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容悦疼得“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他轻咳一声,作愠怒状拂了拂袖,狠厉道:“徐大人实属良配,此事不必再议,为父心意已决!”
如有一道惊雷劈在江令桥头上,抽光了她所有气力,身子疲软,一下瘫在地上。
徐斯牟见状,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容悦也挂上笑脸,拱手谄笑道:“让大人见丑了,我送您出门去,回来定好好劝慰小女,绝不会再那般任性!”
“好,好,好!”徐斯牟一连说了三个好,起身,满面春风道,“那我便恭候江老弟的好消息了!”
“自然,那是自然!哈哈哈——”
说着,两人便客客气气走出门外,一路笑靥生花,恍若未见这房间还有泣不成声的第三个人。
待容悦送完客再回来时,江令桥早已从地上起了来,这会子已经临着茶桌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这一通哭啊笑的,着实累人。”容悦撑肘靠在桌前喘着气,疑惑道,“诶?你这大喜大悲半天了,怎么气也不喘?”
江令桥抬手拂去脸上残余的泪水,笑道:“熟能生巧。”
“你倒别说,开门时见你,真吓我一跳,我本以为你早歇下了,谁知这大半夜跑了出去我竟一点察觉也没有。你说这要是让那狗官知道了,岂不是白费?”
“他不会发现的,”江令桥从容不迫地说,“有我在,他只会知道他该知道的……”
“你杀我这么个措手不及,就不怕我嘴一瓢,说漏了,或者与你想法背道而驰?”
江令桥笑了笑:“你看,我们演了多么默契的一场戏。”
容悦默了片刻,撤手坐到方才徐斯牟坐的位置上,叹了口气,道:“江令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