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张冲失了神,缭绕在四人之间的气氛甚是诡异。
旁人不觉,只当这是四个呆子在发怔,事实上,真正可悲的人还被蒙在鼓里……
惊人的真相被抽丝剥茧的公布了出来,张冲从心有疑惑到吃惊不已也只是数息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驻扎在乱石岗的大部队众说纷坛!
内门弟子们头一遭遇上这兽王危机,虽心有畏惧,可在左阳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却是抛却了性命之忧,转而一个个想要干一番惊人的事迹!
殊不知,这等事迹的背后,却是残酷的人心在怂恿。
“若果真如你所言,眼下我们应当即刻阻止少宫主,以免内门弟子生灵涂炭,好端端一场试炼变成我们血煞宫的覆灭之危!”
张冲思想重重,很快便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转而便欲行事。
韩枫见状,不由勾起冷笑道:“张兄,你不是也脑袋进水了吧?少宫主既有本事把内门弟子戏弄的团团转,你觉得内门弟子会听你的,还是听少宫主的?若你真这么做了,我敢保证,你死的会比我们还惨!”
此话一出,张冲愣住了原地,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是啊,左阳以内门弟子的牺牲为由,鼓动剩下的内门弟子为其报仇,更是扯上了血煞宫领土权益的大旗,再借由试炼时机。
此时无论有没有异宝,狩猎这样一头作乱的兽王都显得情有可原,岂是他能够改变的?
然而无法改变,便意味着这场灾难定会发生,张冲正是不忍血煞宫血流成河,这才会跑到韩枫三人跟前寻求解释。
不曾想,解释到最后!
亦是无济于事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我血煞宫子弟被少宫主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张冲神情无比愤然,张嘴便如此说道。
韩枫见他如此,不由怔了一怔,却是不料,这小子还是个心地善良的热心肠角色。
不过若张冲不是这种人,他们也没办法走到这里了……
念及于此,韩枫叹了口气,神情沧然道:“张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眼下狩猎之事已成定局,你我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挽救大局,而是左右逢源,在这场危局中活到最后!”
此话甚是中肯,人死了,什么都没了,谈何他事呢?
可张冲听了,却好似倔脾气上来了,板着脸咬牙道:“韩兄此言,是要做缩头乌龟,苟延残喘到最后?这般苟且之事,恕在下难以从之!”
丢下这话,他又欲起身离去,韩枫见状,当即喝道:“张冲!你难道非要害得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么?你这么一去,非但救不了任何人,更会背负上扰乱宗门之心,陷害少宫主的罪名!即便死后!也会有人指着你的坟墓唾弃!这就是你的热心肠想改变的事么?”
这一语,骂醒了昏头人,同时,引来了个别弟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