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这六王爷。暂且不说这盐引,先说这投毒,投毒的是侧妃,人证物证俱全,为何侧妃屡屡将事件往王爷身上引?面上是护得王爷,实际是不过是在利用皇上心理,她越是护得王爷,便越是将人往王爷身上想。”
“再看着盐引,太子怎地这么巧合,算准了王爷投毒,眼见投毒证据不足,便趁机揭露了王爷贩盐引?”卜东梧顿了顿。
“皇上,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了。”
“元日那毒若是真让您误食了,此时坐在这上位的怕早已是......”
卜东梧并未把话挑明。
皇帝满脸憋得通红:“不孝子,朕还未死,他便坐不住了!”
“卜东梧,接旨。”
卜东梧双膝着地,躬身伏地。
皇帝挥退了御书房内一众宫女太监,眼神幽深几分,给卜东梧下了一道密旨。
皇帝不是没有怀疑过此事是太子所为。
虽然赢城恶迹斑斑,但是赢城为人他太过清楚。
这也是迟迟未给赢城下处决的主要原因。
想起兰珺瑶,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兰家行刑,他就不该留下兰珺瑶一个活口来。
朝中关于三皇子勾结臣子的流言愈发猛烈,皇帝派遣卜东梧探查,却是如何也查不出谁人传出的消息,乃至大街小巷都开始有儿童歌颂。
歌谣如是:“小老鼠,搬金子,金银珠宝眼前晃,皇子夜里勾官郎,欺瞒圣上谎,狐狸笑里藏。”
眼见皇帝不徐不慌的模样,赢盛先是坐不住了,这事,除了太子无人能做得出来。
“来人。”赢盛道。
“三皇子。”轻歌俯身垂首道。
轻歌是赢盛贴身侍卫。
“你速去沧州寻了羡临渊来,告诉他,赢城出事了。”赢盛双眸裹上一层寒意。
轻歌诧异道:“那个男宠?”
赢盛应了一声。
“三皇子,恕属下愚昧,您找他一个男宠有何用?”轻歌道。
“无须多嘴,做你该做的事便是。”赢盛冷声道。
仅凭他自己的势力他是如何都扳不倒太子的,但是羡临渊可以。
若是羡临渊知道赢城受了伤,是要劫了宗人府还是同他一起杀了太子呢?
想起羡临渊的身份,赢盛就止不住的泛起冷笑,不知道羡临渊能为赢城做到什么份上呢?
他甚是好奇。
京中这潭水,已经越来越浑了,此时,谁都不要肖想全身而退。
如果摆浮不清,那就踏进这浊水中,拼了命的搅动风浪,让这浊水越来越浑浊,直至所有人都不得脱身为止。
说时迟那时快,短短几日,整个朝堂已是乱作一团,皇帝暂时禁了三皇子上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