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当年那人在缱绻月色下的轻浅一笑，他再也无缘看到。
那日的漫天血色，刺痛了他的双眼。多少次午夜梦回，血泪，爱恨，笑容全交织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他。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连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沐怡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对上的正是连商一双冷冽的眼眸，心下一沉，是了，那个人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你都看出来了这是什么毒，，应该也知道解法吧？”
“不知道。”
“你逗我呢……”
沐怡风错开与他的对视，把目光落在了桑灵身上，结果又被容渊冷冷的一盯。
他的内心：_
“她现在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过会儿就会醒。但是这几日若找不到解药，神医来了都无力回天。”
容渊抬眸，他没错过他语气中带着的担忧，只是不明白，两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何像是认识了好久般。
还有那张脸，与君卿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第一眼看到时连他都差点分不清。
可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为何是一个容貌，这委实令他费解。
他敢肯定的是，小东西绝对没和君卿衍见过面，但是她又对那个名字很敏感，这又是为何？
突然又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他错过了一点，那就是连商第一次在水中出现时，他感应到他的元神中和小东西一样，差了一魂一魄，都没有左心。
当时他一心注意力都在桑灵身上，也就没去管。可现在一想，怕是没那么简单。
还有，既然他已是莲仙，那在这几百年来他肯定是有神识的，也就是说，临华宫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容渊一向清冷的面色越来越阴沉，锐利的眸光像是刀子一样，准确的落在了连商身上。
“明日我会去一趟冥界。”
“嗯。”
沐怡风看着越来越怪异的两个人，扯着嘴角问道：“那怎么跟桑灵说？”
连商率先答道：“中毒的事儿可以先瞒着她，其余的我来照顾。”
“我带着她一起去。”容渊凤眸一眯，凉薄的嘴唇动了动，“还有，该说什么说什么，不必瞒着。”
“你就不怕她承受不了？”
“我的人，我自有分寸。”容渊不是不担心她，他只是觉得她长大了，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他怕是护不了她一辈子。
连商沉默了良久，袖子里的手却暗暗攥得更紧，容渊啊容渊，你就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
嗓音喑哑的吐出两个字：“也好。”
容渊淡淡的瞥了下沐怡风，“你去把司命叫过来。”
沐怡风一愣，“啊？我去？”
容渊云淡风轻的掸了掸袖子，“你不服？”
“……我马上就去。”
连商也打算转身离开，却被容渊叫住，“慢着。”
狐疑的皱了皱眉，“还有什么事？”
“你的原身真的是红莲？”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精致的桃花眼含着笑意，“帝君大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