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管,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谢安刚走进司礼监,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忠亲王楚渝,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着司礼监的卷宗。
“听说你这两天直接被扣在了北凉铁骑的军营中,本王念着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挺为你担忧的。”
谢安眼瞧着忠亲王楚渝翻乱了司礼监的卷宗,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温润如玉的眼眸也透着几分冰冷。
“忠亲王殿下若是有事情吩咐,不妨直说。”
“这里毕竟是司礼监,要是忠亲王殿下在司礼监里乱翻卷宗的消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忠亲王楚渝的眼眸微微一动,淡淡的说道:
“皇兄不会知道的。”
“只要谢总管不想让皇兄知道,那他就不会知道,不知道本王说得是否正确呢?”
谢安望着眼前那轮廓硬朗的忠亲王楚渝,心里更是感到阵阵发凉,他实在是不想和忠亲王楚渝打交道。
“忠亲王殿下,您到底有什么事情?”
忠亲王楚渝把玩着谢安放置在桌面上的信印,笑容中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与狂傲。
“皇兄如今病重垂危,而北凉的太子之位又悬而未决,本王想要的事情很简单,匡扶北凉的江山社稷!”
谢安的眉头紧锁,连忙出谋划策道:
“若是忠亲王殿下想要做摄政王,那也应该去陛下跟前问问,看看陛下是否属意忠亲王殿下。”
“亦或者忠亲王殿下可以去找严首辅和柳次辅,若是能让内阁朝臣联名附议,摄政王之位唾手可得。”
谢安看似在忠心耿耿的帮忠亲王楚渝出主意,但实际上却是想将楚渝这个烫手山芋推给其他人。
毕竟楚渝的危险程度,谢安是深有体会的。
忠亲王楚渝见谢安对他的防备心如此重,于是微笑着把玩谢安桌面上的信印。
“谢总管只怕还不知道吧。”
“靖王楚宥已经死了。”
“就死在靖王府里,连夏院判都束手无策。”
忠亲王楚渝脸上的笑容,让谢安的脊背有些发凉,那种运筹帷幄如同狐狸般的笑容,实在是令人害怕!
“所以,谢总管您就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后路?”
“北凉皇室终归不是完全掌握在皇兄手里的,皇兄的身体状况,难道谢总管就没有提前察觉到吗?”
忠亲王楚渝面上的笑容,更是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比起摄政王而言,本王更希望能从皇兄的手里,接管整个北凉皇室,以及北凉的锦绣河山!”
“若是谢总管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那等到本王达成所愿之时,谢总管也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庙堂之上!”
谢安的心愿,就是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在庙堂之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实现他的政治抱负和理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掌管着乾元帝的司礼监。
站在内阁的阴影之下,充当传说中的内相。
“皇兄将你安插在司礼监,在本王看来这完全就是在埋没谢总管的政治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