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看了眼骆清铭,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骆清铭虽然跟李寄没有任何关系,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她掖掖袖子,想等晚上回去再看,可一摸,袖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怕掉地上了,又低头去找,结果隔着一张灶台,对面的骆清铭忽然张开手问她,“你在找这个?”
她闻声抬头去看,正是刚刚那姑娘给她的荷包,她越过灶台伸手去夺,骆清铭抬高了手,“荷包啊?那个女人给你的?她为什么给你荷包?”
“你管不着,还给我。”
骆清铭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又高举着手,花弥生垫着脚也够不着,被他逼急了,踩着灶台边的凳子就去拉她胳膊,“给我!”
她跟骆清铭比不了,他学过古彩戏法,又练过杂耍,手指灵活,身子也灵活,轻而易举就能摆脱她,花弥生被他逼的又蹦又跳,“别闹了,赶紧还给我。”
“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给我看?”骆清铭换了个手拿着荷包,仍旧高举着,指尖一捏,意味深长的冲她笑,“里面还有东西,你说你不认识那个女人,那她为什么送你荷包?”
两人你争我夺了一会儿,她也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硬抢肯定是抢不回来了,干脆蹲在地上示弱,“不为什么,你还给我,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赶紧还给我。”
没了争抢的乐趣,骆清铭也很快没了兴致,看她小小一团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以为真的生气了,讪讪的,把手放下来了,戳戳她肩膀,“不会生气了吧?我跟你闹着玩儿的,不过我是真好奇,一个女人怎么会送你荷包呢?”
花貌似转个方向蹲着,余光瞥见他拿着荷包的手伸过来,装的更委屈,一言不发,肩膀一下一下抽着,像极了抽噎。
骆清铭一来只是好奇,二来也是想逗逗她,谁知道看着挺强势,办事面面俱到的花弥生也跟其他姑娘一样不禁逗,没两下就生气,这就划不来了,他绕到花弥生眼前,态度放软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当真,你想要,我还给......”
“你”字都到嘴边儿了,还没说出来,刚刚把脸埋在臂弯里还在抽噎的花弥生忽然抬起头,一把抓住他手里的荷包,狠狠拽了一下,没拽动。
骆清铭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假哭戏弄了,手抓住另一头,两个人跟一个荷包较上劲了。
外面的阿全听见动静,合上书往里瞥了眼,还没看见什么呢,眼前忽然遮下来一道阴影,他顺着仰头去看,张着嘴,“大......”
李寄一眼瞪过去,他立马合上书站起来,“大当家,我错了。”
“人呢?”
“在里面做饭呢,还有骆清铭。”
李寄曲指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再看我都给你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