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瞥了他一眼:“也不看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子,我的夫人为何要因为别的人做这些麻烦事?”有人说,女子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在情敌面前是凶狠的恶鬼,在夫君面前是乖巧的兔子。这句话,陌玉觉得不应该用在她身上。
在夫君面前,沧海鸢是比恶鬼还凶狠的恶鬼。她真的是女子吗?看到那些手里拿着刀的人,不是应该瑟瑟发抖么?她投胎投错了吧?
李广尴尬地拍了两下后脑勺:“不至于吧,还不是她自己要掺和进来,我可没让她帮我。”他可不喜欢把沧海鸢拖下水,沧海鸢是那种“一不做二不休”的人,说不定神界会派人来抓她,惹不起的人毕竟是惹不起的。
陌玉不想说什么了,从水里拾起手绢,将沧海鸢脸上干涸的血擦干净:“你还是早点去死吧,留在这儿也是祸害人,每次都要我给你处理。”刀子嘴豆腐心,此时最心疼的除了陌玉还有谁?陌玉只是不习惯表达罢了。
魔君无奈:“好狠的心,在她一个人奋战的时候,你为何不帮她?”
陌玉淡然:“她既然想要一个人,那就必须是她一个人。不然,她就算赢了也不安心。她就是这么别扭,我都没有办法。”陌玉撩起沧海鸢的衣袖,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势,她的实力变弱了吧,这么点小伤都撑不住。
“你还真够了解她的。”魔君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陌玉没有再说话,就在这时,大家都听到了从沧海鸢口中飘出的一句幽幽森森的话语:“我宰了你啊。”
“你想宰了谁?”李广颤抖了一下身子,哇,她是在说梦话吗?别吓我,我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
沧海鸢坐起来,拔出赤水剑:“除了你还有谁?”
魔君和陌玉无力扶额,她的怨念是有多重?
李广连忙挡住沧海鸢的攻击:“冷静点,我可没有欺负你!”他感觉到了她眼中散发出的深深的恶意,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凌迟!
陌玉按住她的肩膀:“你发什么神经?”
沧海鸢把绷带在脑后打了个结,冷声道:“伤势不要紧。我听到脚步声,是谁我大概猜出来了。”
小七冷笑一声:“我也听到了。”找麻烦找到这里来,不得不佩服那些人。趁火打劫,作风还是一如既往。
李广打量着沧海鸢:“你身上还有伤。”
沧海鸢用仅剩的左眼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冲锋陷阵的战士要是因为一点小伤就举手投降,那就是将军的错,将军教出这么没用的战士,也就说明离他自己的死期不远了。”说完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白袍,披在身上就跨出门外。
果不其然,明晃晃的刀刃、长枪,寒森森的铁甲、兵马,从他们想要打算去御府的时候,就被这群人盯上了。
“天啊,饶了我吧,先是仙界,再是妖界,到最后连神界都没事找事干,真的以为我是不死之身啊?”沧海鸢红唇微扬,手中的赤水剑还沾着干涸的血。
没等沧海鸢缓口气,所有的人整齐地往后退了一步,接下来便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多有失礼,请恕罪!”这是神界战斗之前的规矩,是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行的礼,基本上接下这个礼的人,结束后没有一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