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小丫头们窃窃私语,屋中春意正浓,秦晏俯下|身亲了亲荆谣汗湿的额头低声笑了下道:“这就不行了?”
荆谣脱力一般点了点头,低头拱在秦晏怀里蹭,秦晏翻过身来轻轻抚摸着荆谣的后背哄道:“今天不做了,好不好?晚上你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嗯?”
荆谣得到了保证后没了忌惮,放下心来往秦晏身上腻歪,来回的蹭,秦晏由着他撒娇,坐起身来倒了杯茶自己喝了,又倒了一杯喂给荆谣,问道:“泡会儿去?腰酸不酸?”
荆谣点头,就着秦晏的手喝了茶,起身拿过衣裳来给秦晏披上一同去了里间泡泉水,荆谣浑身都酸,进了池子让热水一泡果然好多了,稍稍缓过劲儿来后荆谣凑上来给秦晏洗头发,秦晏乐得让荆谣伺候,懒懒的坐在池中,时不时的在荆谣身上摸几把,荆谣被逗的不住笑:“哥哥别摸我这,怪痒痒……”
秦晏轻轻抚摸荆谣的腰眼,淡淡笑道:“别摸哪儿?这么?”
两人正说笑着外面丫头进来了,隔着屏风低声道:“少爷,燕窝已经熬好了,现在送进来么?”
秦晏一把将荆谣揽进怀里,一转身背对外面道:“进来吧。”
小丫头转过屏风来,也不敢抬头,只是看着脚下往里走,只见地上玉石雕花砖上都浸着泉水,更添翠色,花瓣也溢了出来,漫了一屋子,小丫头小心的走近,躬身将食盒放下了,打开食盒将里面的冰片彩瓷汤盅拿了出来双手托着奉与秦晏,低声道:“还有一句话,吉祥让奴婢跟少爷说一声,少爷说的那桃花河灯已经做好了,等晚上就送过来。”
秦晏搅了搅粥碗给荆谣喂了一口淡淡道:“知道了。”
秦晏不紧不慢,同荆谣慢慢的将一碗粥分吃了,荆谣见有人在一句话也不敢说,秦晏知他别扭,回手将粥碗递给小丫头道:“出去伺候吧。”
小丫头连忙去了。
“就是个小丫头,她不怕你就得了,你倒是怕她。”秦晏将人拉过来亲了下笑道,“你不亲近丫头倒也好,我放心多了……”
荆谣顿了下才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哥哥还不放心我?你就是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跟别人好呀。”,秦晏听了这话心中更为熨帖,一笑道:“放心,我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
……
城中羿府中羿老太太拿着黄历本子细细看罢后点点头笑道:“很好,五月十八当真是个好日子,那会儿也不很热,那喜服里八层外八层的,你也少受些罪。”
秦思颔首不言,一旁的柳氏犹豫了下低声道:“这……我听人说,秦府二小姐和章府二公子的婚事也是在这一天呢。”
羿老太太冷哼一声:“那倒是好了,也让别人看看……谁家办得热闹,我们还怕了他们。”
柳氏一笑:“倒不是怕他们,罢了,这样也好,省的总惦记着谁先谁后,一起办了也就得了,到时候……是从池园发嫁?”
说到这羿老太太有些犹豫了,静了片刻道:“依着晏儿的意思自然是从池园出门子,棋如那孩子只说听我们的,也没甚说的,只是……倩儿的牌位在章府,思丫头出嫁,难道不改去给倩儿磕头么?姑爷……也该给他岳母磕个头的。”
说起早逝的女儿来羿老太太眼眶红了,柳氏连忙劝慰着,秦思也红了眼眶,低声道:“自然是该给母亲磕头的,这……我还是听哥哥的意思。”
羿老太太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有些犹豫,柳氏想了想笑道:“这也不难,还是从池园出门,只是中间再去秦府一趟,磕个头就走,接着送到侯府去,这也合规矩啊,思儿……到底是生你的父亲,你给他磕个头也是应该的,也堵一堵有心人的嘴,就不是为了这个,你跟姑爷也该给你母亲磕头啊,反正那日他们府上也办婚事,热闹到一处去了,没什么人在意你们单去了一趟的事,还为了一件……”
柳氏看了看羿老太太笑道:“我猜……依着秦雅的性子,秦珍的婚事办不了多排场,让他们见识见识思丫头大婚的尊贵也是应该的。”
羿老太太笑着在柳氏身上拍了下笑道:“你现在也越来越刻薄了……”
柳氏最明白羿老太太爱听什么,故意笑道:“不是我刻薄,明白的事儿么,填房继室之女,跟咱们这元妻嫡出的女儿哪能一样了?”
羿老太太笑笑道:“好,不过……这是咱们的意思,还是要问问秦晏,到底是他哥哥说的算。”
柳氏应着:“那是自然,那我现在让人去送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