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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溪听到了水声。
沈清溪已经饿了好一阵子。他从没有这样过,饿过了头,胃已经没有什麽感觉,只是偶然抽搐一下,勉强保有存在感,身子有些飘飘然。这里没有光,从睡眠情况看来,他猜自己大约饿了三天。
他还得回去,钻研他造福众生的药呢。一周一次的实验,时辰可不能迟了。
--他一直这样给自己鼓劲。
还好这个窄小的洞窟,还有东西两处潭水,和一点流通的空气。人没吃饭可以活上一周,但没有空气和水必定撑不了多久。不过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比起饿死,会先疯掉。
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希望。
这是世上最可怕的酷刑之一。
沈清溪平时很能自娱自乐,待在这里,也忍不住感到极度的恐惧。
不过,他刚才听到了水声。
像是什麽沉重的东西在水中拍击、游动。他几乎怀疑是幻听,但还是挣扎起来,趴到水边。
声音没有停止。可能是鱼,他想。
吃掉或许可以再撑几天,他有点微弱的兴奋。他将外衣脱掉放在一旁,卷起袖子,蹲着等待。但待拍击声渐近,他忽然觉得不大对。
--不像鱼。鱼不会这样往岸边游。
他犹豫一瞬,伸出双手摸索,突如其来的力道将他拍开,手上一痛。
手臂热辣辣的,似乎已流血。他顾不上手臂,赶忙躲开道:”没事的,我是好人……呃、哇!”
对方力气意外的大,他又一段时间没进食,竟一下被拉入水中。半个身子被反压在石上,双臂双腿皆被制住,胸口被硬石硌得发疼,水冻得他浑身直哆嗦。
他平日自觉脾气不坏,此时也忍不住大怒:”你发什麽疯!我刚才是要拉你上来啊!”
背後的人不发一语,只是用身体压制住他,一手在他身上摸索。他的身体毫无暖意,手竟和冷泉一个温度,又冷又硬,如寒玉一般。那只手摸得仔细,隔着亵衣时还好,触及手臂内侧嫩肉时,奇异的感受让沈清溪一抖,但被压得太紧,竟连象徵性的挣扎都无法。
他又气又窘:”摸够了没!”
压制突然一松,沈清溪猝不及防,没入水中。他不谙水性,低温和惊恐让他脑袋一片空白。下一秒,手腕上强硬的力道又带他脱离水面。
他砰的一下被甩在岸上,来不及骂,便蜷缩成一团狂咳,看起来十分可怜。他刚才入水时反射性要喊,现在呛得站不起来。
那人便站在旁边看他。见他没事,便自己脱了湿透的衣衫,到一旁坐下。
沈清溪喘息稍定,听声辨位,知道他占了自己平常坐的位置,但却是不敢靠近了。他也脱了湿衣衫,披上外衣,抱着腿坐到角落,恨恨地想:刚才还想着要救人呢,早知道应该把这家伙的头压下去,让他喝上几口冰水,脑子清醒点!
那人十分安静,虽是多了一人,反而比之前还憋闷。憋了一会,沈清溪忍不住开口:”你是谁?”
“......”
“你从潭水里上来的,从潭水可以出去吗?这里被落石挡住,出不去。”
“......出不去。”
那人的声音低低的,但颇为清澈悦耳,听起来竟是个少年,或许比沈清溪还要小上几岁。
沈清溪嘴巴开合,最後只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如果那人能出去,何必冒险潜入又冰又黑的水到这里来?
“这下子,我们都要饿死啦。”
刚才那人的出现让他燃起希望,现在又如坠深谷。兴许是因为自暴自弃,胆子大了些,沈清溪站了起来,向少年走去。
“别打我,我就拿你旁边的布包,那是我的行囊。你不放心就检查一遍,里头没什麽东西。”
轻微窸窣声停止後,少年开口:”你是大夫?”
