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陌黎也发现了薛云风的态度变化, 但是和亚奴不一样,他发现得更多。
表面上薛云风似乎对容漪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但只有他知道,薛云风根本没有放下容漪, 每晚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能听见熟睡的太子嘴里呼唤‘容漪’二字……
这种认知让戚陌黎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威胁,他不否认薛云风现在是喜欢他的, 但比起他,在薛云风的心里,容漪二字似乎更加深沉。
他越来越恐惧和害怕,尤其是知道薛云风改变态度的原因是因为容漪‘无情’, 他就害怕到了极点,因为容漪根本不是无情。
每晚听到薛云风叫容漪的名字,他就心如刀绞。
尤其是看到顾白来求见薛云风的时候,他的恐惧就会忽然爆发,让他无法控制的想办法留住薛云风的视线。
甚至,太医院的王太医也莫名的因为做错事情而被贬出宫……
听说王太医的事情后,一直按兵不动的顾白就知道,游戏已经被人继续推动,因为人心,就是这样自私,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天下没有真正的君子圣人。
他没兴趣再管薛云风内心多么复杂,慢慢享受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将注意力放到薛寒身上。
自从那晚之后,薛寒仍旧每天都会潜入琉璃宫。
开始两天还规规矩矩的,等到顾白伤好之后,他便每次来时都会带上一瓶烈酒,想尽办法哄顾白喝下去,然后顺其自然的来一次‘酒后乱性’。
哪怕每次事后早上起来,顾白都一脸冷漠让他滚,他还是乐此不疲,不再忍耐,恢复了初见时的风流性格,厚着脸皮调戏留下夜宿。
就这样,两人一个明骚,一个暗诱,玩得不亦乐乎,时间再次一晃,过去两月,皇帝重病卧床不起,皇位之争被推到了风尖浪口。
而就在此时,戚陌黎不知怎么忽然也跟着病重起来。
薛云风听到消息当下就丢下事物赶到了东宫别院,看着床上憔悴的人着急担忧。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太医,诊断如何……”
“启禀殿下,戚公子的病实在蹊跷,看着不像生病……”太医一脸沉重。
“不是生病?此话何解?!”
太医摇头皱眉“太子殿下,请恕微臣直言,戚公子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蛊……”
“蛊?”薛云风脸上一下子变了。
“是的殿下,微臣以前和王太医共事时,听王太医说过,略知一二,以戚公子此刻的情况来看,十之八九是被人下了蛊……”
“如果确认是蛊,该如何解?”
“但凡中蛊之人想要解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下蛊之人拿出解药,只是以戚公子的情况,恐怕对方根本就是想置戚公子于死地下的是无解的死蛊……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是……”
太医说道这里,脸色发愁,断了下来。
“是什么……”
“是找到下蛊之人,用其心肝做药引,以命换命!只是,想要找到下蛊之人怕是不容易,戚公子时间不多……”
太医拱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