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也害怕。”叶天霸掌心揉了揉眼睛，“最近总是梦到你妈，梦到她怪我，怨我，打我，不原谅我，直没给你说，是不想你难受伤心，二.......”烟没吸，快要燃到他手指，“怕你知道后也会怨我，甚至，不认我，你妈的事，我有责任，有些错，犯下之后，辈子也没机会补偿。”
叶晨听着他说这些话，只觉得眼睛也涩涩的，“这么些年，为什么凶手却直没抓到？”
叶天霸断断续续说着这些年他找了少人，正道黑道地找，花了少钱，求了少人，他们家，也就是比普通人家些钱而已，可是没有权，没有势，前些年叶天霸做生意，接单挣钱，也是告爹爹求奶奶当过不少孙子，可依然无果，是事故发生的年生太久远，刚出事那几年怕影响叶晨成长，他个人带着叶晨去了水乐镇生活，戒赌和戒毒样，上瘾的东西都是个样，还得还高利贷的债，钱，怎么也还得清，命，却还不起了。
“爸爸欠你们的，还不清了。”烟灰掉在他蓝青色的裤腿上，叶晨只盯着那烟灰看，“你欠我妈的，不欠我。”她抽了抽鼻子，“我这段时间上水水那儿住段时间，你........”
“按时吃饭，哪里不舒服就吃药，像晚上这么晚就不要经常出去了，荣卿卿也不是万能的。”叶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决定，或许，时间能帮着她解决些事儿吧。
当天夜里，她拖着个mini行李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上官水水的单身公寓，上官水水在电脑前敲着东西没仔细看她，她悄无声息地来到水水身后，才发现她的工作界面片空白，手指倒是在键盘上敲着乱七八糟的字，敲了又删，删了又敲。
“这是在干嘛呢？”
水水肩抖，吓大跳，“要死了，走路没声啊？你这.......”她看着叶晨身后蓝色的行李箱就已经明白了，“不是吧，又来借宿？拜托，我这儿就个单身公寓，你家大别墅不住，你天赖我这儿干嘛？”
“不知道怎么和老头子相处，感觉很不好，我上你这儿住段时间。”
“要不让老头子给你买套房吧行不行？还有那些拿出去房租的高档小区里的房子随便收套回来你住呗，天老惦记我这40平米的蜗居，你可真有意思.......”上官水水边絮絮叨叨，边把她的行李箱打开，把她的衣服挂上。
叶晨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她喜欢听水水说话，念念叨叨的，有生气，有烟火气。
没久，上官水水收拾好她的衣服，把手机递给了她，“你来得正好，里面个叫郑的你记下号码。”
“干嘛的？”
“省里的个女警，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反正你和她联系的时候报蓝静宸的名字吧。”上官水水说完，装着不经意，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