沈清溪知他闻到囊中药味,道:"还没出师呢,听说这洞里有难得的千年玉芝,就想着来采,谁知道遇上落石。”
沈清溪无父无母,也还没有成亲,满天下只有一个师傅算是亲人。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早死,念及自己死後不知多久才会被发觉,钻研的药方未成,又不知世上是否有人会因他之死而难过,便觉心中颓败。
“喂,我叫沈清溪。你叫什麽?死前好歹留个名字。”
少年沉默半晌。”我没名字。”
沈清溪不信:”都要死了,你还这样唬人。”
少年不说话了。
沈清溪无奈:”好啦,没名字就没名字,又不是什麽大事,取一个就是。--那包你还不还我?里面真没什麽,能吃的都被我嚼了,只有一柄采药刀,你可以拿走。”
蓦然传来破空之声,沈清溪急忙要接,一阵手忙脚乱,总算在地上摸到他的布包。
这人怎麽一言不合就用丢的,是多不想靠近人?沈清溪心中埋怨,却不敢说出口。
洞中阴冷,他适才又落水,虽幸运的还有外衣披,湿发却让他直发
', ' ')('抖。沈清溪动手拆了布包,将布盖在湿发上。手上动作时,却闻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似乎还有一点药草的甜香。因为太淡,分不清是什麽药,总之不是他自己的药草。
“你受伤了?”
沈清溪作为大夫,对这类味道比较敏感,他自己情况虽狼狈,但并未受外伤。
少年不答。沈清溪知他防备心重,摊手道:”我打不过你,就只是要给你看看伤。即使都要死,舒服点死不好吗?”
沈清溪大着胆子靠近,估计距离差不多了,便蹲坐下来,道:”现在看不见,我只能用摸的。我要伸手了啊。”
他慢慢伸出手,指尖缓缓触及对方玉石一样的皮肤。他的皮肤又冷又光滑,沈清溪没想真能碰到他,加之触感奇妙,不禁有些走神。指尖下滑,却突然被捏住,是拒绝的意思。
沈清溪道:”摸得不对?我看不见,不如你带我摸伤处。”
冷硬的声音:“不用。”
“虽然还没出师,再怎麽说我也是大夫,治伤总比你要强。”
“......”
“你是不是不想我碰?”
“......”
沈清溪叹气:”我又打不过你,干嘛那麽紧张?你是被打过几次啊?我可是个好人呢,不欺负人的。就是看你受伤,想给你治而已,我毕竟是个大夫啊。”
“这样好了,公平起见,我碰到你,你也碰我,这样成不?”
他说做便做,反捉住对方的手,将那只冰冷的手贴上自己脖颈,正好在杀人者最喜欢下手的要命处。手贴上的一瞬间,他被冻得抖了一下,不过没有退缩,反而伸手摸索少年皮肤。
“有点痛,你忍忍啊,一下就好了。”
沈清溪不矮,脖颈却细,感觉有些脆弱。少年似乎呆住了,竟乖乖的任沈清溪动作,顺从得很。
他颈上有一道伤口,幸未触及要害,或许因为被冰水浸,流血不多,但伤口却不小。好在沈清溪别的不行,治伤却利索。没多久,便将他脖颈的伤口处理好,还顺口道:”这像是刀伤,你被谁打了?”
少年不答。沈清溪此时已有点习惯他的沉默,继续伸手往下摸。少年腰侧也有伤,他低头清理,却觉腰上一冷,原来少年的手覆上自己的後腰。
适才除了湿衣,少年浑身赤裸,沈清溪也只松松披着外衫,衣襟大开。现下沈清溪跪趴着,半个身子埋在少年怀中。少年的手覆上後腰,便像是半抱住他似的,颇有些尴尬。
沈清溪的腰有些敏感,他自小只有一个不大搭理他的师父,从不知床笫之事,但也觉得这姿势似乎不大对。
沈清溪强压尴尬道:”你手就不能放别的地方?”
那只手缓缓摩娑:”你说的,要公平。”
沈清溪张口结舌,刚才他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这麽认真。
让对方摸脖颈只是主动送出要害,谁知道他刚好伤在颈上,还将这话这麽解释。他现在是不是该祈祷对方没伤在奇怪的地方?
