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倌也没料到,这一行人中竟然会有乾元帝,连忙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都是靖王殿下吩咐奴才处置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乾元帝也不想因为一匹骏马来处置马倌,只是觉得忠亲王既然是从乌云身上坠落的,那留着乌云或许有意外之喜。
于是乾元帝面色阴沉的朝着马倌挥了挥手。
“你先将乌云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等忠亲王醒来了以后,由他决定乌云的生死吧!”
马倌如蒙大赦般的牵着乌云回到了马舍,望着乾元帝一行人的背影,却在心里腹诽着:
忠亲王都已经伤成那样了,眼瞧着就快要断气了!
若是要将忠亲王给救活,怕是只有神仙下凡才行了!
马倌在乌云的腿上抽了一鞭子,骂骂咧咧道:
“这回就算你运气好,刚好碰见了陛下,像你这样对主人都狠下心践踏的畜生,终归是免不了被剥皮放血的命!”
楚寰见凤潇潇见过那匹俊逸的乌云以后,就心事重重的低着头,还以为她是看上了那匹神异的乌云。
于是凑到了凤潇潇的耳畔,带着几分讨好的询问道:
“潇潇,你要是喜欢乌云踏雪的品相,我改明儿去马市,专门给你挑选一匹一模一样的骏马来?”
凤潇潇却置若罔闻的盯着鞋尖,心里还在回想着刚才那匹骏马那悲怆而凄凉的眼神。
她怎么会突然感受到动物的情绪了呢?
难不成这具身体在修炼蛊经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吗?
还是体内藏着的那条千年白蛇在作怪?
“潇潇,你如果只看上了那匹乌云,我是真的没办法帮你抢过来呀,那是父皇赐给忠亲王的。”
凤潇潇被楚寰念叨得有些烦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楚寰,你就不能稍微安静点吗?”
“我在想,刚才那匹马为什么要悲伤?”
楚寰微微一愣,“潇潇你说,乌云在悲伤?”
凤潇潇苦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是啊,我好像能读懂它眼里的情绪。”
“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玩蛊玩傻了,居然能从动物的身上感受到他们的情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凤潇潇的心情烦躁无比,蛊经可是她安身立命的关键所在,是她能随心所欲的最大凭仗!
如果蛊经的运行出了差错,那她必须要好好想想,到时候要用什么办法来抵御周韶容和她师父的凶残报复了!
楚寰却伸出手揉了揉凤潇潇的脑袋,柔声道:
“潇潇,万事万物都有情绪的变化,动物自然也是有动物的情绪,这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呢?”
“你能感受到动物的情绪,说不定是你在控蛊的本领上更上一层楼了呢,对外界的感知都更加细腻敏锐了呢?”
不得不说,凤潇潇在楚寰的一番开导后,烦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
所以凤潇潇决定,暂时吃把瓜子仁冷静冷静。
能感受到动物的情绪也不是件坏事。
暂且先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