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下云家可惨了。”
“活该,谁让他们这么坏。”
被两人这一番呛声,云劲松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岳丈岳母说哪里话,歆岚是我的嫡妻,二位永远是我的岳丈岳母。”
见他还有脸提自己女儿,慕老夫人顿时又气狠了:“你还有脸提岚儿,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凉儿和寒儿,可是你的,又是怎么对他们的,你对得起我们岚儿吗?你死了有脸去见她吗?”
云劲松闻言眸子倏地黯下去,木然的眼底难得地涌起一阵沉痛。
“什么东西,一大早在我们门口乱吠!”一道忿忿的尖锐声音传来,众人抬眸,便见张氏扶着老太太出来了。
仿佛是刚看到慕柏衡和慕老夫人一般,老太太刚刚还忿忿的脸上瞬间便成了谄媚,“原来是亲家公和亲家母啊,看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真是冒犯了。”
老太太说着还朝两人鞠了一躬。
老太太是个凶悍的,慕老夫人也不是个吃素的,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偏偏就打了:“这么拐弯抹角的骂,你也不嫌累,有种你就光明正大一点,看看谁的嘴皮子更溜一些。”
老太太顿时被噎得脸色有些难看,其实他们若是不咒她儿子,她是万不敢这么冒犯他们的,谁让他们开口闭口让她儿子死的,那她自然也不客气了。
深吸了口气,老太太不理会慕老夫人,只看着慕柏衡:“不知亲家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们云府,是干什么?”
“接我孙女孙儿。”慕柏衡冷声回道。
老太太和云劲松闻言,脸色瞬间变了。
张氏则是微眯了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亲家这是什么意思?寒儿在家里待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突然要来接他。就算是接人,你也不该带这么多人来,你们这不是接人怕是来抢人的吧。”这会儿老太太也不客气了,话里话外,完全不提云初凉,只说云末寒的事。
慕柏衡冷哼一声,也不否认:“接人如何?抢人又如何?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最清楚,今天无论如何人我都是要接走的。”
老太太急了,瞪着那双三角眼怒道:“什么叫我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现在是你们上门来抢人,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慕老夫人一见她要耍恨,当即也不客气了:“既然你们不要脸,那我们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慕老夫人说着不再看老太太,而是转身去面对围观的百姓:“今天我们齐国公府就是来抢人的,还请诸位给我们评评理,今天这人我们该不该抢?”
老太太倏地皱眉,急得想要插话,可是慕老夫人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们女儿难产儿子,外孙从小被喂毒喂到大,这云家人不管不顾,任由我外孙受尽苦楚,可怜他捧着药罐子长到十六岁,步步像是走在刀尖上,哪天被人害死在云府,我们这些至亲之人怕也是一无所知。他们云家人不心疼,我这个当外祖母的心疼啊。”慕老夫人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胸口,两行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旁边围观的人也都红了眼睛,更有生了孩子的妇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老太太听着涨红了脸怒道:“萧氏,谁准你在我们云府门口胡言乱语的,我们怎么就不管寒儿的死活了,又是谁要害寒儿了,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话就敢到我们云府撒野。”
张氏也像是被戳中痛脚地怒道:“谁人不知二少爷是娘胎里自带的弱症,怎么就变成中毒了,简直一派胡言。”
见张氏如此怒意难平,云劲松盯了眼张氏,张氏眸光闪了闪,却是不肯让步。
“话是我说的。”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抬眸便见奇文和砚书推着云末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