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猜我梦见什么?”
“好像是美梦的样子。”
“我梦到她了,在门口朝店里望,卡卡抬起头看着她,她在那株月桂旁,香气迷人。”
☆、第39章
叶晨两手托着腮,细细端详,这个时候的珍姨总是特别好看,她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烨烨生辉的样子总是让人特别提劲儿。权且叫那个女人叫施施吧,因为珍姨直这样叫她,仿佛她们还是上个世纪70,80年代那会儿的花样少女,珍姨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地说过她和施施阿姨的事儿,偶尔想起,偶尔梦到,她才会提提,这么年,是生是死,这天涯,在什么地方,全都没有音讯,可是珍姨却笃定地认为这有生之年她定还会见到施施的,尽管每次去找,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可她就是笃定。
在上个世纪,这样的爱,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会有难,珍姨很少说她们受过的苦难,但那个时候,爱个人不能那样纯粹,何况,同性,被标上了变态,乱搞,惹人唾弃的标签,甚至有浸猪笼的,珍姨只轻描淡写地说她们被发现,而后被分开,她被家人关了个月,而施施却被带往了上海,她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路追,路赶,可这些年却再未相逢过,很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那错身的擦肩而过,今生都不会再相逢。北京,上海,广东,香港,她哪里也都去找过,也只有这样,才惊觉咫尺天涯,天涯是那么遥远,,茫茫人海,近几年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说施施阿姨在台湾,她还是去找,依然无果,年龄渐长,她平日里也就呆在这原地,立此为生,生生不息,她总说,或许这么年,施施也像自己样直在找她,她就直呆在那儿,养着只猫,守着个店,等着那个定会回来的人。
叶晨从不忍心泼她冷水,这么年,施施是否如她般痴情专不知,是生是死不知,如若是生,如若是还记得这段情,珍姨直在这个城市,她要有心来找,又怎会找不到?
虽然从珍姨的字里言间能感受到那份特别不容易特别压抑却又特别珍贵的年少爱情,可谁没年少轻狂过?那些初始的心动热烈,刻骨铭心,却也短暂,或许叶晨是旁观者清,从未捅破,只因那个人这辈子就守着那个信念而活了,人活着总得有点盼头才是。
叶晨伸出手来抹了抹她的眼角,“这睡觉,眼屎都睡出来了,还在那儿美。”
珍姨不好意思地拿手帕擦了擦眼角,还有些失神地望着门口那株月桂。
叶晨趁她不注意,放了些钱在她手袋里,让她看见她又得叨叨叨,看到她,叶晨就觉得心里稍微安妥些,她有些试探性地问道,“最近那女孩来看你了吗?”
珍姨疑惑地看着她。
“就那给你染发那个。”
“你说小蔼吗?她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