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午时了!
云初凉给小殇殇喂了奶,哄小殇殇睡着之后,便叫来冰凌:“看好太子,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太子。”
“是。”冰凌连忙躬身应了。
云初凉整理好衣服,便出了同心殿。
她没有去找风肆野,而是只身去了凤鸣宫。
鸢翎黛听到云初凉来找她,扬了扬眉,放下茶盏:“让她进来。”
“是。”宫女应了一声,便出去请人了。
很快,云初凉便进了屋。
鸢翎黛朝屋里的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便立刻退了下去。
“坐。”鸢翎黛一脸和蔼地看着云初凉,看着像是十分和善的样子。
云初凉眯着眼睛,冷眼看她。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是这么看她的,虽然她从不天真的以为她会是个温和的人,毕竟能就这么丢下自己儿子二十年的女人,心不可能不狠。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恶毒,恶毒的连自己的爱人,孩子都不放过,她可是比老虎还狠毒的女人。
云初凉走过去,坐到鸢翎黛的对面。
鸢翎黛唇角扬了扬,拎起茶壶就要给云初凉倒茶,却被云初凉抢先了一步。
“我来。”云初凉拎起茶壶,给鸢翎黛倒了杯茶,接着又往自己茶杯里倒茶。
鸢翎黛盯着那茶杯里的茶,扬了扬眉,却是没有要喝的意思。
云初凉倒是大咧咧,像是不怕她下蛊似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听说你给风肆野下了蛊。”
鸢翎黛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下之后便笑起来:“怎么,你今天也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云初凉目光深深地盯着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不懂,一个孩子做错了什么,才能让一个母亲下这样的毒手。
鸢翎黛眸子晃了晃,突然邪肆地看向云初凉:“他做的最错的事便是爱上了你。”
云初凉生气了,不忿地冷笑:“他爱上我,这些不都是你安排的吗?这结果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这不是他的错,若说这是错,那也是你的错。”
鸢翎黛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在弥补我的错误,我在补救。”
云初凉倏地皱眉,厌恶地瞪着鸢翎黛:“你补救什么?你给他下蛊,让他每天痛不欲生,这就是你的补救?他是你儿子,那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
鸢翎黛扬了扬眉,淡然道:“你也说他是我亲生的,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所有的痛苦都是短暂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不会痛了。”
“什么意思?”云初凉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鸢翎黛抬眸,嘲讽地看她一眼:“只要他彻底忘记你,他便不会再痛。”
云初凉闻言心里一突,猛地从凳子上竖了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鸢翎黛看着她,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原来他没跟你说吗?”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云初凉彻底怒了,再也没心思跟她打什么马虎眼,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扯了过来。
鸢翎黛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动粗,愣了下,才淡然地挥开云初凉的手,拎起茶壶给她添茶:“气大伤身,你不是刚出月子吗?”
云初凉一动不动,就那么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鸢翎黛倒是不想瞒她,冲她笑了笑道:“你难产那天,他来求我给你解蛊,我便给了他那只蛊虫。我跟他说吃了这蛊虫,便会忘记此生至爱,他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吃了。你放心,除了在忘了你之前会痛不欲生,这蛊虫没有任何其他副作用。”
“你这个疯子!”云初凉再也待不下去,她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她想要立刻回到风肆野的身边去。
云初凉转身就要走,却听鸢翎黛在她身后道:“记住,只有让他忘了你,他才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