手一点一点地清理起来,向瑯由他去了,倚着车门悠哉地抽着烟,饶有兴致地看着恢复了西装革履的林青虔诚而庄重地做善后工作,一边禁不住地回想刚才的种种画面,第一次深切地观察到,一个人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的差别有那么大。
谦谦君子和凶禽猛兽,只一日之隔。
橙黄色的暖阳下,向瑯呆呆地想着。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向瑯成功地突破了林青那条固执但也意外地脆弱的道德防线,尽管林青大多时候还是会有所顾忌,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硬生生地拒向瑯于千里之外了。
毋宁说……他的防线已彻底守不住了。
“妈的,你够了——”林青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够个屁啊够。”向瑯说着话的同时瞅都没瞅林青一眼,双手以一种神之手速娴熟无比地哗啦啦解开林青的衬衫纽扣。
“你他妈的能不能消停一下?”事到如今,林青跟这个boss说话早已不带一点客气。
林青虽说力气比向瑯大,可向瑯有时候灵活得跟只小动物似的,林青快要被他逼到崩溃边缘了。
“都做多少次了,你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向瑯无赖地一笑。
“……这里是公共场合啊大哥!”
“谁教你的厕所是公共场合?”
“……”
对,厕所不是公共场合,可商场的厕所……林青嘴唇刚微微张开,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向瑯不由分说就又堵了上来,左手则趁着他一个不留神嗖地就钻进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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