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瑞,坐下。”
边瑞乖乖坐回到书桌前,白斯年将自己的椅子拉过来,坐在他旁边。
他握住边瑞的手腕,对准他手肘处那道红痕,用打湿的棉签轻轻擦拭,动作轻柔,看得出来很怕把边瑞弄痛。
边瑞默默地注视着白斯年认真的表情,以及那根根分明好看的睫毛。
回想到刚刚还在猛烈痛殴张昊庭的人,此刻却又能如此温柔为他处理伤口,白斯年还真是有很多面,边瑞“噗嗤”笑了出来。
白斯年皱着眉头抬眸看向边瑞,语气有点凶巴巴的:“笑什么?很痛?”
边瑞憋笑摇摇头,好像看到眼前有一只小猫正在凶凶的喵喵叫。
白斯年处理干净伤口后,开始给他涂药,自言自语道:“不会是中毒了吧?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痛就会笑体质吗?”白斯年认真地抬头问他。
边瑞情不自禁伸出右手,胡乱揉了揉白斯年的头发,把它揉得乱糟糟的,“别总是编一些奇怪的名词。”
“弄好了。”
边瑞站起身:“谢谢,我去洗澡。”
“小心别碰到伤口啊!”
“知道了。”
幸好边瑞是左手受伤,右手应该可以自力更生吧!
他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边瑞只能左手拿花洒将身体打湿,然后双手涂上沐浴露,右手搓身子,嗯可以搓遍全身。
然后再用左手的花洒冲刷身子,双手拿着毛巾擦干。
好,一套流程下来,他不需要帮助,可以自己完成洗澡。
可此刻更让他感觉奇怪的,就是头顶蓬松松的头发。
边瑞刚刚,揉他的头了?!
白斯年头顶惊现三个感叹号!
他平时总是抱怨人的头发出油多,很讨厌碰别人的头发的!
可他刚刚,揉我的头发!
白斯年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左看右看,还好头发不油,蓬蓬松松的。
下一秒,他就靠在椅背上,嘻嘻笑起来。
嘿嘿,这说明,我跟边瑞的关系再次突破了一个重围,更上一个台阶!
白斯年兴奋地恨不得在寝室里跳上一段,幸好边瑞去了卫生间,他可以一个人偷偷发疯。
第二天,又到了正常上课的日子,白斯年课上闲得无聊。
给李默发了条微信,问他沈北好点了没有。
李默告诉他,昨天深夜沈北被他哥哥接走了,现在不在寝室住。
白斯年立即坐直了身子,盯着这条信息许久,心里默默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