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天的吃法,是她在现代时打死也不敢这样来的,昨晚洗澡她摸自己好像都有小肚子了。
可喜可贺!
陆娆一点也没有自己变胖了的悲伤,她捏了下自己的脸,道:“嗯,我也觉得,脸上有些肉,似乎好看些了。”
周元嘉没忍住,探手过去也捏了下。
“嗯,这样确实好看些。”陆娆的脸捏起来又滑又嫩,周元嘉很是喜欢。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陆娆任由周元嘉捏着脸,心想她还得再多吃点!
人的胃是可以撑大的,今儿的早饭陆娆吃的就仅比周元嘉少一点点而已,只不过吃完了撑的有些难受,便动作迟缓的也跑去帮着收拾东西了。
周元嘉这几天累着了,昨儿更是一夜都没睡成,这会儿吃饱了困的很,逮不到陆娆,便先一步去了馨安院。因上房要留给下人归置东西,他便寻了个厢房睡下了。
他一走,因上房闹出这么大动静,东西厢房的薛语和香怜就都出来了。
两人门对门,又是同时出的门,因此便直接打了个照面。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香怜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薛语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笑主动走了过去:“香怜妹妹,少夫人这是怎么了,你知道吗?”
妹妹?
她先做了世子爷的妾,年纪也比薛语大一岁,她凭什么就是妹妹了?
若薛语还是薛家小姐,香怜在她面前自是要伏低做小,但如今薛语和她一样都做了赵应城的妾,且还是进门五天还没等到赵应城进她屋的妾,因此香怜半点不怕她。
勾唇一笑,香怜道:“薛家妹妹说笑了,我哪会知道少夫人要做什么?”
香怜的“薛家妹妹”四个字一出,薛语脸色就冷了,只她到底是个能忍的,进门这五天她还是完璧,眼下她比任何人都着急。因此硬生生忍下不满,道:“香怜妹妹是长宁侯府的家生子,从前又是在宜安院伺候的,想打听不是很简单?”
香怜斜了薛语一眼,道:“薛家妹妹从前还是户部侍郎府的千金小姐呢,手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打听消息岂不是比我一个丫鬟出身的妾强多了?”
薛语再忍不住,只她刚刚沉了脸,香怜就疾步朝上房去了。
因着吃多了想稍微动动舒服些,陆娆抱了秦氏的首饰匣子,准备送去隔壁的馨安院。香怜疾步迎上来,她只懒懒看了眼,并未出声。
香怜却已经伸手,热情道:“阿娆,你要去哪儿,我帮你搬东西吧?”
“不用,这不重。”这几日陆娆虽然基本不出上房,但偶有出来,却是瞧见香怜眼巴巴望着她欲言又止的。知道香怜是有话想和她说,但她眼下自顾不暇,是真的不想搭理。
香怜跟着陆娆:“那你还有别的东西要搬吗,我帮你啊?”
薛语冷眼瞧了片刻,也快步走上来,在陆娆另一侧道:“阿娆姑娘,我的丫鬟也可以帮你。”
这是怎么了?
赵应城的女人,不讨好赵应城也不讨好周元嘉,讨好她干什么?
陆娆停下脚,看了眼薛语,忆起那日在珠宝铺子的过节,也忆起是薛语撺掇赵娇娇指使了人夜闯宜安院,让她见识到了周元嘉可怕的一面的。这算是两重过节了,因此她冷冷看了薛语一眼,转而看向香怜,把手里的黑漆描金首饰匣子递了过去。
香怜忙接过。
陆娆这才抬脚:“走吧!”
“诶!”香怜忙高兴的应了声,还不忘得意的朝薛语看了眼。
一大早被两个丫鬟下了面子,薛语本又是强忍着才示弱的,这会儿登时气的脸通红。正按捺不住欲发作,却一眼看见了院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那人着一身雪白绣金线的长袍,正是风度翩翩俊朗不凡的长宁侯世子赵应城。薛语忙换上一脸笑,小跑着迎了上去:“世子爷!”
虽然香怜搬回来了,但赵应城这几日仍住在外院。
今儿恰逢休沐,又听说周元嘉叫人搬东西去馨安院,所以他便回来看看。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薛语和香怜都围在陆娆身边。
他没理薛语,不是薛语不漂亮又或者不讨喜,而是她就像周元嘉一样,都是长宁侯赵镇硬塞给赵应城的,因此赵应城就像厌恶周元嘉一样,对薛语也生不出半分喜欢。
他目光直直落在陆娆身上,片刻后,看向香怜。
香怜垂头抱着怀里的首饰匣子,并没有回看过去。
赵应城抬脚,略过薛语,大步走到陆娆面前:“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
虽然那次若不是周元嘉及时赶到,在假山里她肯定就会被赵应城彻底欺负了,但此时此刻,陆娆却半点不怕他。甚至看着他一张阴柔俊俏的脸,忍不住盯着多看了会,毕竟周元嘉说过,会找机会让她打回来,若真有机会,她还真想试试这样的一张脸打着会是什么感觉。
赵应城被陆娆看的有些莫名,摸了下脸,问:“怎么了?”
陆娆恭敬又疏离的道:“谢世子爷关心,奴婢已经病好了。”
看起来是好了。
赵应城将陆娆上上下下又看了一回,道:“秦氏那女人,你真要继续跟着她?”
我是不想跟着他,但我也不想跟着你。
周元嘉确实拿人命不当回事,但估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周元嘉起码不打我,但你可是会打人的。更何况我现在都已经不是完璧了,这要是跟了你,只怕你能把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