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沐怡风也急慌慌的跑了过来,见着容渊难看的脸色,气喘吁吁道:“那丫头呢?”
容渊沉默半晌,不见回答。
沐怡风大惊,“不会是让人给拐了吧!”
“闭嘴!”提此,容渊的神色有些阴鸷,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人。
“我又没说错,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沐怡风摊着手耸了耸肩,精致眼角处的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一幅画,刹那间,心像被人攥着般揪疼了一下。
“帝君大人,我冒昧问一件事情可好?”
容渊出去的脚步并没有停留,应得很干脆,“不好。”
“。。。”沐怡风又跟了上去,问道:“桑灵殿下是元始天尊带上九重天的,她以前是不是在玉灼城?”
“与你何干。”
“。。。我就问问。”
“你们不是认识吗?”
“也就只有那点印象,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师尊说我活了两世,那次见她,是我的第一世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容渊的语气微冷。
沐怡风轻笑一声,道:“我想知道,她房间里那幅画的来历。”
“没那个义务告诉你。”
“……”
这时已出了临华宫,容渊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帝君去哪儿?”沐怡风想继续跟着却不知方向,也没人应他,就只好作罢。
只是看了那幅画一眼,此时却让他心神不宁,他想不明白,桑灵怎么会有那幅画?那幅画是他亲手作的最后一幅,他在那人与别人喜结连理之日可是亲手把它烧了的。如今,又怎会到她手里?
………………
青丘一脉,春光旖旎,水木清华。
别致的凉亭坐落在一方湖中,浓郁的酒香气息和着幽幽的莲香扑面。亭中一男子倚在绸丝软垫上,暗红色的裙袍铺了一地,身侧围着几个千娇百媚的侍女。风情流转的眼眸半睁半阖,明暗交杂。忽然嘴角勾起了纹路,一笑生花。
他轻笑出了声:“帝君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光临我青丘?实乃青丘之幸,万民之福。”
容渊淡然与他对视,道:“有没有去过临华宫?”
“呵!我去你临华宫作甚,我又不是对你有意思。”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清冽,始终是淡淡笑着,却不及眼底。
“你没去,那她在哪儿?”容渊的眼眸深邃如潭,平静下却是翻卷着波涛。那番话,像是在问自己。
君卿久正视了他一眼,视线幽幽的定在容渊脸上,“老子向来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张脸,不知祸害了多少清纯女子,不过我倒是有多长时间没看见过你有这种表情了,那个她是谁?”
容渊漆黑的眸子定在他身上,并未开口。
“你别告诉我是那丫头。”君卿久扬着唇,眯了眯眼睛看他,眼底却划过一丝晦暗。
“还真是。”
“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说不定跑哪儿去玩了,会回来的。”君卿久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心绪难猜。
修长的月白华袍衬得他气质高华孤寂,是那谪仙神祗,不忍有一丝玷污。可那张脸,却还是惹得周围目光连连。容渊挑了下眉梢,清冷的声色有了一丝起伏:“若是这样,本君用得着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