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一定不会是你的……
是那个男人,一定是刚刚那个男人!
沧海鸢的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形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心里默念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想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一根救命的浮木。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理性地去分析这个问题。
首先,寒衣不是冲动的人,如果只是因为和她的一次碰面就要杀她,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再者,他和自己一样,都很骄傲。这样的骄傲让他们都不屑于弄虚作假,不屑于趁人之危;可同样,他们的骄傲更能让周围的人因他们的存在而感到恐惧,感到肃杀。
或许,真的不是他……
可是寒衣真的是楚轩吗?他们说不定不一样呢!
那,会是刚刚的那个人吗?
战斗,是要杀意凛然的;暗杀,是要隐匿自身的。
擅战斗的人未必擅暗杀,而擅暗杀的人必定擅战斗。
如果他只是路过,一旦处理不好此事,势必会被记恨;如果是来暗杀……
他和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
有杀手就要有雇主,那雇主又是谁?
真是,头疼。
灵云送水进屋时发现沧海鸢不在,便焦急地出来寻,正好从侧面看到沧海鸢凝重的神色。灵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不敢随意上前打扰。
四下扫视后,她在附近的草堆里发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小姐,草丛里有快玉!”
玉?
沧海鸢快步走上去,草丛里的玉没有因为所处的地方而变得卑微渺小,在月光的衬映之下散发出淡淡的水蓝色光晕,三分温润,七分冰冷。
拾起来把玩了一阵子,那玉如冰似水,清爽舒畅,冰彻心扉,还透着一丝丝朦胧的含蓄之美。
“上好的天然冰种翡翠。”沧海鸢立刻判断了出来。
这是一块令牌。
令牌上的花纹简单却很凛冽,像是握剑之人所刻,中间的“令”字在下刀时决绝冷厉,别有一番韵味。但绝对不是楚轩的风格,倒还真有点像那个人的东西。
沧海鸢把令牌靠近了空间玉戒,一个是天然冰种,一个类似于帝王绿,放在一块竟也是平分秋色,淡淡一笑,便把令牌收入空间。
“小姐……”
“回去吧,没事了。”既然确定了不是楚轩,那她就敢赌,那个人会主动找上她。
那一枪,虽说不会对神阶以上的人有太大的影响,但谁会允许一个自己不确定的东西留在身体里?
她赌,
赌那颗子弹会不会打在关节之处,若只是打在皮肉里,那样一个狠厉的角色,一定会二话不说直接挖下去。
但若是打在关节……
昨夜一听沧海鸢说没事,灵云二话不说就把沧海鸢给拖回去休息,大清早的又被拖了起来。
这种变态的作息时间都快赶上21世纪的三好学生了啊!
奈何沧海鸢被灵云唠叨怕了,又不好真下手打这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腹诽。
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真是……
她眉梢一挑,继续围着院子晨跑,想要锻炼锻炼这副松垮垮的小身板。
虽说现在的灵力比原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这个身体的反应力和敏捷性比起夏鸢算是大打折扣。这段时日里,必要的锻炼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