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的云朗重新回到车上,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短。
卫长风和苏季风已经在两个小时前上了高速,电话通知云朗不要着急,司机都是自己人,不会把他给卖了的。
云朗看了眼司机先生,表示自己不要走高速,改道前往机场,坐飞机回去,看看谁先到京城。
呵呵,把自己徒弟甩下,师父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若说没有剪发之前的云朗是个不会让人怀疑性别的美人,那么理完发的云朗就是一个雌雄莫辩的少年郎。
云朗过安检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的那位好像略有些眼熟,额,不会这么巧吧?
好久没有想起来的唐诗,就这么突然出现,云朗迅速收回目光垂下眼睑,心中默念大家还是相忘于江湖比较好。
那边的唐诗若有所察的看了过来,正好看到云朗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恰好同行的一个少爷不知道说了一声什么,随后就把这抹疑惑给放在了一边。
离开一年的时间,郭先生身边确实发生了不少大事。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拜了一个师父,江湖人称候三爷。
从此以后郭先生也算是正式有了根有了传承,连带着云朗这些徒弟也有了名分。
另一件大事就是郭先生小时候曾经跟着学过艺的一个老先生,在郭先生拜师的档口,怒骂郭先生另投他门,欺师灭祖。
此时的郭先生也不是忍辱负重的人物,早些年的经历,势必让他嫉恶如仇,睚眦必报。
于是就专门写了一本书反击,正经解释了拜师和学艺的区别。
郭先生认为相声门的规矩只有正经有过摆知的仪式,有白纸黑字的书面协议,有同行见证,有引保代三师,才算是正式拜师。
自己跟老先生学过艺不假,但因为没有正式摆过知,所以双方只能算是口盟,不能算正经徒弟。
那么自己拜三爷为师,就算不上欺师灭祖。
何况当年最艰难的时候,曾有京城的同行专门去问过老先生,有没有郭先生这一个徒弟。
当时老先生也是一口否认了郭先生是他的弟子,这也让郭先生的处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所以,老先生这个时候跳出来,说郭先生是他的徒弟,指责郭先生欺师灭祖,这个说法其实是不成立的。
你来我往从一开始的隔空骂战,一直到对簿公堂,反正是热热闹闹的。
也因此,郭先生的热度是一直居高不下,当然,骂者居多。
连带着郭先生的几个徒弟都黑红黑红的,比如陈云深,比如云朗。
没错,黑红黑红的不是目中无人的阿进,也不是自私凉薄的阿伟,就是大徒弟云朗,三徒弟陈云深。
云朗就好奇,自己都一年没冒头了,怎么还有人黑自己呢?
好吧,先不说自己,陈云深多好的人,性格温柔,又会照顾人,还特勤快,基本功也扎实,怎么就被人黑出翔了?
云朗开始翻报纸,所有跟郭先生有关的,全都不放过,这才稍稍理出了一点脉络。
自己的黑料基本就俩,一个是容貌,说自己长得不男不女,被嘲讽为雌雄同体的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