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言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幸福呀。”她说。
“如果幸福的话，你还想恢复以前的记忆吗？”穆云宇问道。
“想。”顾小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她说，“因为那是我的一部分，我想要找回那部分，找回记忆中的那些事那些人，他们就这样被我忘记了，好像不太好，对他们不公平，也不友好，更不负责任。”
“我不想做个不负责任的人。”顾小言咬了咬唇，看着穆云宇说，“所以，就算这段记忆中有什么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过，我想，那也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我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也是我应该承担的后果和扛起的责任，无论对错，我都会肩负着往前走。”
“所以，穆云宇。”她看着穆云宇，一字一字地清清楚楚地认认真真地宣告道，“就算我恢复了记忆，我也不会后悔跟你在一起。”
车子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
顾小言看向驾驶座的人，小脸上满是惑色。
穆云宇身子一倾，修长的手指合在一起将她的后脑勺揽过，两张脸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顾小言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神颜，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你、你想干什么？”
他弯唇一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低头。
“想亲你。”
顾小言忙闭上眼睛，虽然这种事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次，但她每次都还是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