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言蔼霖像是下了狠心般,拉过她问道,“这个问题那么难回答吗?你还要洗澡的时间好好想是吗?”言蔼霖那问不过是抛了个话头,她都问的那样直接了,这个人还要那样婉转犹豫是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叶晨,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去年,去年,是我不好,我还没想好,我是……我是个慢热的人,我也害怕,我对天长地久的事都感到害怕,我不清楚结婚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害怕就想躲…….”她又开始稀里糊涂地说着胡话,可叶晨终归是听懂了,她心暖得快溢出水来,不由低声问道,“那你现在,就想清楚了?”
她抬头,迎上她期许的目光,其实她不确定的,辈子那样长,好事她都不确定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能走久,可我想和你在起,你要是不嫌弃我,不抛弃我,我是想和你起走辈子的,虽然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经历什么,会面对些什么。”言蔼霖骨子里依然还是个悲观的人,或许是因为性格,或许是因为成长环境,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最坏的结果,这样的想法是在保护自己吧,想过最坏最坏的结果,那也就什么都能接受了。
叶晨惶恐地捂了捂嘴,不知如何是好,这么仓皇的“表白”,是表白吧?独属于言蔼霖的表白,这样受宠若惊的感受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些天,她不是没想过她和言蔼霖的关系,那份牵肠挂肚,要死要活,天盯着手机,是言蔼霖的电话或短信,心跳的速度都怀疑自己得了心悸,不是言蔼霖的就失落得像什么样,她不是没骂过自己没出息,可是要怎么办?没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她只知道自己之前真是个傻逼啊,她根本就没法忘记言蔼霖,还非得逼着自己做出理智大度的良人,秉承着爱过就没法做朋友的理念打算和言蔼霖相忘于江湖,可那种难过,那种痛苦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再相见,她免不了的关心,免不了的在意,看得出言蔼霖也不想和自己做陌生人的,这些天,她或或少还是能感受到言蔼霖和自己的暧昧,可是她不确定,那种不确定直箍着她,她怎敢轻易再说出口,再说出口,她没有办法收场,她宁愿这样下去,生怕那些话再说出口,她和言蔼霖就真的没有点办法再相处下去了,她从未奢求过,奢求过言蔼霖这样堂而皇之地对自己表白,她脸唰的就红了,红到了耳根子,周围那几个肌肉男在喊什么“在起”?现在的男人真的也很八婆好吧?
言蔼霖也未曾这样过,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说完也觉得自己窘的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莫名其妙的跑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她只是,只是有些着急了,怕这样下去,又次把叶晨推的越来越远了,可怎么办?只是她被周遭的声音干扰,这才发现自己刚所说的切都有观众,都有看客,就是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叶晨也没说话,她忙从叶晨怀里挣脱出来,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又抬手捋了捋头发,往后退了步,有些结巴道,“你…….你去洗澡吧,我在衣室等你……”
叶晨把拉住她,从身后搂着她,“干嘛?表白完了又想逃?连答案也不要了,说完又想不负责的要跑?”索性已经被当戏般地看了个全,叶晨也就豁出去了。
“没有。”言蔼霖这会儿倒清醒地回过神来害臊。
“你不是问我喜欢万玲还是喜欢你吗不想听答案?”叶晨从身后抱着她,腻得旁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我不喜欢万玲”她顿了顿,“也不喜欢你。”
言蔼霖心下漏了拍,只觉得叶晨的那句话,字字地从心房里漏下去,她无力地看着它们掉下去,身子沉得要命。
“只有你知道我有爱你,想和你在起,是直,这辈子直在起,你说你不知道以后,不确定以后,我也不确定,可至少现在,现在,我也和你想的样。”她紧紧地从身后拥着她,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个她拥有过又失去过的人,这个芸芸众生她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啊,就连空气都能扯出糖丝来,看客们有女人看得热泪盈眶,有男人看得说是逼死单身狗吗?
那瞬,言蔼霖才知道自己被她捉弄,等待久的心绪终于被确定,整个身子就那样软了下去,她无力地捶打着她的手臂,热泪盈眶,这个世界,最为难能可贵的就是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