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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有小母兔了?”听到二人的对话,白胡子老头兴奋地裂开嘴,露出不整齐的泛黄牙齿。
顾湘无奈地扶额。她突然觉得顾家还能存在,就已经是南域王法外开恩了。
“顾少主……”君廷凉凉地睇了顾湘一眼,看得顾湘后背发凉。
“太爷爷,您再说说蛊虫的事吧。”顾湘连忙把话题来回蛊虫上。
“哦,好吧……”白胡子老头很是不愿,“蛊虫不容易养,一般经历三四年、才能培养出一只成年蛊虫,很难形成、数量庞大的虫群……”
“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必然不是、用正常方法、驯养的蛊虫。”
“那是如何做的?”风青鸾好奇问道。
白胡子老头是顾家大长老顾和,如今已有一百多岁,他既没有武士的实力,也没有灵士的实力,但博学多才,博览群书,几乎没有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因此,就算是他性格执拗,脾气暴躁,曾经当着君廷的面把他喷了个狗血喷头,君廷也没有杀他,只是把顾家的嫡系关了起来。
“喂、喂活人。”
听白胡子老头说完,凌河突然神色一凛,似是想起了什么事。
“王,下臣前几日问询了和左相交好的几位大臣,他们说冯卓经常旁敲侧击地让他们送女人给他,他们前前后后总共送了几百个,送的多的便能升官,送的少的便会降职,下臣本以为是冯卓风流好色罢了。”
“本王那一日去左相府,只见到一名妾室。”
几百个女人只剩了一名,必然不太正常。
“另外,下臣还调查到,在王上出征后的几个月内,冯卓借口庄子需要佃农,通过各种渠道买来的奴隶有上万名。”
君廷眉头微蹙。
“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不及时上报给本王?”
凌河立即起身跪下道:“冯家家大业大,仅冯卓一人就拥有成千上万的田庄,在南域和北境都有很多田地,下臣便没有当回事。”
“自己去刑堂领一千鞭子。”
“是。”凌河自知有错,一千鞭子已是王上法外开恩了。
姜晚离听到一千鞭,吓得身子一抖,她挨个上百鞭都受不了,凌大人若是挨上一千鞭,焉有命在?
姜晚离生性善良,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认识的人死去,壮着胆子开口道:“凌、凌大人会、会死的……”
“……”一室沉默,众人皆无语凝噎。
还是白胡子老头率先开了口:“好可爱的小母兔,别白担心了,凌兔崽子,咳,就算是挨了上千鞭都活蹦乱跳的,还能追着你、顾前辈我跑了半个城……”
“……”姜晚离意识到自己丢了人,红透了的脸蛋埋进男人的胸膛。
“咳咳。”女人有趣地反应逗笑了君廷,嘴角都上扬了一个弧度,他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既然离儿为你求情,数量便减半吧……”
“谢王上,谢小夫人恩典。”凌河极为夸张地作了一个揖。
“顾前辈,蛊虫能持续飞行多长时间?”风青鸾继续询问。
“普通的飞虫飞行距离很长,但喂人血的蛊虫因为加强了害人的能力,飞行能力却被消弱了,最多也就是半个城的距离……”白胡子老头说话说得越顺,说话也不喘了,眼睛也开始冒光。
“那便可以理解,为何浮罗教会选择将左相府培养成毒窝。”风青鸾道,“左相府位于王宫和东城门的中间地带,若是想要指挥虫群进攻王宫,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顾长老,虫群的数量如此庞大,就不怕暴露出来?”
“这事很好办,只要有人给它们下指令就行。虫子白日里活动很容易被发现,但天黑了就不太容易发觉,只需要下指令给蛊虫,让它们白日里休憩便可解决这个问题。”
“下指令的人是谁?”
对于风青鸾的问题,回答的不是顾和,而是君廷。
“冯玉琴。”
那一日他和冯玉琴一同去了左相府,他还记得那名病怏怏的姬妾总是一脸恐惧地望向他的方向。他当时以为是自己南域王的身份令她害怕,现在想来,或许根本不是,令她害怕的其实是站在他身侧的冯玉琴。
可惜,那一把火把左相府烧了个干净,那名姬妾不是死于火,就是死于蛊虫。否则,还能抓了那人问问左相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了几人的对话,姜晚离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待几人走后,回想起自回宫以来受得折磨,她委屈得不得了,趴在床上哇哇大哭。
本想趁这段空暇,与美人温存一番的君廷怔在了原地,一贯沉稳冷静,于战场之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竟一时手足无措。
“离儿。”君廷捏起女人的脸蛋,绝美的脸蛋满脸泪水,一双杏眸发红地看向他。
“坏人……”生性善良软和的小女人就连骂人都只会骂人坏……
“离儿说得对。”君廷难得地附和道,他确实算不上好人。
姜晚离
', '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突然扑上前朝着男人的手掌一咬。
“啊……”发出这声惨叫的不是被咬的君廷,而是咬人的姜晚离。
君廷浑身上下都有武力护身,姜晚离咬他就想要一个金属板子似的,咬得牙齿直疼。
“蠢东西。”君廷捏着女人的小脸,确认一下糯白的小牙没有被崩坏,无语地斥道。
“欺负人……”
“咬了本王还倒打一耙。一无是处的小母狗本事没长,胆子倒是肥了不少。”
美人两眼泪汪汪地,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面对美人赤裸裸地控诉,君廷难得地心虚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凌河提出过把姜晚离留在风城,让商景语保护一段时间,待他们处理完域城的事再把她接回来。然而,他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无法忍受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另一个男人,也无人忍受有几个月的时间无法见到她,出于私心他坚持把人带回宫,刻意忽略她,凌辱她,让所有人都认为姜晚离不过是他从宫外带回的一个低贱的性奴隶。
君廷一向专制惯了,他也坚持认为只需要保住她的命就足够了,确实没有将她的想法考虑在内。
如今他回想起来,他竟然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分了。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烦扰,对上女人的眼神,又让他心中泛起无法言说的沉闷情绪。
“抱歉。”他摸着女人的脸蛋轻声道,“让离儿受了苦。”
“嗯?”姜晚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您说什么?”
她听错了吗?高傲的南域王竟然会道歉?!
“本王不会重复说第二遍。”君廷冷下了脸,“没听见就算了。”
“哦。”姜晚离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她极少在他面前轻松愉快的笑,看得君廷都愣住了,她略显调皮地眨眨眼道:“离儿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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