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卧室里,隐约还能听到外面温左冲江荆年怒吼的声音。
今天在厨房帮忙的江荆年应该是遭到了非常多的嫌弃,但不管外面多么混乱似乎都跟他们没关系。
顾让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苏若,语气温柔声音的像是在诱哄:“我就知道那天你来过。”他说的是自己肠胃炎并发高烧在江荆年家躺尸的那天。
苏若在一片脸红心跳中,感觉自己快被顾让身上那股热气给蒸熟了。她下意识侧过头想退开一些,却被跟前的人捧住了脸。
顾让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几乎让苏若窒息。
“为什么不等我醒?”顾让低声问询,渐渐靠近。
“晚……晚上要赶飞机……”苏若潜意识里想跑,但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根本迈不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紧张的连声音都在抖。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当然察觉得到顾让想干什么。而且明明也已经亲过两次了,但现在还是慌得整颗心都在颤。
顾让看着她整张脸都被染红,邪魅的扯了扯嘴角,这一次几乎是用气音说的话:“谢谢你来看我。”
苏若的心脏犹如从过山车最高点落下一样狠狠的一震,随即颤抖的闭上了眼睛。后背正对着空调出风口,是冷,身前是顾让的怀抱,是热。
就在她都感觉嘴唇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触感的时候,门外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响起江荆年的哀嚎。
“啊!快打120!”
温左的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紧随其后:“打你个乌鸡鲅鱼!水都还没开呢!你拎它干什么?”
“……”
卧室里的两个人瞬间反应过来,苏若已经一把推开顾让,像一只奓毛的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顾让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暗暗在心里给江荆年打了个标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等他走出卧室的时候,苏若已经自发的进去厨房帮忙把跟厨房天生相克的江荆年给换了出来。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顾让怎么制造偶遇,又是去厨房倒水又是去找水果吃,苏若都跟个隐形人一样完全不跟他说话了,害羞的样子让他心都化了。
顾让又甜蜜又痛苦,这算是自食其果?一亲芳泽没完成,老婆还不搭理他了,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晚饭在温左和苏若的双重合作下很快端出来,六个人10道菜还有一个汤,丰富的摆满了桌子。
江荆年一边吃一边羡慕顾让在国外能跟他们一起,不像他从初中开始被亲爹丢到国外,这些年从德国到美国又辗转到法国,土豆、干巴巴的鸡胸肉和汉堡都快要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