奈何对方武力太强,他不敢抗议,只好低头治伤。
没一会,或许是因为贴着他腰的关系,那只手不如之前冷硬,渐有活人应该有的软和,轻轻按在腰上,其实颇为舒服。
但正因如此,却让人更不自在了。
好几次腰上又暖又痒,沈清溪都得强压扭腰的冲动,勉强僵着身体,避免让情况变得更尴尬。
虽说是怎麽个尴尬法,他也不甚明白。
腰上伤口不如脖颈难处理,沈清溪却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弄好,结束时他松了一口气:”好了。”
适才摸索了下,少年没有什麽其他的伤,平白让沈清溪多被摸了几处。伤处理好了,但对方的两只手却动也没动,沈清溪提醒道:”你的手。”
手顿了几秒才离开,指尖缓缓滑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沈清溪气笑:”这还摸上瘾了?”
少年轻声道:”你暖和。”
沈清溪一想倒是,这人刚才潜入冷潭,现下又脱了衣服,必然比他还冷。适才触到少年肌肤,除两手被他稍稍捂暖,全身冷如冰玉。
这少年年纪比他小,却身受刀伤,还被逼得跳入寒潭逃生,最後又发现是死胡同,没食物又冷得要命。一个不认识的人,还说自己会死......要是换成他,没打那乌鸦嘴的人一顿,就算他善良。
想到这里,沈清溪也不气少年先前的举止了,只觉他可怜。之前他的遭遇显然不大愉快,对陌生人防备些也是合理的。
现在认识到他是个好人,亲近点也很合理。
现下,在这一片黑暗中,也只有他们两个同病相怜人了。
这样想着,他道:”冷吗?我也挺冷的,要不我们抱着取暖?”
沈清溪心中柔软,声音也柔和许多,带着青年特有的乾净。
见少年没出声反对,沈清溪便除了衣物,用外衣裹住两人,然後轻轻搂住少年。
少年似乎有点
', ' ')('僵硬,但没有动作。
沈清溪见他确不反对,便小心避开下半身尴尬处,搂得更紧些。
两人赤裸相贴,胸腹微微摩擦,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少年四肢纤细,肌肉薄而硬,皮肤却细滑,抱起来手感颇佳。体温回暖後,甚至有点暖香温玉在怀的错觉。
沈清溪一开始其实也不大习惯,不过越抱两人越暖,十分舒服,令人全身放松,昏昏欲睡。没多久,他便陷入梦乡。
沈清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裹着衣服,旁边空无一人。他试着呼唤少年,却没有回音,不免有些不安。
好在没多久,只听哗啦一声,冷潭方向有人踏上岸来,应是那个少年。
沈清溪迎上前:”怎麽了?潭里有什麽?”他还抱着能出去的希望。
少年甩了两把水,带着一身湿气走近,啪的将什麽拍在地上:”鱼。”
说完,便贴着沈清溪。沈清溪只觉抱着一块湿淋淋的大冰块,连忙替他擦身、搓手脚,又查看伤口,十分忙碌。
虽不是找到出去的路,有食物毕竟也是意外之喜,好歹能撑久一点。
沈清溪一边想边问个不停,少年的应答简短,问了好一会,他才大概搞清楚情况。
原是少年潜过来时便注意到潭里有生物,便拿了采药刀下去探。
那鱼足有一尺半长,沈清溪虽不会水,想到少年在寒水中活动自如,在黑暗中只凭着水流动的感觉便刺中鱼,用的还是极短的采药刀,便觉十分惊人。
沈清溪由衷称赞少年,他却只淡淡答道:”没什麽。”
然後有些冷似的,将沈清溪搂得更紧些。
自从昨日帮他治伤,两人一起搂着睡之後,少年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不但没有刚开始的高冷,还有些黏人。只是话还是少,大约原本性情如此。
沈清溪只觉这少年天真单纯,他在这黑暗山洞里待了许久,终於有一人可以触碰、说话,平生没这麽高兴过,简直像是连过了三个新年。
鱼挣扎一阵才没了气力,两人依偎着分食。第一口肉入口时,沈清溪简直感动流泪。虽然又冷又腥,但久违的食物滋味,还是让他感动不已。
少年见他这样,默默地将自己的鱼肉推到沈清溪手旁。
