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寻思着怎么都是一家人,要不自己也跟媳妇儿老丈人抱着哭会儿?
那就哭会儿吧,他伸开双臂,正要圈住媳妇儿跟老丈人,花弥生跟花秀才就分开了。
花弥生看他大鹏展翅似的张着手臂,奇怪道,“你干嘛呢?”
“没干嘛啊。”他脸上讪讪的,装作伸懒腰,然后收回胳膊。
虽然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皇帝,但花秀才不待见他,这种成见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有所改变,他一直觉得李寄配她闺女是高攀,因此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花弥生知道花秀才不喜欢李寄,因他之前是土匪,还绑了自己,还威胁花秀才要杀了他,换她,要是没跟李寄经历后面这些事,她也对李寄喜欢不起来。
但现在不一样,他们翁婿之间的关系需要她来调和,她已经嫁给李寄了,总不能让她爹跟李寄一直这么针锋相对下去吧。
花弥生主动站出来调和,戳戳李寄,“愣着干嘛?叫爹啊。”
爹这个词对李寄来说是完全陌的,他从小没爹没娘,让他上来就跟这个对他翻白眼儿的花秀才叫爹,他张不开嘴。
花弥生拉拉他袖子,“想什么呢?快叫爹啊!”
花秀才一甩袖子哼道,“罢了,他这声爹我可担待不起,还是别叫了,我怕折寿呦。”
花弥生知道她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真的一点儿都看不上李寄,管他什么身份,刚刚直接就拿笤帚打出去了,还能让他进门儿?
她跟李寄之间的事,回来之前都写信给她爹说过了,李寄为她放弃皇位,情愿陪着她回来的事她爹也知道,也不是不接受李寄,就是李寄也端着,连声爹都不愿意加,她爹面子上过不去,当然不愿意给他好脸色看。
晚上回房,花弥生教他,“我爹那人就那脾气,他就是太疼我了,对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有成见,他横,可你不能跟他横,明儿起早,跟我去给爹敬茶,你大大方方叫他一声爹,再说两句好听话,我爹也不能再给你冷脸。”
李寄孩子的一噘嘴,“你瞅你爹今儿看我那眼神,我是想示好来着,可他看我就像恨不能拿刀劈了我一样,再说了,我......我没爹没娘你知道,叫......爹......我实在叫不出来。”
“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叫爹?你们俩这样想过我没有?我夹在中间多难做啊,爹是长辈,你就让让他怎么了,况且这一切怪谁啊?还不都怪你自己?都怪你以前做的那些混蛋事儿!”
李寄嘿嘿一笑,朝她扑过去,“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么,你看咱们家,现在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我哪儿还敢对你那样,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花弥生把他打开,“起来,别碰我。”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怎么了我又,不是说我表现好就......”
花弥生脸上陡然一红道,“你明儿去找个大夫来给我看看。”
李寄没转过弯来,还问呢,“你不舒服?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要找大夫?”
花弥生在他那榆木脑袋上敲了下,“你说我找大夫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找大夫干什么?”他无辜又委屈,“那找大大夫肯定是生病了,可我看你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所以我才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