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地上的血迹吓得几乎昏过去,连忙将褚绍陵叫到身边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急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先来这了?”
褚绍陵一双凤眼中皆是怒火,直直的望向褚绍阮:“孙儿为什么来这,那就要问二弟了!李巧那奴才刚才只说是太后一会儿要临幸临溪楼,怂恿孙儿先来看着众人布置好让皇祖母一会儿方便,谁知孙儿一进临溪楼却不见一个宫人,李巧这奴才却扬起一包不知什么药来,呛人的很,孙儿迷蒙之际那厮竟来撕扯我衣裳!幸得我躲得急用瓷片来先将他杀了,二弟!你不知么?!”
如今的情形跟褚绍阮设计的相差甚远,褚绍阮心里发虚面上强作不知,急道:“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也是跟着皇祖母和父皇刚过来的啊,我哪里知道……”
太后怒道:“那这太监怎么一上来就问你在哪?!”太后见褚绍陵无恙渐渐稳住心,心中疑惑丛生,冷冷道,“将那药粉拿过来。”
皇帝不欲在众人面前丢丑,劝道:“母后不可动气,先回正殿歇息吧,这里就让儿子……”
“不必。”太后打断皇帝的话,“事关两位皇子,哀家自己要看看清楚,孙嬷嬷!”
孙嬷嬷会意,上前走近在李巧尸体上翻了翻取了些药粉,略闻了闻后脸色大变,匆匆走到太后跟前低语了几句,又转到皇帝身后低声解释了几句,太后和皇帝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两人再细看褚绍陵脸色,确是有些微微的红晕!
太后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冷笑道:“好、好……哀家活了这么大年纪,今年真是长了见识了!阮儿,要不你刚才那么着急让哀家跟你父皇来这呢,你平日对哀家孝心也有限,这次却这样殷勤,真是难为你了!安排这出好戏设计你大哥!!”
皇帝本欲为褚绍阮辩驳,但一联想前后事也想通了,定是褚绍阮设计诱褚绍陵来此处,让李巧这废人用春|情药迷惑了褚绍陵,再让褚绍陵做出种种不堪的情形来,等着自己和太后来这里撞见好让褚绍陵声名扫地,皇帝虽不喜褚绍陵但他一生最好脸面,见褚绍阮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心里也激起火来,怒斥道:“下流东西!还不跪下!”
一连串的变故太多,褚绍阮一下子懵了,跪下哭道:“儿子不知啊,这……儿子只是想让皇祖母来听戏,真的不知啊……”
丽妃根本没回过味儿来,原本计划的千妥当万妥当的事一下子变了这么多,丽妃见太后和皇帝疑惑到褚绍阮身上来连忙也跪下了,急急辩驳道:“皇上!大皇子自己带了那下流药来这里欲行不堪之事,与阮儿什么相干?!”
褚绍阮闻言心中快急疯了,只想去捂丽妃的嘴!孙嬷嬷只告诉了太后和皇帝这药是春药,丽妃明该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她自己先说出来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了么!
太后当即将手中沉香凤头拐抡到丽妃身上,怒道:“下作东西!你还敢说不知?!”
丽妃这才反应过来,悔之不迭,恨不得将说出来的话咽进去,惊恐下只得哭道:“臣妾不知,臣妾不知……”
一串的闹剧几乎让皇帝气炸,皇帝看向褚绍阮,褚绍阮脸上豆大的冷汗不断落下,嘴里不清,褚绍阮心里已经全慌了,怎么给自己脱罪?说出实情?那也是死罪啊!怎么办?褚绍阮没有褚绍陵眨眼间定下计谋的心智,匆忙间望向卫戟和卫戟压着的太监,急道:“他……他们胡说,他们……”
卫戟抬眼看向褚绍陵,两人视线交汇,一瞬间卫戟明白了褚绍陵的意思,压着那太监的右手中指趁人不注意时一下子扣进他的肩井穴中,那太监大痛下如同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浑身痉挛抽搐,卫戟假做压制不住,一松手那太监对着皇帝的方向扑了过去,褚绍陵惊道:“护驾!”
皇帝身边的禁卫训练有素,见状连忙挡在皇帝前面,抽刀几下结果了那太监!
褚绍阮愣在当场,褚绍陵心中轻笑,好了,死无对证了。
太后看着褚绍阮和丽妃冷冷道:“设计陷害陵儿还不够,还要行刺皇帝么?!”
皇帝终于被这一出出的状况气疯,怒道:“将这孽子与丽妃给朕软禁起来!”
褚绍阮和丽妃求饶不止,不多时就被宫人拉下去了,皇帝对太后低声道:“母后今天惊着了,儿子扶母后回寝殿休息吧。”
太后依旧铁青着脸,冷冷道:“哀家没事,皇帝还是先宣太医给陵儿看看吧,服了那……那东西谁知会如何?万一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