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不纠正她对母亲的称呼,郭安泰看着她的样子,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那你也不能对自己不好。日后再闹脾气,也不要饿着自己。”
萧玉枝轻轻嗯了一声,看他,说:“你说话要算数啊。要带我出去玩儿的。”
见她终于肯消气,郭安泰这才点头,道:“嗯,我答应你。”
……
这日薛战见过郭安泰后就来了凤藻宫,用了晚膳后,萧鱼先前净室沐浴,出来时,见羊角宫灯旁,薛战高大的身躯坐在那里,侧着头,蹙着眉,在摸耳朵。
萧鱼过去,问道:“皇上是耳朵不舒服吗?”
薛战是个粗犷不羁的男儿,甩了甩耳朵,随便道了句:“没事儿。”
哪里是没事儿?萧鱼想起幼时与萧起州和卫樘他们养过的一条大黄狗,耳朵不舒服的时候,就像他现在这样挠。萧鱼坐在他的身旁,道:“让臣妾瞧瞧吧。”
薛战看了她一眼,见她披着发,就穿了件月白交领中衣,曲线玲珑,肌肤胜雪,身上的香味儿极为诱人。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薛战只觉得口干舌燥,就想抱着她好好睡觉。
他声音暗哑道:“似是有些轻微的晃动声。”
便顺势将脑袋凑了过去。
萧鱼靠近,捏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提着他的耳朵,扒开来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登时就蹙起眉头来,问他:“皇上多久没清理耳朵了?”萧鱼是最爱干净的,这会儿看到薛战的耳朵,忍不住的嫌弃。
见他微微拧眉,似是回忆,萧鱼也不再多问,就说:“臣妾叫春晓进来,她最细心。”
欲起身,薛战却抬手轻轻捉住她的手腕。萧鱼转过头看他。
薛战道:“朕不喜旁人近身。”自幼的生长环境使然,让他对所有人都保持警惕。
这是什么意思?萧鱼看他,听他一字一句的清晰道:“你替朕掏。”
要她替他……萧鱼柳眉一蹙。他倒是想得美!
胭脂红地粉彩莲托八宝纹烛台上的蜡烛静静燃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萧鱼单着中衣坐在一旁,手里拿了根细长的象牙制成的耳扒子,双腿并拢。年轻的帝王就躺在她的身旁,身躯高大壮实,衬得萧鱼的身形格外的娇小瘦弱。
他侧着脑袋就静静搁在她的腿上,阖着眼,满脸享受。
起初萧鱼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后来倒是专注于替他的清理,将那耳中的秽物掏出来,搁在一旁的几上。说实话,萧鱼还是头一回替人做这种事情,那一小团一小团的,觉得有点恶心。而慢慢的,若是挖出一大团,心里居然有种隐隐的成就感。
晚上光线不好,虽然殿内灯火通明,可到底不及白日。这只掏得差不多,萧鱼便用耳扒子末端的羽毛,轻轻清理他耳中的碎屑。
清理好了,才低头看着他道:“这只好了。”
示意他换一只。
薛战靠在她的腿上,只觉得她浑身绵软馨香,又被她掏得这么舒服,便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与她贴在一起,甚是陶醉的阖上双眼。听着她的声音,才慢慢睁眼,将身子翻过去,另一只耳朵朝上,像只乖巧的狗儿。
只是这般的姿势,便无法抱着她。
萧鱼捏着他的耳朵,这会儿倒是熟能生巧,小心翼翼的,先看看能不能挖出整团得来。玉白的手握着象牙耳扒子,小心翼翼的伸到他的耳中。
这时,萧鱼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膝头,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手掌的粗糙和炙热。萧鱼有点不太自在。
本是以为他的手无处安放,随意搭着,萧鱼没有多想,可渐渐的,察觉到那手不老实的慢慢往上,隔着薄薄的薄绸布料就到了她的腿心。萧鱼满面通红,忙控制住自己的手。
而后才用力的捏起他的耳朵,道:“臣妾可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的。您若是再乱动,到时候聋了可别怪罪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