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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俊美的帝王骑在骏马之上, 英姿睥睨, 有种气吞山河的男儿气概。
他神情淡淡的看着卫樘, 开口道:“卫爱卿当真是好箭术。”
卫樘下马, 朝着帝王跪拜行礼。
虽姿态谦卑, 可因他的气度使然, 便是跪在地上, 也是得体的世家公子风范。
卫樘低着头,眉头一敛,想着方才的那一幕。他的箭术的确出色, 可这位新帝,也并非一般的乡野男儿,与他相较, 这会儿虽打了平手, 可他自小就得义父亲传,而这帝王……若单单只是乡野间习得的, 那这天赋, 恐怕是出色的惊人。
至少远在他之上。
薛战亦是不单单只将他当成晋城普通的世家公子, 这卫樘外貌虽斯斯文文, 却并非如他先前所想, 只会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白面书生,羸弱似白斩鸡似的男子。
薛战又望了他一眼, 而后将手中的弓箭往边上一扔,便有守在一旁的侍卫伸出双手及时接住。他翻身下马, 动作潇洒矫健, 犹如一只随时待战的猛虎,威风凛然。
卫樘退到一旁,目送帝王远去。
萧鱼随御驾回了皇宫。
坐在马车内,脑海里除却卫樘今日的出众表现,还有便是帝王在马上的英姿……骑马的男儿最是英姿飒爽,萧鱼心里虽一直唤着他乡野蛮汉,可她很清楚,只是她心中不平,对灭了前朝的帝王自然是存不了什么好感的,所以总是挑剔他一些不好的地方,仿佛这样,她心里才会舒坦些。
可是现在……
她略低头,看着自己衣摆上的凤纹。他私下行为虽粗鄙,改不了乡野的一些坏习惯,可是他的能力,已经足够坐稳皇位。
瞧着面前摆着的紫檀木茶几,一套青花瓷山水纹茶具。萧鱼见身侧的男人不说话,便伸手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他的面前。不知何事惹得他不快了,她虽不愿刻意讨好,可总是这样不说话也不大妥当。
薛战看着眼前的小手,微微侧头望着她,漆黑的眼眸倏然一顿。
先前与她回门,在她闺阁院中的石桌上,曾看到过她的小名与他兄长的刻着挨在一起。当时她只说是兄长,他自然以为是萧起州的小名,他堂堂男儿,当然不会因为她与兄长的感情好而有所不悦。而今日才知,那并非萧起州的,而是她的义兄卫樘……
义兄义妹,青梅竹马,听上去就有些令人不舒服。
只是他一个男子,心里尽想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要被她笑话得去。
只是义兄罢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夜夜抱着她睡,已让她见识过了他的勇猛英武,昔日亲近的一个义兄,与他又有何干系?
薛战的眉目略微舒展,接过杯盏,将她给他倒的茶一口喝下。
……
回了宫中,薛战先去了养心殿处理一些事情,萧鱼独自回凤藻宫。
到了院中,她倒是不急着进去,过去看了看那块瓜地。
碧绿的瓜藤点缀着金黄的甜瓜,站在边上,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和泥土的气息。萧鱼提着裙摆弯下腰去看,瞧着这些成熟的甜瓜,心里的满足感,比得到一件漂亮的衣裳,和一套精美的首饰,要欢喜的多得多。
自己亲自种得瓜,看着它们开花结果,一日日成熟,当然特殊些。
元嬷嬷陪着她一道进来,见萧鱼的绣鞋上沾了泥土,也仿佛未察觉到。哪像先前,鞋头一点点泥土,就要立刻擦拭的干干净净,随时保持整洁。她笑笑说:“几个月了,皇上日日浇灌,这瓜长得多好。”
萧鱼点点头。
还别说,这瓜地虽是萧鱼一时兴起想要种的,浇水施肥,几乎全都是薛战一人来照料。
这田埂间的庄稼汉,种瓜自是一把好手。
萧鱼笑笑说:“应当是熟了吧?”
元嬷嬷点头:“娘娘若要吃,老奴这便给您摘一个。”
甜瓜罢了。萧鱼自幼养尊处优,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不过就是自己种的瓜的确稀罕些……她想了想,不晓得薛战何时回来,这种瓜大部分是他的功劳,还是回来与他一起吃好了。
萧鱼进了凤藻宫,就听到春晓春茗在欢喜的说些什么。
见到她进来了,才上前伺候她更衣。春茗的性子活泼些,小心翼翼的替她摘了头上的凤冠,开口道:“奴婢方才在说卫公子呢。三年不见,卫公子比先前更厉害了……”
一直在萧鱼身边伺候的,对卫樘颇有了解。这卫公子不但文武双全,脾气也很好,就是性子闷了些,不大爱说话。
春茗欲继续说,元嬷嬷却是轻轻咳了一声,对着春茗道:“卫公子虽是萧家义子,可终究不姓萧,娘娘已嫁与皇上,还是莫要总提起卫公子。”若真的只是义兄义妹,当然不打紧,可元嬷嬷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那卫公子对她家娘娘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家娘娘的确是将他当成亲兄长,可卫樘并不是啊。
春茗登时闭上小嘴,睁着杏眼看了一眼萧鱼。
萧鱼明白元嬷嬷说的意思,道:“便听元嬷嬷的。”
她在宫中,总是要事事小心些才是。
元嬷嬷陪萧鱼去净室沐浴,春茗春茗在外面候着。
萧鱼除去衣物,露出娇妍的女子胴体,慢慢的将身子泡入水中。
很快那热水便没至胸口,象征女性的丰盈如白`嫩的玉兔,粉嫩的玉珠悄然挺起。热水掬起,浇到娇嫩的皮肤之上,水珠慢慢淌下,沿着脖颈落到雪白的胸脯之上。不过十五的女孩儿,与半年前相较,身段已然曼妙了不少,如花瓣般慢慢绽放,却还远远不到最美的时候。
薛战处理完事情就立刻回来了,进了寝殿,见那春晓春茗守在净室外,晓得她在沐浴,正准备先等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迈着步子进去了。
是哗的一阵水声,她刚从浴桶中站起来。
热水氤氲,姣好的女性身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犹如一块上好的美玉。
她背对着他,元嬷嬷站在一侧,却是瞧见的,见她正准备行礼,薛战忙抬手制止,又朝着她看了一眼。元嬷嬷自然明白,忙将手里的巾子搁到一旁,安静的退了出去。
萧鱼正准备让元嬷嬷替她擦身,见她没动静,正欲回头去看,却感觉到有个人贴了上来,那结实有力的手臂缓缓的横了上来,直接横在了她的胸脯上。
与他成亲也有小半年了,朝夕相处,她便是不看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能立刻分辨出来。不过这蛮汉……怎么一声不吭的跑进来了?与他亲近时大多是黑灯瞎火的,便是有时候他提一些不要脸的要求,她觉得羞赧,轻声央他,他总是会顺着他的。
而现在……萧鱼的脸立刻就烫了起来,只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都这么久了,她总是要习惯的。
是以萧鱼只愣愣杵着未有其他的动作,由着的粗糙大手肆意揉捏。她小声道:“臣妾还是先穿衣裳吧,省得将皇上的衣裳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