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这怎么行,别说你喝了这么多的酒,就是没喝也不成啊,这儿太黑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你待会儿一个人就不怕?”这话有些带刺儿,温泉没能很好的掩饰起自己的脾气。

“哈?我是奇葩、极品,可好歹我也是一爷们好吗!走吧,快走,大晚上的太冷了。”

既然廖响云这么说,温泉实在没什么好与他争辩的,是他自己找“死”,那就与他完全没有关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听天由命。

两个人一路搀扶着跨过漫长的黑暗,温泉撑着防盗门再一次挽留廖响云在他这住一宿,这样比较安全,也说明了这一带的治安不太好,怕万一出事了他没法对迟先生交代,最终还是被廖响云拒绝,这蹄子挣命似的非要回去住。

瞧着廖响云在楼栋里离去的背影,温泉犹豫再三掏出手机,他没有给迟骋打去这通电话,而是翘起唇角给黑林打了过去。

他就不信试不出黑林对廖响云那颗龌龊的心,到时候有他受的,一定会死的很凄惨。

接到温泉电话的时候,黑林人已经不在裕华市,迟骋这次对他委以重任,善后有关陈的事宜之后,直接要黑林亲自出马去仓库提货,完全没用下面的“脚”。

原本已经交易完毕,黑林护送这批货准备走私回国,正值他自己在国防边界做完了准备。

温泉的这一通电话要他魂不守舍,理智告诉他不要擅自做主更改行程,云少爷的事情可以交由近在身边的黑涛去处理,可情感上却在叫嚣,有关廖响云的一切他想亲力亲为,况且,他现在置身之地恰巧就在裕华郊区。

原计划他只是路过裕华市,不用进城,将这批货运送到指定地点之后直接飞往伦敦,货物一进一出之后违法就成了合法。

拢了拢衣领,弄堂里的穿堂风冷的廖响云牙齿打颤,长卷发被风吹扬着全都飞在了脑后,他半低着头快步穿过这片阴暗潮湿的暗巷,想要立即插到主道上去。

不知是不是他疑神疑鬼,廖响云总觉着背后有人跟着他,心里有些毛,脚步越来越快。

突兀地,砰的一声巨响在廖响云的前方响起,惊的这蹄子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接着,从高处坠下来的那个人踉跄的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听到,那个逃跑的人好像被戴着消音器的手枪击中一条大腿,当即就趴了下去。

紧接着,从俩侧分叉的暗巷里涌出几个人将那人架住,旋即,一抹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站。

远处的廖响云看不清那人的面眸,却与那个他看不清的男人四目相对,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且后知后觉的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许是他出现了幻觉,廖响云觉得那个男人在对他笑,那人上前一步,清冷的月光洒下来,立即照明了他的轮廓,廖响云在瞧清楚了他的样子时,惊讶的险些没失声喊出来,捂着嘴,转身拔腿就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回了家,廖响云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着急地掏出钥匙打开单元的防盗门,许是先前那事儿惊到了他,所以他这会儿连关防盗门都轻轻的,不敢弄出一丝响声。

顺着感应灯下的台阶摸上去,这蹄子才拐上二层连接三层楼梯的缓台,一把熟悉的声音从黑暗的三层家门口飘下来。

“请你马上回去!”廖响云一愣,是竟文。这么晚了他在与谁说话?

接着,又一把声音在幽谧的楼道中传下来,一把陌生的男音:“怎么?你也知道要脸谭竟文?”

