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一场春雨下过之后,整个皇宫都被染上了春意,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春衣。
一年一度的春闱如期而至,陈诗雨的前未婚夫要参加今年的春闱,她便对此格外的关注,连带着沈如年也开始关注此事。
每日都在问赵渊春闱放榜了没有,为此还被赵渊罚着多抄了好几张的大字。
好在没等陈诗雨急得吃不下饭,春闱就放榜了,陈诗雨是既想知道又不敢去问,沈如年就替她去找赵渊打听。
赵渊在御座上正襟危坐,桌案下面就缩着个小姑娘,下面大臣们正在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说着殿试的事宜。
沈如年竖着耳朵,整个人都快趴到木板边上去了,就为了能听清楚他们有没有说起入选的名单。
“按照旧制,春闱放榜三日后便可举行殿试,本次春闱共入选一百二十七人,由陛下亲自出题,翰林院三位考官阅卷,画圈者最多的前十者再呈由陛下评阅。”
殿试的结果便会分为三甲,一甲的第一便是金科状元。
赵渊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意见,草草的点了点头,“便如爱卿所言。”
之后又说了一些殿试当日的事宜,沈如年等的心急,却怎么都听不到重点,只能去轻轻的拉赵渊的衣摆。
她的力道很轻,赵渊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等她拉了两次后,才面色如常的将自己的衣摆从她指缝间救了出来。
沈如年见这招不管用,就灵机一动,伸出手指往赵渊的腿上轻轻的挠痒。
赵渊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身上其他部分都不太敏感,唯独腿上被这羽毛般轻轻的挠过,就感觉到了痒意,酥酥麻麻的,直能痒进他的心里。
可这会是什么场合?
养心殿朝堂之上,下面跪着十几位重臣,各个都板着脸商讨国事。
这反而让赵渊更生出了几分刺激感来,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偷偷寻欢的刺激。
即便他知道沈如年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但依旧是抑制不住眼底的欲/火。
沈如年还以为没有用,大着胆子的半蹲着身子去拉扯赵渊垂在两侧的手掌,然后在他的手掌心写字。
这些大人们为什么这么能说,他们再不走,她可要憋不住跑出去了。
上首的赵渊哑着嗓子嗯了一声,“行了,就这么定下吧,其余事宜都交由曹首辅去定夺,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陛下都不愿意听了,原本还打算要继续说的诸位大臣只能住了嘴,“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了大殿,常福便带着人将殿门关上。
殿门一关,赵渊就蹲下身子掀开了罩布,抓住了正想要作怪的小坏蛋。
沈如年的手还僵在空中,就被赵渊紧紧的握住,而后便看着陛下的脸在眼前放大,准确的咬住了她的下唇。
她木讷的愣住,顿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外头那些很吵的老头已经走了吗?他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咬嘴巴……
很快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赵渊的唇分明是冰冷的,可他的吻却炙热滚烫,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挤开齿贝,缠上了她的舌尖。
沈如年一退再退,整个人又缩回到了御案下面,后背抵在坚硬冰冷的木板之上,而赵渊也跟着她追到了御案下面。
气息交缠,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昏暗狭小的环境让她更加的依赖眼前人,一双手无措的抓着他的衣襟。
赵渊怕她会被磕着难受,还用手掌垫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的退缩就又紧紧的往自己的怀里带,直亲的她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过了不知多久,赵渊才伏在她的颈间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沈如年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会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凌乱,外衫不知何时落在了旁边,前襟大开雪白娇嫩的肌肤被赵渊摩挲的发红发疼。
“疼,陛下你不是属虎的吗,怎么能像小狗一样咬人呀。”
赵渊听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根本不与她计较,蒙着头在她颈间闷笑,怪谁?自然是怪她,总是随意的撩拨他,才会让他忍不住的在这种地方吻她。
好在大臣们都退出去了,不然他可得从暴君变成昏君了。
沉溺美色荒诞无度。
但仔细的想想,若真是沉溺沈如年的美色,他也并不介意……
“陛下,下回不能这样了。”沈如年靠在赵渊的怀里,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
双手连环抱着他的力气都没了,陛下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每回两人咬嘴巴她都会被搞得没有力气,方才差点还要喘不过气。
要不是他突然松口,她还以为自己要被闷死了。
“不能怎么样?”赵渊的手掌还在她的腰间,闻言便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
沈如年又感觉到了坚硬的东西,不舒服的左右晃了晃,“就是喘不过气来,好像要死了一样。”
赵渊还以为是她不喜欢,之前明明是她投怀送抱主动的亲他,怎么突然又不能了,再一听才知道是为何。
方才提起的心又落下了,嘴角轻轻上扬,这可不是骂人,反而是在夸他。
“傻子,喘不过气来不会用鼻子吗?下回朕给你渡气。”
他的手指还在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细腰,眼神不自觉的又暗了三分,哑着嗓子问她:“喜不喜欢?”
沈如年被点醒了,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用鼻子呼吸,她怎么这么笨啊,还是陛下聪明,不过她好痒啊。
她的腰部特别的敏感,每次被这么抓着都想往后躲,可偏偏陛下很喜欢她的腰,每回都掐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躲。
至于喜不喜欢啊,好像是喜欢的,陛下的唇和她的不太一样,冰冰凉很舒服每次都像在吃玫瑰冻,就是陛下每回都喜欢咬她这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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