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是陆爷爷的,一间是陆溪禾的,剩下的这间羡临渊所住的,是陆溪禾哥哥的,十几岁便从了军,一走便是好多年。
听了陆溪禾的话音,她哥哥最初走时还常常来信,后来战事越来越严峻,常常一年才得以见得一两封,如今,更是两年未接到书信了。
羡临渊垂了眸,现下战事已经结束,大军早就返城。
二年未得消息,怕是早已.....
羡临渊没有说话,只是配合着做一个倾听者,不想去打碎爷孙二人的期待。
或许,他们也早就想到了,只是给自己留一点寄托。
次日一大早,陆溪禾便瘸着一只脚,半走半跳的敲响了羡临渊的房门。
羡临渊天初亮便起了身,听了敲门声立刻踏了步子过去。
陆溪禾换了一身洗的有些褪色的朱红色衣裙,白皙的脸颊上展露明媚的笑容。
“羡大哥,爷爷叫你吃早饭呢。”陆溪禾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有着花季少女的俏皮。
羡临渊笑着点点头,随着陆溪禾一同出了房屋。
“临渊啊,”陆爷爷开了口,“溪禾同我讲了你的事,你若是不嫌弃便住了我这里,待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随时可以走,也算是报答你对溪禾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哪里谈的救命之恩。”羡临渊推辞道。
陆爷爷笑了笑,“你若是再推辞,可就是嫌弃老头这地方寒酸了。”
话已至此,羡临渊也不好再拒绝。
他很喜欢陆爷爷和陆溪禾,爷孙二人都是很热情心善的人。
与他们相处时,羡临渊说话随性的多,不用考虑哪句话惹了人不快。
“爷爷您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陆爷爷哈哈笑了一声,一边收拾了碗筷一边道:“你要真是坏人,就不会将溪禾安然无恙的送了回来,”
“别看老头子不识字,却也是知善恶的,你便安心宿下。”
羡临渊没有再说什么,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着手帮着陆爷爷收拾了碗筷。
陆溪禾因为脚腕受了伤,不便再去山上,于是便带着羡临渊到了山脚下汇聚的小溪边拿着竹篓网鱼去。
羡临渊从未用竹篓网过鱼,只听得陆溪禾的指挥,站在溪水里费劲地将竹篓卡在溪水中央。
溪水打湿了羡临渊的袍摆,时而被鱼儿溅起的水花溅了一脸。
晶莹的溪水顺着羡临渊乌黑的发丝缓缓低落到了小溪里,漾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陆溪禾看着羡临渊狼狈又俊美的模样,止不住笑了起来。
十七岁的少女,双眸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独属于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周围的一切。
羡临渊听着陆溪禾跟他讲,她与哥哥如何在溪水中用鱼肉捉了螃蟹,回去是如何挨骂的。
也讲了她与哥哥如何在山上遇到了棕熊,九死一生之际,哥哥是如何救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