沈清溪看不见,只以为鱼大肉多,十分开心。现下有人作陪,又有了食物,整个人精神都来了,他一精神就话多。
“哎,要是有机会出去,带你瞧瞧我家,我煮鲜鱼汤给你喝。我煮饭挺好吃的,真的!家里只有我和我师傅,平日都是我在煮。”
少年沉默地给沈清溪剃鱼刺。
沈清溪知他话少,不甚在意,继续说个不停:
“你也没有父母吗?......我也没有,记忆里只有师傅。说起来,你和我师父挺像,都不大讲话,就我话多。虽然师父平日对我严厉,但他想必是不会凶你的。你那麽厉害。”
少年静静听着,突然问:"你师傅是谁。"
有了回应,沈清溪劲头更足:“你问我师傅?他叫沈采微。"
少年的手指微微蜷紧。沈清溪看不见,一瞬之间,少年眼神变得冷硬,满是杀气。
沈清溪对此一无所知。"你听过他吗?附近村民还传闻他能活死人肉白骨呢。我自小就想当个和师傅一样高明的大夫。
师傅救了他,还替牠取名,将他养大,教他医术,是他的憧憬。
"我们虽住在小山谷中,离市镇远,但总有许多人来找师傅帮忙,有些似乎还是江湖人物。他可厉害啦,你身上的伤,要是他,必然一下就治好。可惜我功夫稀松,现下药又不够。师傅平素不大让我医人,他说我医术太差。现下只有调药和试验倒还做得。
少年淡淡回道:"不用,有你就好。"
“说起来,你身上带着药味,是从小服药吗?......哎,不是啊?”
少年摇头,又问道:"你喜欢你师傅?"
沈清溪害羞的抓了抓脸。“师傅......他虽面冷了点,但镇日救死扶伤,又将我养大,是个大大的好人。我也想和他一样。话说,你认识我师傅?”
说话途中,少年难得发问,都是问他师傅,是以沈清溪好奇。
少年眼神冰冷,声音有些低:”不曾见过。”
沈清溪微觉怪异,不过少年没再开口。
沈清溪有心认识少年,不停逗问少年今年几岁,家中人口,或遇过什麽好玩的事。少年起初不理,後来似乎被闹得无奈,便道:“我住山里,和许多人一起住,没家。”
沈清溪想,原来是山坳来的孩子,难怪这麽寡言少语,得多逗逗。
“哪里的山,离这远吗?有什麽好玩的?我也住山谷,春有鲜花、野果,夏有绿草、野鹿,还有虫子可抓。秋月明净,冬日白雪皑皑,可漂亮啦。”
说到自己的家,沈清溪神采飞扬,明知对方看不清,手脚还不停比划。途中不小心碰到柔软之物,似乎是对方唇
', ' ')('瓣,沈清溪一下脸红,方收敛了些。
少年沉默的听他说,半天方道:”我以前,养了一只狗。”
沈清溪一愣,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有什麽好玩”的话。
少说话的孩子,要多加鼓励。沈清溪慈爱的追问道:”他长得可爱吗?”
少年思索了一下:”像你。”
“......”这死孩子,他哪里像狗了!
不过秉持多加鼓励的心,沈清溪用力咽下腹诽,温和道:”然後呢?”
少年:”然後,牠死了。”
“......”沈清溪无奈,这孩子也太会说话,把话题都引坟里了。他只好再追问:”他活着时,很可爱吧?”
少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什麽都要死的,或早或晚。”
沈清溪:”......”
沈清溪咬牙,用力揉他的头:”你说你没名字,叫默默算了,沉默的默!”
沈清溪动手时,少年反射性地扬起手,似乎要给他一下手刀。好不容易终於忍住,却又不知该怎麽办,只好僵硬的让他揉头发。
“我跟你说,这世上有很多好事的,活着就能看到啦。即使现在没有,以後也会有好事的。等我们出去,带你去看许多好吃好玩的。别小小年纪就这麽悲观!”沈清溪老气横秋地说。
“......”
少年没答话。
过了一会,他缓缓地伸出手,沉默的摸着沈清溪的颊边、脖颈。
两人贴得很近,肩靠肩,腿靠腿。少年微凉的手指带着薄茧,如抚过开放的花瓣一般轻柔的抚过肌肤。
先前治伤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沈清溪突然有点心慌,藉口要吃鱼,放开了少年的头,往反方向歪。但少年并没有放手,反而压了过来。沈清溪急道:”你别.....呜!咳.....”
