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一手替秦言落拢好凌乱的明黄中衣,气势已然将她压制的不敢再动。
“陛下且记住,无论的身子,无论是哪儿……”他冰凉的手指一下点在她的唇上,一下点在她的心口,点过她全身上下,“只有我才能碰。”
“手、手拿开!不要,不可以碰!你这个死阉臣,我定要杀了你!”
他像是在强迫她永远记住他的话,指尖隔着软缎在她腰间一拧,秦言落当即疼的破口飙泪。
“无妨,就算来日陛下杀了臣也行,只你若敢让旁的男人这样碰你,便是挫骨扬灰了,臣也得聚着魂儿回来,将不听话的孩子吃了……”
他凑近来,唇红齿白阴森森一笑,倒真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唯一不同的是,他这只鬼偏执变态又好看。
秦言落吓的不轻,腰间里的痛淡了些许,丝毫不敢乱动,光洁的额间冷汗涔涔,是真的怕了他,磕巴着娇绵的声儿:“你先起开,我喘不过气。”
北宫陌眼眸泛着温热稍稍有些湿润,旖念万般生,他只得强行禁锢着心中的狂兽,闭上沸腾着火焰的眼睛,再睁开时,才恢复了一片清明。
“那陛下可记住臣的话了?”声线里都是不清不明的压抑,听着都是危险异常。
吓破胆儿的秦言落忙不迭点头:“记住了记住了。”腰间掐着她软肉的手,终于离开了。
秦言落颇是难受的扭了扭僵直的腰,煞白的脸儿飞起了难言的绯色,北宫陌稍抬起身子。
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秦言落自然不敢再躺着,趁北宫陌不备,小身子灵敏的一转,直接就往龙床内侧钻。
北宫陌的手却是比她还要快,长臂一伸,就扣着纤细的柳腰又将她拽进了怀中,“陛下如此迫不及待的离开微臣,难免伤了臣的心。”
清隽的俊目微眯,早料到这小丫头就是个胆小的小兔子。
北宫陌冷笑着往龙床上一坐,又依着不久前的姿势将秦言落放在腿上,捋了捋秦言落颊畔散开的细碎乌发,将雪肤娇白的容颜露出来。
秦言落装作弱弱的,道:“朕还病着,不舒服,该睡了。”
“陛下好好睡吧,睡之前,臣只想让陛下知道一件事。”说着北宫陌只用一手便握的如织细腰无法再动,在她耳边道:“只是往后若再让我听见那三个字,臣定会让陛下知道臣是不是死阉臣……嗯?”
忽而一扬的尾音,像是鼓槌一般砸在秦言落的脑门上,心跳的厉害,知晓是自己那没忍住的“死阉臣”几字惹了祸,也来不及去分辨什么,匆匆的点头。
终于得以安睡。
夜里秦言落又发起了高热,太医院纷纷聚在殿中,只那个个擦汗的巾帕都能拧出水了,连大太监姚显也惊动了过来,与同时阉臣的北宫陌坐镇在陛下寝宫里。
烧迷糊时,秦言落还泪眼迷胧的嚷着换地方住,这历代皇帝的寝宫过分肃穆压抑,她躺的不安生,要去西宫的崇明苑。
“既是陛下御令,下臣自当听从,着人备大撵,移圣驾去崇明苑。”
姚显发下了话,宫里当即又乱了起来,连连筹备,最后还是北宫陌抱着裹了龙衾的小女帝上了百人拉动的大撵,上千人随行,将圣驾移至西宫。
待秦言落退烧清醒,又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离了那睡不安宁的万清宫,秦言落很快便好的差不离了,住在崇明苑中倒比往日自由了许多,不过看护的金御卫却是比往日多出了两倍人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