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听了房书平这声充满关切语气的询问和眼睛突然出现的状况后,他却也没什么心思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了。
被匆忙喊来的赵医生抽取了一点杜卓阳的血液,然后很是谨慎地问:“杜少,除了眼睛有些不适之外,不知您能否多描述一下与之相关联的一些症状?”
“那我是不是还要跟你描述一下我被下了什么药?”杜卓阳把被取了血样的左手中指放在唇边轻舔了一下,“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房书平被他伸出舌尖勾走指尖上血珠的动作弄得心痒难耐,一把就推开了赵医生:“就是,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不知道我们人类在晚上需要休息的吗?”
哈?赵医生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很是困惑,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从医职守和扰人清眠之间有没有存在着什么必然联系,就被房书平揪着领子连拽带拉地推搡弄出了门外。
喂!赵医生对着紧紧关闭的房门连挠带抓:我还没检查完呢!
杜卓阳因为赵医生那句“相关症状”的问话弄得很是心烦,所以对于房书平把人赶走的行为倒也没有说他什么。
房书平大力甩上门之后,就走到杜卓阳身边,执起对方的左手,分出中指含入口中……细小的咸腥味道从舌尖化成一股电流,激得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这个味道烧起来了。
杜卓阳有点嫌弃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掌心抽出来:“你嘴巴干净吗?确定没带什么会拉低人智商的病毒吗?”
“那你来给我消消毒。”房书平话音未落,就压着杜卓阳顶在了身后的红木酒柜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大概是昨天晚上接吻的次数太多了,让早已熟悉对方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房书平见他居然没在第一时间拒绝这个吻,马上大喜过望地深吻了过去,有些着迷般地尝着他口中清凉的薄荷味道和浅淡的烟草味道。
唇齿相贴传来的感觉太过温暖,而且安抚的意味大于情.欲索求……杜卓阳在情.事上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享乐主义至上者,所以倒也没有立时把人推拒开,而且他的历任床伴们也甚少有与他接吻的机会或者说资格,一时间倒也觉得这种体验相当新鲜和不错。
很是欲罢不能地结束这个吻之后,房书平留恋地用手指托住他的后颈,指尖轻重有序地慢慢揉压按摩着:“卓阳,别担心,就算眼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还有我呢。”
“有你有什么用?”杜卓阳微微转动了一下脖子,把正在被按摩的地方调整成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导盲犬里没你这种品种。”
房书平被他脖颈的弧度弄得心猿意马,低头就去咬他耳垂,却被杜卓阳一个偏头印在了耳后,一边伸出舌尖轻舔一边凑在他耳边说:“要是你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把我的眼睛分给你一只。一人一个眼罩,搞个情侣款是不是帅呆了?”
杜卓阳冷笑一声,一巴掌把动作越来越过火的男人抽到一边:“我今天太累,没精力操.你,要蠢自己滚出去蠢去。”
房书平一把把杜卓阳拽进怀里,仗着自己的绝佳爆发力扛起人来就往床上扔:“来来来,要滚一起滚嘛~你没精力操.我,我有精力上你嘛~”
然后,被杜卓阳当胸一脚踹下床去。
试图再次扑上去的房书平被狠狠教训了两次之后只好委委屈屈地缩在旁边咬被角:“我还没履行床伴的义务呢……”
杜卓阳直接转过身去,懒得理他:“不睡觉滚蛋!”
“睡睡睡!”房书平对用一顿胡搅蛮缠顺利得到“同床共枕”的许可已经非常满意,一边伸手给杜卓阳盖凉被,一边体贴地用指尖顺着他的头顶往脊椎的方向细细按摩。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