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的温左的心情似乎很好,话筒里的声音特别爽朗,一开口就非常热情的跟苏若打招呼。
“苏同学,谢谢你收留我们的流浪儿啊!”
“啊!额……不客气……”
苏若手一抖,水龙头下的西兰花一下子摔回到篮子里,嘴巴里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
恐怕温左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口中那个十分可怜的流浪儿,现在正在自己身后对自己耍流氓。
苏若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异样,不由曲起手肘去撞身后的人,借此来提醒他安分一点。
但顾让非但不收敛反而借着她的力道,把她搂的更紧了,然后张口直接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苏若浑身一颤,一张脸瞬间红了个彻底,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这人是真的心狠手辣,你知道吧,以前他刚到英国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
一侧耳朵里温左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苏若根本没有注意力再去关注他。现在她全身的神经都高度集中在另一侧的耳朵上。
顾让用牙齿咬着她的耳垂,湿润温热的舌尖在耳廓游荡,苏若只感觉心里有一只百足虫在抓挠,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
“苏小若同学?苏小若同学?你还在听吗?”
温左在那头自顾自说了很久,苏若这边都没有反应,他开始怀疑有没有人在听自己讲话,然后发出了真挚的疑问。
而此刻被顾让撩的腿软的苏若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双手死死按着洗手台边缘,一字一顿回答:
“我听到了!你说得对,他真的很过分!”
“对啊!这种垃圾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阿让打得好!打得非常好!”
温左的话还没有说完,放在苏若耳边的手机突然就被拿走了,随后身后传来顾让低沉的声音:
“好了,你那边不是晚上吗?赶紧睡吧,我们要吃饭了。”
说罢不再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随手把电话丢在了光亮的琉璃台上,双手都环住了苏若的腰。
“嘶,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骂的另有其人呢?”
刚才温左在电话里跟苏若大骂特骂寿伟成是个人渣,活该被打。而顾让却听着苏若后来讲的那句话,骂的并不是寿伟成,而是……自己?
苏若:“我……”
说实话,刚才那一通电话里,温左讲了些什么,苏若大概率是一点没有听明白,光记得用‘嗯嗯嗯’的声音来回答他了。
而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她听到温左讲了一句‘太过分了’,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现在正在欺负自己的人,然后忙不失迭的点头附和。
所以她跟温左骂的确实不是同一个,不过这件事怎么可能让顾让知道?不然她不是死的更惨了!
“没有啊,不是再说寿伟成嘛!”她的脑子和舌头转的一样快,说完之后拿手肘去推开身后的人,“你走远点,我要洗菜了。”
“我跟你一起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