没由来的,廖响云的心脏突突狂跳,他吃不准上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顾及这夜半三更屋里头还有孩子,所以他无声无息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是我、是我对不起球球,可这么多年我已经为自己当年的懦弱付出了代价,请你、请你回去,不要再纠缠我了姐夫。”

礼拜半步上前,同时伸手捏住竟文的肩膀,微微用力一瞧,轻松的把生活中一向温温吞吞、老老实实的竟文给抵到了他背后的墙壁上,后者立马惊悚,掐着嗓子低声恳求对方冷静住手。

“这辈子咱们都不能完谭竟文,你的懦弱害死了球球,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谭竟文,你想不想知道谭燕打开电视看到你被我玩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嗯?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

被礼拜狠狠掐住的竟文颤巍巍的无言以对,他低下头撇着脸,不知道接下去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暴风骤雨。

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是诚心的,当年礼球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不,不是他,是礼家的逼迫,如果不是礼氏夫妇的极力阻挠真心相爱的他们,当初又怎么会演变出那场惨案。

他早该知道礼拜心术不正,当初对姐姐谭燕穷追猛打不是出于真爱,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无法狠下心肠去揭穿礼拜的真面目,无法看着深深爱着他的姐姐痛不欲生。

“你、你到底想怎样,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竟文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悲凉,透过他的眼眸,礼拜能看到他灵魂的绝望。

“跟我走!”

“不行,”怯懦、低姿态,“起码现在真的不行,我在给我的老板看孩子。”

二楼缓台上的廖响云听的清楚,竟文说话的声音未落,那个叫礼拜的家伙就扬手甩了竟文一耳光,暗夜里,这一巴掌听起来特别的清晰。

“没,没有,不是。请你小点声,这不是我的家,要是给小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我不能交代。”被抵在墙面的竟文畏畏缩缩,他行事低调,很刻意的回避着圈子里的是是非非,况且、况且他已经隐退了。

“小廖?”礼拜眯起眼眸,露出一抹不厚道近乎残忍的冷笑,“叫的还真亲厚,谭竟文,别以为你隐退了圈子就能全身而退,你欠我妹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竟文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知道他逃脱不掉,他还欠着礼家千金一条命,不甘、屈辱、绝望,许多种情结汹涌澎湃的打向他。

“明天晚上八点半,我在『梨园』等你。”

礼拜的话要竟文有种抱头痛哭的冲动,他不是个同性恋,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与礼拜的妹妹礼球爱的死去活来,怎奈他们门不当户不对,最后更是折腾出来一条人命。

巨大的压力,生活压力、情感压力、工作压力,那么多的无奈扭曲了他的本性。他坐过牢,哪怕他不是杀死礼球的凶手,可他还是为当年的血气方刚买了单。

可是等他出来后,一切都物是人非,曾经女友的哥哥竟然成了他未来的姐夫,竟文不知所措……

突兀伸手捏住竟文的下巴,礼拜恶狠狠地说:“我亲爱的‘木头’大人,记得把你的绳子拿上。”

他的声音未落,熟知他身上利器藏于哪里的竟文不知从哪里突生出一股胆量,用手肘猛的撞击礼拜的腹部,随后伸手一把抽出礼拜别在侧腰的一把袖珍军用匕首。

第098章 夜半小情话

礼拜眼瞳竖起,他本以为竟文是要袭击他,却未料到被他逼迫到全然绝望的竟文竟将那尖尖的刀尖对准了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想也未想的就刺了下去。

礼拜惊慌失措,他对竟文的感情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他深深憎恨厌恶着这个胆小、怯懦还坐过牢的男人,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这辈子他都不想对他放开手,他想折磨他、羞辱他,却从没想过要他去死!

男人乱了,却在突发状况发生的一瞬间,纯本能的出手去抢夺竟文手中那把属于他自己的匕首。

为时已晚……

他没有放弃,干脆就着抢夺的速度用血肉之躯的手背儿拦下了那重重的一刺,嫣红的红要竟文惊,这是他意料之外的,可礼拜并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挥手照着他的后颈子狠狠地来了一下子,竟文应声倒入他怀。

手背上的刺痛要礼拜微微蹙眉,他没有去管他手背上的刺伤,一意孤行地抱起昏厥过去的竟文迈步走下台阶。

不偏不倚,恰恰与躲在下面缓台上偷窥半天的廖响云撞个正着,礼拜毫无被撞破的慌乱,他甚至懒的与廖响云解释,迈步下来就要与他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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