老一辈常说,吃鱼时不能说话。沈清溪作势过头,这下便被哽到了,惊慌之下还咬到了自己。
少年探询的摸摸沈清溪喉咙,沈清溪意会,口齿不清的说:”没事,咳咳......唔,舔舔就好了。”
下一秒,下颚却被掐住,力道强硬,唇上却传来截然相反的、柔软温热的触感。
像是一道雷电从脚底窜到头顶百会,脑中似有烟花炸开,沈清溪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像块大木头。
热而滑的舌挤入口中,在同样温热的口腔内扫动,一下狠狠刮过敏感的上颚,一下又软软的摩着柔软的两侧和舌头,滑过伤处时,带来些微的刺麻感,像带着电。
接着勾到了舌,温柔的浅浅吮吸,触感紧而湿热。一下又直入直出,刺入毫无防备的咽喉,让他浑身打颤。洞中水声啧啧,沈清溪连贴唇的纯洁亲吻都没做过,更别提这样刺激的,眼前一片五光十色如同烟花爆炸,他头晕脚软,全没了气力。
待少年放开他,沈清溪满脸通红的喘着气,几乎瘫软在地。
稍微缓过来後,沈清溪又羞又急:”你......你......刚才那是什麽!”
“舔舔。”少年平淡的伸舌,取出刚才搜到的鱼刺扔掉,然後继续凑过去搂着他。
沈清溪挣脱不开,简直羞愤欲绝。而且他刚刚发觉一件更尴尬的事:他硬了。
小小沈乐得很,浅红肉茎丝毫不顾主人的意愿,硬梆梆的挺立着,前端还流出少许清液。
两人贴得很近,皆是赤裸,虽然看不见,沈清溪总觉差一点便要戳到对方身上。
沈清溪快炸了,用力推对方:”你先放开我!”
少年问道:”怎麽?”
说着又往前凑,沈清溪急忙後仰。
“没、没什麽。”
“没比较好?......再舔舔?”
少年又倾向前,沈清溪下身快要爆炸,听不得”舔”这字,连忙胡乱摇头推拒:”不用了!不用了!”
少年有些遗憾的放开他。沈清溪如释重负,连忙夹着腿躲到一旁去。
他平日连自渎都没有,可怜小小沈没见过世面,这次受了刺激,竟好一会都未有平息。沈清溪满脑子都是对方热滑的唇舌,和紧实光滑的赤裸肌肤,挥之不去,想得下腹紧缩。他生怕自己干出什麽错事,只好硬着头皮,要去冲冷泉。
少年却伸手阻止他,沈清溪差点暴躁,少年只淡淡道:”对身体不好。”
沈清溪又烦又躁:”你别......啊!”
少年一向少说多做,见沈清溪不听,竟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滚烫的肉根。微凉的手指触上最为敏感的部位,像一道电流窜上,又羞又舒服,竟是又硬了几分。膝盖一抖,差点便站不住。
少年手快,迅速扶住他腰,两人交叠着坐到地上。少年没什麽技巧,手上动作便是直上直下。但沈清溪自小也没受过什麽那方面的刺激,几下便呻吟着出了精。白浊同时溅到两人小腹上的瞬间,两人俱是一声粗喘。
沈清溪脑中一片空白,坐在地上直喘气。
', ' ')('第一次被手淫,还是被比自己小的、刚认识没多久的同性,又舒服得不行,这些都让他陷入一团混乱。
他自小没爹没娘,只一个万事不过心的师傅,不大懂人伦纲常,对男女之事也只限於医书上的了解,对男子交欢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半晌,他只说了句:”你......看得见?”
在黑暗中明确知道他情况,动作又精准,如果不是听声辨位过於高超,便是他能暗中视物。
“......不很清楚。”
这便是承认了。想到适才丑态都被看在眼里,身上无一寸不被看见,包括高高翘起的阳物。沈清溪虽不明性事,却也知羞耻,他往後缩了些,抱着膝盖,将头埋进手臂。
“抱歉,你......暂时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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